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咬着牙,这些痛苦埋在他心底太久,小春并不能完全理解他。
“父母看见我,我并没有发现他们的惊喜,反而因为他们慌张的想要藏起自己在做人体实验的样子感到失望,我想要指责他们,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但是,那个疯子发现了我的出逃,带着人追杀过来寻找我。”
“我的父母和他对峙上,并不愿意我再次落进那个疯子的手里。但是我的爸爸妈妈都是科研成员,他们并没有强大的体魄……于是……”
良田停了片刻,最终还是把知道的内容说出口来。
“于是,我父亲吞了一瓶半成品的药剂,因为唯一的可控性良好的成功品已经交给了那个男人,只是被喂进了我的嘴里。”
“我父亲并不知道这些事,他只想要让我们,他的家人自由。他想打败那个疯子,于是他喝了一瓶半成品……你们知道的,那种作用于人体的药剂,半成品就等于是失败品。”
“他体魄变得很强,变得不畏惧刀枪,拥有强大的自愈能力,却……”
“丧失了神智。”
这句话是赤井秀一的补充,冷淡的话语从他嘴里说出,仿佛他亲眼看见了似的。
也许,他真的看见了呢?
“对…我父亲失去了神智,却得到了力量。他把那个疯子和带来的护卫打退,让母亲带着我逃离这里。”
“母亲很伤心,她很想和我父亲一起,但是她看了一眼我,决定带我离开。”
“但是那个疯子并没有被我父亲杀死,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脱困,他带着小春……对,他带着小春找到了我和母亲,还有被关押的那群无辜实验体。”
良田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虽然药剂让他获得了漫长的时间,但是被困在这座城堡里这么久,他的心和当初那个少年相差又能有多大呢。
“他知道我母亲的善良和仁慈,他拿那群实验体的性命,来威胁我母亲回去替他继续研究药剂,因为成功的那一瓶,被他愚蠢的喂给了我。”
“那群实验体被他关在了地下室,那里有他高价购买的制冷仪器,可以将宽阔的地下室冻上半层的冰。那群人…被他驱逐到了那里,只有小春被他带在手上,证实他真的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事。”
“我母亲妥协了,她实在是不愿意看到数以千计的无辜人因为她而全数死去。而我父亲也已经没有了消息,她失去了支柱,只想保全我的性命。”
听到这里,定月彻三人的表情都不算好看,天生正义感的柯南更是捏紧了拳头,要是这个疯子出现在这里,一定要给他一拳。
“我母亲靠着残存的笔记和制作成功的经验,再次复刻出了一瓶较为稳定的药剂。但是没有父亲的协助,其实有着一定的缺陷。”
良田叙述的节奏加快,似乎已经慢慢适应这种回忆的痛苦。
“那男人拿到药剂迫不及待的想喝下去,能够预料他喝下药剂松懈的反应,我趁机带着小春逃离了他的身边。”
“我想去找我母亲,但是母亲看到我没事,脸上浮现出高兴的神色,嘴里却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她跟我说……”
“她说,她今天趁着那个男人控制松懈,找到了父亲,但是……她没有说但是后面的内容,只是一个劲的让我小心那个疯子,让我有机会一定要逃出去…我看出来了,我母亲受到刺激,又帮助了她不想帮的坏人,她很痛苦,于是服下毒药想要自尽。”
“我那个时候已经反应过来了被喂喝下的是什么药剂,我也听那个男人经常念叨的永生,永生的词汇。于是我问小春,我问她,我不想我母亲死,怎么办呢?”
“我说,那就救活她。”
一道清丽尖锐的稚嫩女声出现,那身穿红色和服的小春也出现在了殿内,从不知名的阴影里走出,只有脸上滑落出明显的泪痕。
“是的…是的,我想起了自己喝下的药剂,疯子总说我喝下的是能够永生的药剂,我想,如果永生就在我的体内,那么我的血液是不是也……”
在场的外来者纷纷有些不忍听到后面的内容,对于聪明的他们已经完全能够想到之后的发展。
“我把自己的血放给了母亲喝……她确实没有死去,却因为毒药的原因和濒死的状态,变成了现在这幅没有神智的活死人状态。”
良田的情绪好似平静,但是不是真的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不过我已经很满足了,我的母亲可以一直存在着陪伴我……”
这话有些病态,但是谁都没有资格去指责良田。
“我的发色和瞳色也在药剂的作用下随着时间流逝慢慢变成了黑色,我不知道原因,也不想知道。我问小春,你想不想陪着我。”
“想!我想。没有人陪着你,良田就太孤单了!”
