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及伤口的一瞬间,原本已经开始有些疼痛到麻木的毒蜂哥又剧烈的颤抖起来,好像热油淋下绽开皮肉的沸腾感一般。
“呃啊————啊————”
定月彻看着叫的和杀猪有得一拼的毒蜂哥,原本还算能看的脸现在是完全扭曲的状态,但是这药粉的确有点效果,哪怕剧烈的疼痛卷席不断攀登上毒蜂的大脑,他剩下的这个没有被插进铁片的眼睛死命往外暴突,硬生生的没有昏厥过去。
定月彻颇为有意思的捏着匕首,饶有兴致的在这个家伙身上添加着新鲜的伤口。
“毒蜂哥……你说说你,明明已经查探过我那么多的过往事迹了,结果还是这么锲而不舍的想要我的命,有这么一遭,可都是你自找的啊……你说是吧,毒蜂哥。”
乌黑的脏血溢出沁没进这一圈的泥土,定月彻并没有在乎脚下的泥巴变得粘腻湿软又腥臭,反而饶有兴致的随机在面前这个凄惨的动物园组织成员身上,继续深深浅浅的开着洞。
反正有这个神奇的药粉在,不用担心对方是不是会在痛感达到顶峰的时候晕厥。
这个药粉甚至还有些续命吊命的作用,也许是因为毒蜂制作的时候担心他年龄不大一不小心就被玩死了,到时候不好向自己的新主子交代是吧。
“我……我…………呃……”
毒蜂哥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即便用尽全力也很难汇聚成一句正常的话来。
定月彻颇为体贴的低下身体侧耳做出倾听状,只是无用的毒蜂哥甚至不能挣扎着起来咬掉近在咫尺的少年的耳朵。
毒蜂哥嘴角血沫艰难的从嘴角流出,不受控的身体只能在被定月彻笑眯眯的捅上一刀又一刀的时候不断的抽搐,而毫无一点儿挣扎的可能。
许久,定月彻终于是玩腻了,他站起身,好似玩笑般的在毒蜂哥的脸上踩了踩,反正已经全是粘腻泥土的脚底也不介意再脏兮兮几分。
只是仍旧有意识的毒蜂哥,不仅在精神上受到折磨,还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脸上被糊满腥臭的淤泥。
年轻成员站起身之后百无聊赖的伸了个懒腰,这群被当作弃子用来拦截他的黑袍众人,显然他提不起什么再戏弄的兴趣。
他心下计算了一点儿时间,不急不徐的往那条慌不择路碾压出痕迹的逃窜之路慢悠悠赶去。
那位自以为能逃离的赵书先生,就是要在对方心下放松自以为已经摆脱危险的时候再出现,这样才有戏弄的意义嘛。
此刻的天色阴阴暗暗还看不见一点儿黎明将至的模样,但是定月彻眼底自发的散发出一点儿细碎的幽光,这样的光彩让他哪怕是在夜间的密林之中也十分如履平地。
定月彻轻轻嗅闻了一下空中的血腥味,就算刚刚他跑得快身上没有受到什么伤害,但是一同裹挟离开的,那些被他当作挡箭牌的下属被结算时候逃逸的血腥气也根本溃散不开的。
定月彻停在一个看起来根本毫无异样的位置,四周寂静无声,唯有清凉的风轻柔的拂过少年的发丝。
隐藏在暗处的男人紧张的连一滴汗都不敢乱流下,紧紧封锁的呼吸连心跳起伏都隐秘。
下一秒,一点轻微的少年音色响起,明明是清脆又稚嫩的青涩嗓音,在某些存在耳里响起宛若惊雷,惶恐又恐惧。m.xiumb.com
“欸嘿——找到你啦。”
不敢投注眼神惶恐被发现的男人只能紧闭双眼的内心颤抖祈祷,自己不可能被发现的……他的隐匿之法可是那位亲自教导的……不可能会被发现的……
……不可能。
“不……不可能…………。”
男人的身躯无力的从紧贴的树干上滑下,干燥的树皮和男人的后背挽留出了一道猩红的痕迹。
这个家伙正是那个趁乱逃窜的赵书,错估的定月彻的危险性,单纯的以为特质铁笼就能困住这个敌方成员的心思,加上毒蜂这个特级药剂师的名头……他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只是一个未成年能够做到这种骇人听闻的事……为什么他的围捕计划会失败……
刚刚收回匕首有些意犹未尽的少年,拽起赵书一条腿,用丝毫不介意对方心情的姿势,将人往一开始的方向拖。
一边拖,一边和还没有完全失去生命值的赵书语气轻松的唠嗑。
“赵书先生啊……你说说,好好的管家你不当,偏偏要来干谋财害命的勾当,你看看,还好是遇见我了,不然遇上别人,指不定就让你给得逞了,真是幸好幸好啊…………”
先不提奄奄一息的赵书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定月彻显然是有些无辜的。
“不过刚开始唐家给出的信息说,劫走毒蜂哥的那人有些幻术的本事在身上,刚刚你那拟态隐蔽的招数的确有点意思。我本来还怀疑是蜘蛛那家伙,结果后面发现是你……你跟蜘蛛有点关系?”
