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月彻还没有给自己找好说辞,灰原哀就这么径直的挤了进来。
还顺手关上了门。
…………
不是,姐们,你这样我有点害怕啊。
“真的失忆了?”
看着定月彻的表情不似作伪,就连灰原哀也没忍住皱了皱眉。
“竟然是真的,我还以为你只是借口和说辞呢……”
面对这位前酒厂的成员,后期柯南君的好帮手,也是三角形的至关重要一环,定月彻轻缓的思考着这位茶色头发小姑娘的语气。
听起来,不像是什么有仇的模样……
那应该自己也不是酒厂分子吧,毕竟雪莉都挺讨厌酒厂相关人员的,尤其是那位琴酒大哥,但是……
如果自己不是酒厂身份的话,那又是怎么样子的条件下,会和对方相识呢。
“额……看起来你认识我,方便和我说说吗?”
不知道柯南明天能不能过来,但是一个人的印证也总比两个人的缺少一些全面嘛。
能多打听一点的话,也算是不错。
“不方便。”
没想到的是灰原哀竟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只留下呆呆的定月彻顿在那里。
…………
“为什么?有什么不方便说的……?”
他不会是什么秘密特工之类的吧?按照他感知到的自己身体的能力,似乎也并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没有不方便,只是我不愿意告诉你。”
灰原哀偏头,甩了甩自己茶色的短发,虽说发丝不长,但是依旧显的这张稚嫩的脸蛋十分俏丽。
“定月彻,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自以为是什么都尽在把握的样子?谁会那么尽心尽力的认清你的好?别开玩笑了,你真的很自大!”
…………
不是,这妹子虽然长得好看,但是怎么随口骂人呢……
自大?自以为是?尽在把握?
???
定月彻真的有点模糊了,他开始恨这个好像所有人都认识他但就是不肯让他轻易知道的世界了。
“等等……我想说,能不能先让我知道自己为什么被骂啊?”
少年真的很无辜,甚至委屈的有些小脸皱皱巴巴。
灰原哀看见了,犹豫着顿了顿。
“你……算了,该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的,反正……特们应该也不会这么简单的放过你。”
和创造一种药品为主要研究方向的雪莉不同,定月彻在组织的身份地位是更加尖锐的重要性。
甚至于当初她的那场逃脱未必没有定月彻身份的加成。
一把好用又不可或缺的刀,可比一个久久没有什么研究突破的研究员要重要多了……
并且,似乎定月彻身上还背负着那位的血脉……
哼。
灰原哀冷哼一声,走近两步,小小的手掌就扒拉到定月彻的脑袋,迫使他低头与之对视。
瞳孔虹膜状态正常,没有震颤和溃散位移现状,应该不是受到了巨大惊吓导致的记忆力受损……
“喂喂……拽够了吗,很疼的。”
定月彻有些不满意,要不是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灰原哀长得又实在漂亮,他早就出手整治熊孩子了……!
“你现在的样子……倒像是个真正的十五岁孩子了。”
灰原哀双手抱臂,面上的表情倒是漫不经心。
肉眼未见皮外伤,不排除微型手术的概率,如果需要严格查探的话,需要更加专业的器材……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难不成我以前是个少年老成的故作成熟的家伙?”
灰原哀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自己体会。
“故意不故意的我不知道,但是你以前却是很自以为是的。”
喂,够啦啊,真么又开始骂他了。
“没办法,我本来还以为没机会见到你了,没想到……算啦,最近你就不要再出门了吧,如果你想活的安稳两天的话。”
……
嚯,恐吓!
定月彻眉头挑了挑,而试探任务完成的灰原哀也不想再呆下去,今天已经是牺牲了她自己的美容觉时间了。
看着灰原哀没什么表情的推门离开,甚至还挺有礼貌的替他关好了门,定月彻才神色复杂的再次坐回到床上。
他的脑子在灰原哀来这一趟之后更加混乱了,尤其是灰原哀说的那些模棱两可又莫名其妙的话。
什么情况下会被说自己自大又自以为是呢……?
