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不择手段,权势滔天,就好像是一个毫无弱点的神。
即便是在花楼这样的地方,也常常能听到他的名字。
“呵,你们怕他,我可不怕,他傅子衍又是什么光彩的人吗?”
这话一出,喝酒的人声便静了,即便是巧笑嫣然的姑娘们此刻也是僵着身子,没敢搭话。
到底是有人反应快,佯装无事的喊着众人接着喝,好似没听见青年的话一般。
许是心中郁闷不平,加上酒水壮胆,说话的男子将手中的碗碟丢到了几人的桌上,“你们装什么样子!不过是个小小的傅家旁支罢了,顶了天也就嚣张这几年。”
说罢嘲笑一般,望着不敢说话的重任,“他真以为自己和温家那不要脸的二小姐的私事没人发现呢。”
提到这个名字,就有人要打退堂鼓,晃悠悠的站起来捂着头,“我许是醉了,先行一步,先行一步,告辞,告辞。”
他带头一走,剩下的人就连忙跟着起身,连带着他怀里的姑娘也要跟着爬起来离开,却被他一把拽回来。
“秦郎,我…我去更衣,马上就回来……”
秦朗听着她发抖的声音就有些戾气,捏着她的下巴死命的灌酒,“我还没走,你这个小贱人要去哪?”
要跑的姑娘被死死捏住,酒水倒了她一脸,呛到鼻腔里,几乎喘不过气。
“秦郎饶命,我不跑我不跑了。”
听见这话,秦朗才放开她,示意她接着倒酒。
“要不是他们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温家的小姐可不会死这么早。”
嚷嚷了几声,秦朗才觉得胸口的闷气吐了出来。
“还是什么书香门第,我呸,教养出这样不要脸的小娼妇来……”
楼上骂骂咧咧,楼下的人是瑟瑟发抖。
此刻,几个持剑的男子悄然进了花楼,浑身的寒气几乎将一众姑娘吓得眼泪都出来了。xǐυmь.℃òm
傅子衍有一队亲卫,叫黑月,专门为傅子衍剔除不听话的人。
等他们进来,后面穿着金丝滚边黄金蟒袍的男子才缓步进来。
黑眸深沉,明明是含笑的双眼,却好似吐着蛇信般带着阴冷。
刚好听见那声小娼妇。
傅子衍的笑意便慢慢收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亲卫便自觉地将楼上的人拖拽了下来,一路碰撞下,秦朗才哀嚎怒骂。
直到满脸血的被拖到傅子衍面前,秦朗才突然止住方才的怒骂。
此刻他酒意被生生吓醒了,手脚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可他敢在这里说这些话,就是因为傅子衍根本不会到花楼这种取乐的地方来。
可现在正主在他面前时,开始无限的后悔刚才说的那些话。
“把他舌头拔了。”
听到这话,秦朗连连摇头,支起身子就要跑,“你不能这样,我是侯府世子,你不能这样对我!”
傅子衍坐在了下人搬来的凳子上,看着秦朗被死死摁在地上,被亲卫硬生生的割掉了他的舌头,血渍溅到傅子衍身上时,他才有了些表情。
这样血腥暴力的一幕,将在旁边围观的众人吓得不轻,听着秦朗的痛苦惨叫,很快,人群里便昏倒了两个。
看着他痛苦的在地上翻滚,满身的鲜血。
傅子衍心情好了些。
他走到秦朗的面前,用脚尖抬起秦朗的下巴,“看来你对我的事很了解。”
秦朗是真的怕了,瑟缩着想要离开。
却被他踩住脸,“我在跟你说话。”
秦朗连连摇头,想要说什么,却无力开口。
口中钻心的痛楚还在,身上的伤口也在。
“拿纸笔来,我问一句,你写一句,有一句慢了,我就打断你一根骨头。”
秦朗跪在地上连连点头,抖着手拿笔。
傅子衍又坐回椅子上,看向旁边的人,视线所及,仿佛一阵无形的威压。
“谁跟你说这些的。”
秦朗颤着手不敢落笔,傅子衍没说话。
亲卫便用力一掰,掰断了他左手的手腕骨。
秦朗已经痛的发不出声音来。
连忙在纸上写下了一个名字。
傅子衍看了许久,才从记忆里挖出这个人来。
付家的小姐,付婉茹。
也是傅子衍初到京城,三番两次向他示爱的付家大小姐。
傅子衍点点头,很快就有人出去了。
“你似乎对我不满。”
秦朗不敢犹豫,几乎是话音刚落就直接下笔。
付婉茹被拖过来的时候,秦朗已经回答完了傅子衍的问题,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地上还有大片鲜红的血水。
付婉茹惨白着脸,她到底只是个千金小姐,没有见过这样的画面,可是见到那个朝思暮想的面容的时候,还是暂时的忘记了当前的处境。
“傅郎…”
这一声傅郎,听得傅子衍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看见地上的秦朗,付婉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傅郎,你看看我,哪怕是一眼,她根本就配不上你!”
听到这样几近疯狂的话,傅子衍面无表情。
付婉茹却挣扎着趴在他的膝盖上,目光痴迷,“傅郎,你看看我。”
傅子衍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到一边。
这样羞辱的举动惹恼了付婉茹。
她站起身子直视着他。
“她根本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傅子衍却是笑了,“我没有不打女人的习惯。”
付婉茹却是什么都顾不得了。
除了今天,她根本就没有机会和傅子衍说上话,她一定要在今天,将那个贱人的真面目揭穿。
“当年我与钱家定亲,连请柬都发出去了,他们钱家在温家住了一段时间,回来就要退婚,要不是钱鹤清等不及,逼着我把他的信物还回去,我都不知道他早就和温家那个小贱人勾搭上了。”
傅子衍垂眸没说话。
付婉茹以为自己劝动了他。
“傅郎,你想想,如果钱家没有出事,她又怎么会与你私下往来,她分明是早已经做惯了这样的事,所以才这样轻易拿捏了你。”
傅子衍却是笑了,笑得渗人。
“既然你这么喜欢羞辱女子,不如就成全了你。”
付婉茹还要说什么,却被亲卫一把捂住嘴丢到了秦朗旁边。
“把她衣服扒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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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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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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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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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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