话说到此处,定月彻总算是露出了一点没有直接诛杀赵书的原因。
另外就是,好歹算是主谋之一,又是唐家十分关系深重的家伙,他活着也能交代点什么有用的,实在不行……留给唐奕小哥玩玩也行——总之,作用还是挺大的嘛。
赵书那套隐藏的幻术让他有些熟悉感,不得不让他想起来那个神神叨叨的小舅子。
“额……呃…………”
可惜有些虚弱的赵书根本不回答定月彻的问话,只在嘴里发出一些简单的拟声词,看起来觉得自己是个不泄露大人信息的顽固分子。
毕竟他知道,哪怕跟着大人学习了一点皮毛在身上,如果敢泄露信息给别人,他的状况只会比现在更加凄惨。
“哎呀不愿意说也没什么关系,反正……”
定月彻只是轻缓短处的笑了笑,意味深长的模样反而持续性的煎熬着这位潜伏许久的赵书先生。
最终,当定月彻把赵书拖拽回了起先的那一圈位置,该乖乖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是老实躺着,尤其是中了自己研制药粉的毒蜂哥,仅剩下的那只眼睛都有些浑浊了,嘴角从溢出血沫变成了蜿蜒的紫黑色脏血。
毕竟插进他眼球的那块铁笼碎片,上面也是沾染着毒蜂哥的专属剧毒。
哪怕是毒蜂哥本人,能坚持这么久,除了那个药粉的续命作用,估计也还有他本身自己的耐药性啊。
“嗨,毒蜂哥,我们回来啦,你有想我们吗”
定月彻笑呵呵的朝地上躺着凄惨无比的男人招了招手,俨然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他拖着赵书随意的在毒蜂身边的某棵树上一扔,被捅伤好几处致命点,但又被定月彻精准的计算好了生命流逝的速度,让对方没那么容易也没那么简单的闭眼。
男人被力道撞在树干上,他艰难的抬眼,目光所及是毒蜂那副惨淡不成人样的身躯,赵书这么个养尊处优许多年的家伙,仍旧是在看见毒蜂不甘怨毒的眼神的时候,忍不住微微颤抖。
“你……你……放过我……放过我……我,我,会……”
看着赵书努力想要讲出一些条件来换取自己这条命的时候,定月彻毫不避讳的笑了笑。
“放不放过你……那可不是我的事,对吧,唐家二伯。”
少年的音色被晚风映衬的有些清冷起来,空气中浓烈的血腥气让从后方缓缓走出来的魁梧男人皱了皱眉。
被称为定月彻的年轻人,若无其事的将匕首在手心挽了一个花式,新沾染的血液有些顽固的攀附刀刃其上,还没有找到机会擦干净一些。
定月彻好似没有看到唐地那副阴沉又难以言喻的表情,又或者,看见了但是十分自然的忽略了过去。
唐地张了张嘴,到底是受了唐家老爷子的教导这么多年,他倒是在定月彻追杀赵书之前一点儿就到了这个位置,因为唐奕在一路离开之时有留下标记,就是为了之后再返回。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即便被自家老爹和爷爷都劝留下修养的唐奕,毅然决然的想要跟着自家二伯重新返回这危机四伏的密林之中。只是唐家二伯的功力更加深厚,就到的更加早一些。
见到定月彻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唐地本来还很高兴,但是见到对方以颇为矮小的身材,就这样好似拖拽死狗一样的姿态,将那个在他们家潜伏了数十年的神秘组织成员轻而易举的拉出来,扔在一边的时候,唐地终于不得不相信那个有些荒诞的想法。
‘这些凄惨尸体的始作俑者都是这个看似无害的少年造成的。’
唐地对于自己刚刚接触了杀人的记忆并不是没有,但是绝对零星不多,且每次造成这样的后果都要恶心反胃许久。
能够没什么负担的取走别人的性命,哪怕对方罪大恶极,他也是在接近三十岁的时候才勉强完成。
而面前的这位年轻人,先不提对方的实力,就看他能够面不改色的湮灭这么多条性命,就足够唐地确认,对方就是行走在阴暗中的一隅,那刀刀致命的伤口,连他看了都心惊无比。
唐家……这是接触了一个什么存在啊。
“唐家二伯?”