名叫小春的女孩,走到了良田旁边,用和当初同样激动的语气,说出当年一模一样的话语。
良田忍着痛苦勉强笑了笑,轻轻牵起小春的手。
“确实,如果没有小春,我一定会更加痛苦。征得小春同意之后,我让她也喝了我的血,于是她才能陪我活到现在。”m.χIùmЬ.CǒM
小春带着泪珠笑了笑,也是反手握紧了良田。
“那个疯子在喝下药剂后,因为那支药剂的不稳定性,变成了会时不时思维混乱,血肉脱落的存在,不过,他也一直没有死,不仅如此,他还在痛苦的时候,启动了地下室的制冷仪器,将那些无辜的实验体,言而无信的全都冰封在了那里。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一直称呼他为疯子……那这个疯子的名字叫什么……?”
柯南提出疑惑,而良田带着愤恨咬牙开口。
“亚瑟。他叫做亚瑟。”
良田扭头红着眼眶看了一眼赤井秀一,
“你身上有他的气味,你一定遇上他了。他因为自身的不稳定性,在我面前一直装作失去了大半记忆的人,就如同在刚开始我带你们进入的那里,假装自己只有把我和父母刚带进这座城堡的记忆。”
“我被他骗过了,事实上没有骗过又能怎么样呢。我没有想出消灭他的方法,同样喝下药剂的我们,拿对方毫无办法。不需要进食,不需要睡觉,暗杀没有作用,就连受伤都会很快愈合。”
“直到……”
“直到,有外来人的出现。”
阴冷的,如同毒蛇的声音浮现回响在了这座大殿,定月彻嘴角一抽,已然是猜到了什么。
暗金色头发的男人出现,脸上带着餍足的神色。
“我们确实拿对方毫无办法,毕竟都是不死的存在。但是直到后来,随着时间迅速的流逝,在庄园里除了直接或者间接喝下过药剂的人还存在以外,别的人都老死之后,我发现了一件事,”
“我们再也走不出这个城堡了。”
亚瑟的语调像古老陈旧的叹咏调那么抑扬顿挫又让人厌恶不已。
“我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这个小崽子说是因为城堡里的杀孽太多,冤魂笼罩了城堡让我们永远囚禁在这里。”
亚瑟不以为意的笑了笑,
“虽然我觉得有几分道理,但是又能怎么样呢,那群废物活着的时候都不能将我怎么样,只能在寒冷痛苦里死去,难道死了变成鬼魂还想要伤害我?”
三人听着不约而同的皱眉,良田说的没错,这个亚瑟,的的确确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良田君说的没错,直到外来者的出现,让我发现了一些不一样的可能性。虽然流传着进入古堡就不能再出去的谣言……一定有的,我相信,因为这个现象是我一手造成的,所有误入或者故意闯进来的人,都被我杀掉了……啊,当然,除了善良的良田君最开始故意放走的几个除外。”
“但是他怎么能对抗得了我呢,在出不去城堡以后,我就得到了冻杀那群人的一楼和地下室的控制权限,我在那里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
“你这个疯子!”
良田似乎是知道什么,他破口大骂这个…衣着复古的老妖怪亚瑟。
亚瑟丝毫不介意,就像没听见这句评价。
“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我和良田君不能出去这座城堡,但是外来人可以,他们属于这个时代,于是,我就在想啊,如果我也拥有这个时代的身体,那么我可以重获自由吗?”
赤井秀一的脸色一黑再黑,他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个亚瑟当初和他废话的目的。
仿佛是知晓了赤井秀一心中所想,亚瑟颇为嫌弃的摇摇头。
“别误会,我可不是想要你的身体。对比起来,你这个年轻漂亮,又充满着神秘意味的小同伴,才是我最优的目标。”
被嫌弃的赤井秀一:……脸黑成安室透。
无辜躺枪的定月彻:……
莫名被cue还在冰窖的安室透:……
“我让你来…我和你做的交易,只是想让你替我拿下你这个小同伴,等我再获得了……”亚瑟看了一眼气抖冷的良田,有些满意的开口
“获得了真正的,完美无缺的永生药剂,我可以分你一份,我再换掉这个身体离开这个禁锢我的破地方,实现真正的,无拘无束的永生……”
亚瑟某种意义上并不算欺骗赤井秀一,他确实需要赤井秀一的帮助,至于为什么他选择的人是赤井而不是可怜的安室透,也许只是因为两个人选择的门吧……
柯南的表情凝重起来,他有些不安的看着定月彻这个新保镖。
哪怕知道合作人是个疯子,但是按他所说的内容如果是真的,世上是没有几个人会不为永生心动的。
假如这个诸星大真的被蛊惑了,转而对他们动手,他和定月两个未成年,怎么打得过一看身手就很好的保镖呢。
不明真相的柯南君忧心忡忡。
他完全忘记了曾经对意大利强盗拳打脚踢的定月彻往事了。
而定月彻只是带着那抹若有若无的古怪神色打量着赤井秀一。
“还在等什么,我亲爱的朋友。我拦着良田君,而你,把那个孩子抓起来交给我。”
亚瑟带着一些理所当然的神色,并不认为有人能够抵抗永生的诱惑。
柯南惊悚的看着赤井秀一抬起手,掌心里握着的,正是一柄手枪。
黑黝黝的枪口,对准着定月彻。
按道理来说,没有体质和反应力加成的定月彻,是挡不住枪支的威力的。但是被枪口对准的定月彻,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只是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全部的故事了吗。”
定月彻自言自语着,仿佛反水的赤井秀一不值一提。
“我还有一个问题,安室透在哪?”