不听意见?一意孤行?还是……想到什么做什么不计后果的乐子人?
不会吧,他只是爱打游戏了一点也没有那么混蛋吧!
但是……
松田阵平的微妙态度,试探中又带有一丝谨慎和好意的接近、江户川柯南的一半怀疑和一半放心,组合成的十分矛盾的感知、灰原哀这样不辨是非,劈头盖脸一顿骂,但是又隐隐约约私含关切的话语……
这一群人,已经是他定月彻再一睁眼就看到的古怪场景之中,能接触到的最有戏份的角色们了,那么,他来到这个地方的最根本的原因和理由又是什么呢……?
总不至于是原主死了,让他来接替的吧……!
可是都这么久了,他连自己是谁什么身份家里几口人平时做什么谋生都搞不清楚。。
好心累……!
可恶的灰原哀谜语人!
装什么装,直接告诉他不行吗。
唉。
定月彻软绵绵的瘫软在大床上,和松软的被子亲密接触,试图放松自己纠结的内心。
算了,既来之则安之,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如果有,那就派出一个江户川柯南!
心累和释然一起涌上定月彻的心头,他大起大落的心境总算也还是有些困倦,就在这轻微的月色下,缓慢的闭上眼沉默进了梦乡中。
真实因为如此,定月彻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电量不足需要嗷嗷待哺的电话。
也不知道,因为没电关机了的电话里,有蛮多个响铃很多秒的未接来电……
可恶!
安室透急得将电话拿在掌心之中颠来颠去,祈祷着有突然打进来的电话,然后传出定月彻声音,笑嘻嘻的对他说没事。
但是却、没有收获的,仍旧冷冷清清毫无波动的来电通知。
“该死的!定月彻……究竟到哪里去了,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从前他都不会这样一点消息都没有的突然失踪的……”
新出智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上播出着刚刚发生的事件新闻米花市政大楼的爆炸案,烟火和慌乱逃生的人们。
赤井秀一的精神状态稳定的多,他在尝试打不通定月彻的电话之后,就在试图通过额外的手段调查各段路线的监控数据。
但是这样的工作繁琐复杂,而且茫茫然没什么头绪,很难有什么发现也是正常的。
“今天看他的样子,应该不是打算不辞而别的样子……怎么会到现在还毫无消息,该不会是出现什么额外的问题了吧,我们要不要汇报给琴酒……让他派一些人去寻找啊。”
安室透倒是有些真情实意的担忧,赤井秀一皱眉打断了他。
“这不合适,先不说杜百他平时性格就是想一出是一出,现在他们配合着那个叫做贝尔摩德的女人进行着的秘密任务正是繁忙的时候,如果以这样的理由去打扰的话,假设定月彻是真的丢了出现了意外那还好说,如果他过会又自己回来了,那就是给他找麻烦……”琇書蛧
新出智明依旧没说什么,电视里关于米花大楼的爆炸新闻还在叙述着,看现场到达的警车救护车数量来看,似乎是相当严重的景象,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最后的结果有点对不上……
嗯……
“哼。”
看着定月彻费尽心思找回来的这个医生面对这样的情况,居然也没什么焦急的表示,安室透就有点不爽,平时看他被小上司青睐就已经很让人不满了,现在更是连一点额外担心的神色都没有……哼,白眼狼!