定月彻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多么惊世骇俗,也或许觉得唐地不会因此有什么激动的反应,他反而一脸愉悦的指了指躺在一边的赵书。
“喏,内鬼也帮你们唐家抓出来呐,老爷子安排的任务我可都是有好好完成了哦。”
略微有些幼稚天真的孩子,嘴里说着的话语气就像是‘喏,我今天又考试考了满分哦。’一样的轻松写意,唯有唐地勉强的扯了扯嘴角,似乎是有些想谢,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好半天,他才说“小奕……马上就到,这些人……这些尸体”
唐家二伯从腰间摸出一把小刀,往地上随便一个黑袍人的身上戳了两下,让自己的刀刃上沾染了血迹。
定月彻歪歪脑袋看着他的动作,他的声音暗沉“这些尸体……算在我头上,小奕很喜欢你这个朋友……不然,官方会找你麻烦……”
有些时候,正直并不代表着毫无变通。
定月彻脸上的笑容更加愉快了几分,他看着唐地,轻声说了一句话。
“看在唐家二伯这么厚待,那我也直率一点好了……关于老爷子交代的事,其实还有一件没有完成哦。”
唐地恍惚的看过去,却见定月彻并不打算再解答这个没有完成的疑惑是什么,只是悠哉游哉的往赵书的位置靠近了一点,嘴里喃喃着“唐奕小哥也快到了吧。”
果然,唐家二伯好像听见了什么,将视线看向定月彻守候着的路口面前方位。
有个青涩但是坚定的身影正全力的奔赴而来。
深红唐装,黑色棉麻长裤,身姿俊俏挺拔,宛若苍松。
唐奕。
定月彻脸上浮起了不知道算作满意还是期待的笑容,松快的举起手跟奔赴而来的唐奕挥手。
但是定月彻正对面不过一二十米的唐奕表情却突兀的大惊失色起来,一边嘴里惊恐的喊着什么,一边手掌迅速的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物件。
定月彻仍旧稳当如山,没有移动。
随即,有尖锐的气流从他耳边划过,带起微不可查的一丝血线。
“砰————”
隐忍的爆鸣声响彻,一颗锋锐的子弹径直的钻进了定月彻身后,手里举起了枪械,想要偷袭定月彻的赵书身体里。
血花四溅。
有的性命被名为唐奕的年轻人果断的收割。
有的唐家长辈似乎刚刚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有些慌乱的看向自家后辈。
而作为赵书手里那枚偷袭的那枚子弹,却因为主人的失手,永远的在枪膛里沉寂下去,变成一段绝望的呜咽。
“定……定月……”
作为刚刚那一声响动的始作俑者,唐奕有些茫然的走近的不是自家二伯,反而是这个浑身血污看起来十分可怕的年轻家伙。
他手里举着定月彻最开始交给他的伯莱塔,手掌因为第一次开枪有些不适应后坐力而显的微微颤抖。
青年的眼神也有些颤抖,他几乎是恍惚又脆弱的看着定月彻身后那个倒地毫无生机的身体。
哪怕是知道了对方的真实面目,但是相处十年的情谊并不是说断就断绝,他……
……亲手杀了赵书啊。
……亲手,杀了人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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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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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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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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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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