因路途遥远,艰难险阻,张松一行人,返回成都时,已经是建安八年早秋时节!他这一次去,竟折腾了小半年的时间,可以看出古代交通不便的程度,尤其是蜀道之难!www.xiumb.com
旅途辛苦,却并未能泯灭张松内心的喜悦,他归程之中,一直是兴奋不已,那诡计百出的大脑袋里,更是已经谋划好了一出惊天阴谋!曹操是外援和助力,但具体的实施,还得张松亲手来做!
张松使团,返回成都时,还是比较低调的,一点也不像出使立功而还的那种兴高采烈的样子。同时,刘璋也没安排迎接,这其实很好理解,这一次出使,毕竟真实目的上不得台面。
刘璋的真实目的,是想收拾庞羲;而张松的真实目的是卖主求荣,这俩人一肚子鬼心思,表面上自然不敢也不想那么高调。
不过,刘璋的心情还是很急切的,张松这一去就是小半年时间,刘璋是日夜盼望,也担心不已,如今张松终于回来了,他得报后,连忙下令,召集众臣将于公厅,并唤张松来见!
毕竟这一次张松出使许都,朝觐天子,表面上是光明正大的,即使低调,也不能彻底搞成黑屋计议,州府众官,也该有所参与。
“张松拜见主公!”公厅众人,业已聚齐,最后主角张松才大摇大摆,显得十分得意的样子,在大家目光的注视下,漫步走上公厅,来到州牧刘璋面前,深施一礼,朗声说道。
“子乔此番出使,劳苦功高,吾甚为挂念……”刘璋还是老样子,先来虚的,用一句寒暄和问候,作为开场白。
“蒙主公挂心,实乃松之过也!”你客气,那我也客气!张松也没直接捞干的说,顺势同样寒暄起来!
刘璋心里有些焦,他急于想知道此番出使和朝觐的结果,更想知道,张松所经历的一切,可这家伙故弄玄虚,就是不说,着实可气!
“别驾此番别成都半载,何故杳无音信焉?”刘璋忽然眉头一皱,也没问张松许都之行的细节,倒是略有责备之意地这样说道。
刘璋的意思是,张松你出使许都,去了这么久,期间至少应该派人送信回来,汇报一下进展情况之类的吧?让身为主公的自己望眼欲穿,一点消息没有,你这个做臣下的难免有失职之嫌!
的确如此,出使,又不是石沉大海,张松作为刘璋的代表,理应与其书信沟通情况才是,小半年了,一点消息没有,刘璋能不着急么!
不得不说,现在的刘璋,腰板似乎硬了不少,早已不像从前那样温仁宽厚,而是颇有身为一方主君的架势,若在以往,他绝不敢这样直接苛责张松的!
张松一听刘璋这话,心里这个气啊!我大老远地为你出使许都,回来了还对我这个态度?哼!走着瞧!
“主公……北有张公祺,东有刘景升,书信何往哉!”张松不卑不亢,拱手直接回应道!
“呃……”刘璋语塞了。他本是看张松那得意洋洋,故弄玄虚的样子来气,想给张松个下马威,可却被其直接来了个大窝脖!
可不是么!现在蜀中通往中原的道路,根本不通,张鲁在北,刘表在东,几乎扼住了所有关卡要道!此番张松出使,虽然是途径张鲁领地,但书信这东西可就不能经过人家的地盘了!
尤其是这一次出使,涉及机密事,张松如果给刘璋传信,势必要经过张鲁或刘表的地盘,万一被这两家截获了书信,机密败露了怎么办?
刘璋刚才只顾苛责张松了,却没想到这一层!结果,被张松一句话就给弄得下不来台了!
“别驾此言甚是……此番出使,天子可有何旨意?”刘璋赶紧转移话题,谈及正事,找台阶下。
“天子有旨,众人跪聆!”出人意料,张松竟突然召随从,送上一方锦盒,从中取出一份书简谕旨来,高声宣道!
他的这番举动,着实令公厅众人吃惊不小!汉代天子下旨,一般是由御史或内官传谕,尤其是东汉时期,更是如此,张松现在竟突然要当庭宣读皇帝谕旨,有些太突然了,似乎于礼制不合!
不过,这也很好理解。汉末三国时期,礼崩乐坏,朝廷的很多典章制度早已不复以往,另外,蜀道难行,朝廷使节跟张松来一次,这一来一往,仅路费花销就是个不小的数目,现在的朝廷哪负担得起!况且,贼盗横行,说不定朝廷宣旨的御史内官,都到不了蜀地!
所以,此番天子下旨后,一应之物都委托给了张松,顺路带回来了!
刘璋的脸上有些抽搐,表现得一愣一愣的!自从他当上州牧以后,还从来没有正式接到过朝廷的谕旨或敕令,这还是破天荒的头一次!刘璋甚至连如何接旨的礼仪都有些含糊了,是该跪接吗?
刘璋愣住了,但在场臣将们都没敢懈怠,连忙起身,来到公厅正中位置跪了下来。公子刘循,见父亲迟疑,也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递送了一个眼神。
刘璋这才反应过来,很不情愿地走下州牧正位,来到众臣将前,转而向北,跪了下来!他之所以这么不自然,还是因为自从自己当上州牧以后,真没跪过什么人,有些不适应!
张松双手高举皇帝谕旨,来到众人之前,郑重展开便高声宣读起来。古代皇帝的正式谕旨,开头都是从三皇五帝,唐尧虞舜,到各种历史典故,通篇累牍,全是废话!干货只在最后。
因此,刘璋一直是耐着性子在那里跪着,十分不情愿地听张松朗读了半天,才终于听到了最终的结果!
“擢益州牧刘璋,领大汉右将军衔!”读到这里,张松刻意地提高了嗓门,就像故意强调似的。
什么?封我为右将军?这……这是怎么回事啊!这可真是个意外之喜啊!刘璋一听天子竟然封赏了自己,是既高兴又感到非常疑惑!他连忙抬头,看了一眼张松,却见其意味深长的一笑!
原来如此!看来自己刚才对张松的态度还真是有些过分了,人家这一次可是给自己立下大功劳了!右将军!这可真是他梦寐以求而不得的职衔啊!
如今的各路诸侯,谁的头上没有点光环?就连落魄如刘备刘玄德那种人,还是汉左将军,宜城亭侯,领豫州牧呢!可是刘璋呢,除了益州牧,其他什么头衔也没有!
我们都知道,刘璋的州牧之位,实际上是继了父亲之职,是赵韪和庞羲等人当初觉得他好控制,才上表朝廷,扶立他为州牧的。一直以来,蜀地割据闭塞,形同独立,况且多年未曾朝贡天子,朝廷又怎么会加封刘璋?
所以这件事,其实也是让刘璋一直耿耿于怀,自卑不已的心结!自己唯一的职衔州牧,是从父亲那里继承,其余的什么都没有,岂不是证明自己是个无能的纨绔子弟吗?
因此,每次他大肆加封自己手下臣将时,内心多少都会有些尴尬和纠结,自己连个侯爵或将军都不是,却封别人各种侯和将军,太过于讽刺!
现在,刘璋听闻天子竟加封自己为右将军,他能不欣喜异常吗!
“擢延平中郎将刘循,领益州刺史!”就在刘璋高兴不已,还没缓过神来时,他竟听到张松这样宣读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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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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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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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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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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