正当安室透想要找茬发表一下不满的时候,手臂被人轻轻的拽了拽。
回头一看,自己的挚友正轻微的冲着他摇了摇头,眼底的意味明显。
安室透看在苏格兰的面子上,好歹是没有直接冲着专心对着电视转播景象的新出智明骂出什么。
“与其这样在这里干着急,不如出去按照杜百今天临行的路线出去找找吧,也许是被什么情况绊住了,也或者是刚好手机没有了电量,的确现在还不是适宜给琴酒汇报的时候……先找找吧,要是之后还没有一点消息的话,这件事就超出了我们能够隐瞒的范畴了,到时候就算不想告知琴酒,一位代号成员的失踪也不是我们能够隐瞒下来的了。”
赤井秀一从鼻腔里哼出一声,以示对于苏格兰这番还算是有点理智的话的轻微赞同,但是相对的,也是对于安室透这副心急失了方寸的模样表示不屑。
让正穿着外套打算和挚友一起出门的安室透心里十分的不爽。
不过好在安室虽然看不惯这个家伙,也没有现在就要发作的时候,相当还算是懂得轻重缓急。
赤井秀一他并不打算一同出门,而是选择在网络上进行数据分析追踪的技术支持,毕竟两种方法虽然都算是撞运气,但是总是都要试试看的。
就是可怜了赤井秀一这个家伙,明明白天忙碌了一整天跟着琴酒高强度的进行组织任务,好不容易熬到了大晚上回来了,结果一进门就听说了自家小上司不见了还失联了的消息。
再再三确认了杜百没有提前准备玩失踪的想法之后,也没有一点点能够提供消息的信息传递的时候,赤井秀一终于是相信了安室透的判断。
毕竟之前的定月彻哪怕是再不靠谱,也不会任由他们这群下属蒙在鼓里一点信息都不透露。
诚然有些人他们喜欢这样做,但是定月彻从不至于这样的行为,毕竟他一向偷懒惯了,有机会摆烂他都要莫摸鱼,更别说主动收拾全部的任务了。
所以,就连在出行过程中突然受到隐秘任务的这种可能性,安室透和赤井秀一等人也抛弃了,毕竟如果正是这样,那么他们的手机上也一定会收到各自差不多的任务安排。
夜晚的路线总归是没什么额外的人了,尤其是今晚发生过事故的情况下,在那几下并不隐晦的爆炸声音之下,更是减少了无关人员的出行程度。
两个人按着定月彻出行的时候大概范围进行了一段又一段的扫视行动,就连隐蔽位置的垃圾桶两人都没有放过。
但是仍旧是一无所获,这么大一个人,在这么大一点的米花市怎么能说没了就没了呢。
寂静的空气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安室透几乎是迅速的摸出电话,满心满眼的期待着是自家小上司打来报平安的电话。
但是天不遂人愿,看着来电显示上写着的‘该死的赤井秀一’的时候,虽然心中烦闷,安室透还是接起来了电话,毕竟现在不是怄气的时候,赤井秀一在家里进行网络上的探查,说不定查到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喂,有什么发现了?”
安室透的语气有些急不可耐,他想着如果不是有什么发现,赤井秀一应该也不至于给他打电话,毕竟他们俩的状态就差水火不相容了。
“有一点,但不多。”
赤井秀一的声音依旧是那副拽的二五八万的冷漠调调,但是这话在开了扩音的电话里传出来的时候,就连苏格兰都有些皱眉。
什么叫‘有点发现但是不多?’
这都什么时候了,难道还在耍他们玩?
“你最好是解释清楚,让我们知道你不是在消遣我们玩。”
“我可没那种你喜欢的活动的闲工夫……米花市政大楼附近的电子监控视频内容有些不对劲,好像被人为故意篡改过一部分,这个人的技术相当高明,短时间内我做不到恢复原样,除非交给组织里更加专业的顶级人员进行恢复。监控视频我已经保存下来了,问问你们打算什么时间点上报。”
上报的意思,差不多就是……
什么时候面对风暴。
再怎么说,定月彻的定位也是未成年,身边会纵容有这么多得力,被琴酒看重的人,也是有存在保护他的意思。
现在人突然凭空消失,这份责任,肯定是需要他们承担了的。
剩下黑夜里的两人互相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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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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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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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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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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