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本的历史上,张鲁与刘璋一直都是死对头,两家经常开战,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从来也未曾有过和谈修好之事!
杀母之仇,屠弟之恨,其实都是幌子,这么多年两家征战不休,实际上是因为张鲁吞并蜀地的野心不死而已。
上一次大战,张鲁把老本全都赌上去了,共五万大军已经是他全部的军力,没想到大败亏输!当他和张卫的两路败军终于安全退回到汉中后一统计,此战竟然损失兵马三万多,如今汉中一地的总兵力,已经不足两万人!
张鲁所盘踞的汉中地区,虽然是战略要地,易守难攻,但其实也是个四战之地,东西南北皆有强敌!这一战之后,张鲁损兵折将,想稳稳守住汉中都困难了!
面对如此败局,张鲁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却也无可奈何!他害怕刘璋会乘势进攻汉中,自己的基业和地盘不保,于是便采纳了谋士阎圃的建议,主动派出使节求和!
而这名使节,就是他颇为信任的议郎杨松。
杨松,在历史上可谓小有名气!不过,他的名气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而是个出了名的小人!此人极为贪财,见利忘义,据说马超最终投靠了刘备,也有此人之“功”!
曹操后来举兵攻汉中,杨松又答应作为内应,卖主求荣,最终也没落什么好下场,被曹操杀了!
张鲁何等精明之人,怎么会重用这样的小人呢?其实贪财小人,往往比君子更容易驾驭,你只需要满足他的贪欲也就行了,只是张鲁高估了自己所能赐予的,却低估了杨松贪欲之大!
杨松,是张鲁帐下的首席谋士,他的地位甚至比足智多谋的阎圃还要高,他的议郎头衔,虽然官职不大,却是朝廷所委任,比张鲁私自加封的那些官职更值钱!所以,派杨松前来,充当和谈使节,可见张鲁还是很有诚意的!
杨松的忽然到来,让刘璋也是有些猝不及防!自从冬天的那场大战结束后,双方还从来没有过接触,而且张鲁虽败,刘璋也仍然不敢放松警惕,反而还加强了葭萌关以及汉昌县的防御。xǐυmь.℃òm
此番张鲁遣使修好,究竟意欲何为?是主动示弱,还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对此,刘璋的心里也没有底,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杨松一行人等在葭萌关等候了几天,才被允许进入蜀地,又辗转数日,方才抵达了成都。因为双方的敌对关系,刘璋表现得并不算友好,只派主簿黄权出城迎接。翌日,于公厅之上,召集臣将,正式会见了杨松。
“大汉议郎杨松,叩见州牧!”杨松去履上殿,跬步来到刘璋面前,竟行了叩拜之礼,还口称刘璋为州牧,这让刘璋感到很意外!
若是以东汉朝廷的官制来看,杨松此礼是合乎规矩的,因为他是汉中太守张鲁的属官,而汉中又属于益州范围,也就是说,张鲁等于是刘璋的下属,而杨松更是属下的属下,理应行叩拜之礼。
可是按照实际的状况来看,杨松此礼,有些过了!因为张鲁盘踞汉中,割据自立,并不是刘璋的属下,两个人本应该是平起平坐的关系,杨松做为“他国”使者,岂有跪拜之理?
杨松此举无疑是在强调汉中乃益州之地,无论张鲁还是他杨松,其实都是刘璋的属下!这种暗示,刘璋当然能读懂,看来张鲁这一次是真的示弱了!
“杨议郎礼重也,请起,入座!”猜到张鲁示弱的刘璋,忽然心情不错,倒也客气地回应了杨松。
随即,杨松被安排坐在了刘璋左手边侧位,这个位置本来是公子刘循的,但今天,为表示隆重接待的意思,杨松坐在了那里。
“敢问议郎此来,有何贵干?”杨松入座后,刘璋便开口直接问道。
杨松闻言,连忙拱手一礼,随即说道:“此来乃奉中郎将之命,与州牧修万世之好哉!”
虽然对张鲁遣使的来意已经有所猜测,但刘璋听杨松亲口说出来,那感觉还是不一样,他有些惊讶!自从自己受赵韪蛊惑,杀害了张鲁的母亲卢氏后,这么多年了,张鲁何时曾经如此示好过?
说是两家的仇怨,其实更多是张鲁对刘璋的私怨,刘璋对张鲁可没有那么大的仇恨,无非只是恨他擅自割据汉中,不服命令,数年来又屡次进犯,兵戈不止而已。
当然,刘璋可没有那么幼稚,这样的示好,诚意不足,怎么看都像张鲁被逼无奈下选择的权宜之策而已,什么万世之好,不过是缓兵之计耳!
“岁初所犯,盖因此故?”刘璋想了想,不露表情地反问杨松道。
“今岁兵事,实乃小人作梗之误也,望请州牧海涵……”杨松连忙陪着笑脸,拱手解释道。
这话,谁能信?纯粹是糊弄三岁小孩子的借口,但是你还挑不出什么理来,人家是来示好的,关键是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回应呢?
“卢氏之故……公祺可释否?”刘璋稍显犹豫,还是提出了这个问题。
“中郎将深知,此事乃赵韪之害,非州牧所愿也!”杨松脸上的笑容就一直没停下过,他又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张鲁如果真能理解,就不会这么多年屡次出兵进犯了!现在打败了,知道怪赵韪了?那他要是打赢了呢?刘璋听了这个解释,也是根本不相信的,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外交辞令。
“公祺与吾,本无夙怨,盖因小人所累,兵戈不止,民深受其苦也……”索性,刘璋直接下了台阶,顺着杨松的话茬,为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开脱起来。
“州牧所言甚是!今赵韪已除,益州当复得睦也!”杨松来了一招顺杆爬,赶紧接言道。
“哦?如何睦之?”这才是刘璋最感兴趣的内容,你来求和,至少得有所表示,咱们得谈谈条件吧!
“此来奉中郎将所命,奉金五千,帛一万,良马百匹,珍宝无数,还请州牧纳之!”杨松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份礼单来,双手呈给刘璋。
其实,以杨松之贪婪,这份礼物怎么可能不予克扣?张鲁原本送上的东西,要比他说的更多,只是被这家伙中饱私囊,私吞了不少。但即使是这样,这份礼也不得不说,挺厚!
刘璋接过礼单,简单浏览了一下,脸上露出微微的笑容,看来他对张鲁的诚意还是相当满意的!杨松看出了刘璋的心思,又赶快奉上了张鲁的亲笔书信一封。
刘璋接过来后,又简单看了看,没有什么实际的内容,全是外交辞令,虽然是张鲁亲笔,却根本不是出自他的本心,这是谁都能看出来的。
“公祺之诚,吾已知晓,然此礼甚厚,恕莫能受也!”刘璋把张鲁的书信放在了桌案之上,虽然已经是满脸的笑意,却还推辞起来。
刘璋的推辞,可不是真不想要这些礼物,而是在暗示杨松,我收了这些可以,但你得说明所谓的万世之好,究竟是怎么个好法?总得有个细节条件吧!不然,张鲁凭什么白白送上这么多好东西?
“中郎将有言,闻听州牧有子,年十四,尚未婚娶;其有一女,名琪璎,正宜许配公子,两家共结连理,成万世之好哉!”杨松诡异一笑,拱手说道,“此礼,即为配女之嫁资也!”
闻听此言,刘璋的笑容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惊讶!因为杨松所说十四岁的公子,正是刘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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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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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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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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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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