他语气平常,丝毫没有被人用枪指着的危机感。
“啊…你说除了你们之外的那个人啊,为了拉拢我亲爱的朋友替我做事,当然是先解决了这个不安因素,让我的朋友放心啊。”
定月彻神色莫名的看了一眼赤井秀一,不明真相的柯南君以为这个家伙已经反水,替亚瑟杀了那个同行的金发保镖,有些着急的找着可以用来进攻的东西。
“原来如此啊。那就没问题了,动手吧。”
听起来像陷入绝境的人最后坦然接受死亡的语气,正在柯南和良田君有些震惊和亚瑟脸上浮现起夸张的笑容时,一声枪响响彻了整个大殿。
亚瑟低垂着暗金头发的脑袋,带着些迟钝的看着胸口心脏处那个微小的血洞。
没有意料之中的血液喷涌,也并不算意料之外。
定月彻轻轻叹了口气,他年幼的脸上缓缓出现了不符合年龄的嘲讽。
“亚瑟先生……故事结束了,你…也该结束了。不要继续做着不切实际的美梦吧,一个除了年龄什么也没有长进的老家伙,老老实实的进棺材才是唯一的归途。”
难得的,定月彻一般不喜欢用恶毒的语言对待别人,但是对于这个恶心的老东西,却是忍不住开启了和系统君对骂磨练出来的喷洒毒液技能。
“根据良田君的叙述,这药剂无非是延缓你们身体的细胞衰老速度,加强了体魄的药物抗性,增加了一些肌肉组织的能力,你不会真的以为……你变成长生不死的天神了吧?”
定月彻眼神古怪,终究是没有忍住极速掠到这个高大男人面前,捏紧了一拳狠狠砸到了亚瑟的脸上。
他倒飞而出,身躯摔在地上,扬起了不少灰尘。
定月彻也从衣服里摸出一把手枪,闲庭信步的走到亚瑟面前,枪口对着他的眉心。
“就像你自以为是的,觉得我的人会背叛我一样,我会有这样的身手和能力,是不是也超出了你的预料?”
“你以为……把两个成年男性杀一个,用利益诱惑一个,就能让两个未成年乖乖束手就擒?醒醒吧,大人。时代变了。”
定月彻对着亚瑟玩了个梗,很显然这个十九世纪的老家伙听不懂,他颇为遗憾的看着亚瑟的神色变得有些惊恐。
“永生……?我倒要试试看,把大脑和心脏通通击碎,这永生还能不能成功。”
在柯南复杂的眼神里,定月彻扬着诡异的笑容,一连对准亚瑟的眉心开了数枪。
哪怕喝下药剂以后的亚瑟,受伤以后的血液并不会溢出太多,但是那男人本来谈得上英俊的半张脸,变得有些血肉模糊。
“你……”
亚瑟倒地的气息逐渐微弱,然后缓缓闭上了双眼。
定月彻嘁了一声,转身语调轻轻的喟叹着什么。
“热武器的魅力啊……”
“小心!”
柯南突然大吼了一声,定月彻凝神,他看到了柯南的惊恐和下属赤井秀一凝固的神色,
他用自己绝佳的反应力回过头,却陷入了一个窒息的禁锢中。
狗男人亚瑟并没有完全死去,回光返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下,他在定月彻放松警惕的时候一把把他死死抱住。
“哈……哈哈,想不到我亚瑟英明一世,居然会跌在你们这群卑劣的家伙手里,哈……不过那又怎么样,你们很看中这个家伙吧?……哈哈,那就让他陪我一起死!!!”
亚瑟困住了定月彻,他的身躯一点一点的瓦解,就像是被无数怨魂一点点的啃噬,逐渐斑驳的消失在了空气里。
理他十分近的定月彻,甚至能听见呜咽的哭嚎声。
“不好,他想自毁!”
良田拉着小春的手,有些挣扎着抵抗这股和他抗衡了百年的家伙,用最后生命带来的风暴。
“该死的,定月!”
柯南死死抱住大殿内餐桌粗壮的桌子腿,才能不被这股卷袭的风暴拉扯进中心。
而赤井秀一脸色难看,他半蹲在地上抵挡着这股巨大的吸力,他有一种预感,这股汇聚的风暴,终将喷发出庞大的伤害。
而正在风暴中心的定月彻,却没有众人意料之中的惊慌,并不是因为他能逃脱亚瑟的禁锢。
一个人临死时候的力量,是极为庞大的,他并不想白费力气。
之所以这么淡定,是他看见了一样东西。
一样,足以度过这次困难的东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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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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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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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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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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