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发同志的生活就像是他笔下的人一样,或者是说他仅仅是把自己的故事写了出来了一样。
根本就不需要多余的渲染,太过于了真实到了根本就不需要多说什么的地步了。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苟且的呢?不知道,他也不想要知道了,妥协变就了拖鞋,在日渐的一次次之下只能够伴着脸盆清扫杂乱的胡子头发。
眼前不在出现梦中的风景,在这个钢筋铁骨的尘世之间,呼吸着几近于和这个城市一样冰冷的冷风,有的仅仅是工业生产下面的方方正正。
像是这个城市一般的条条理理,生活属实是最好的老师,只能活下去的物语才是让你感觉到绝望的无语。
他想要说一些东西,但是呢能够说给谁听?他的父母,他的那些实际上并不亲近的名为朋友的陌生人?
向着父母哭哭啼啼,吐露着这些年经历的不堪,这个城市对于他的狠毒?最后难道说就是一副败犬一样的落荒而逃?
不,他也是知道的,自己不会离开这个城市的,打电话并不能让他好受,还会让远在千里的父母担忧。
没有什么好说的,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晕头转向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活像是躺在棺材上一样,几近于窒息的滋味。
所以说他写下了这个故事,他也是不知道的,也许他根本就不擅长写作的,毕竟不是谁都是那种妙笔生花的人,更多的人仅仅是不离题不偏题,写完字数混到保底的人。
就是一股脑地把自己的绝望写下了,他还是好害怕自己会是成为这个样子的未来,在某一天的晚上,死在这个地方,只有那个像是骷髅的房东发现了他的遗体。
“那么你为什么不继续写下去的呢?”张不凡质问道,之前他觉得对方可能已经是遭遇不测也就是这个原因。
“不,你根本就不明白当时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他的脸上流露出惊恐都面容,双手甚至说不自然地颤抖起来了。
从一开始,他要写的故事也就只有之前那个就好了,到那个他死了,在那个小房间里面,默不作声地就像是一个无人问津的老鼠死去一样。
从一开始就只有如此就好了,但是呢当他一股子写完这些东西并且发表出去之后,就不管他那么多了,直接就躺在床上了。
说实话那个网站并没有规定死了,你必须要写规则类怪谈,甚至说只需要怪谈就可以了。
但是呢毕竟是鬼都,怪谈就是底线了,你总不可能顶着那个恐怖的界面,然后就是在那里说什么你侬我侬的甜蜜蜜的东西吧。
这种行为无异于,在披萨里面放上了菠萝,然后让一个意大利人去吃一样。
菠萝也许是没有什么事情的,披萨也是,两者单独拿出来可能还可以,但是呢一旦集合在一起还给人家意大利人,那不就是一次酷刑吗?
但是呢这些东西关王德发同志什么事情呢?王德发同志仅仅是为了找一个网站发表自己的东西罢了,至于什么要求,很重要吗?
但是呢诡异的事情也就是在这个瞬间发生了,王德发同志的键盘就像是被什么隐身的人控制了一样,直接就在人家王德发同志面前自动动起来了。
只不过之前都已经是说过了,王德发同志直接就躺着了,毕竟现在996可是福报呢,所以说他也是很自然顺理成章地“自愿加班”了。
“所以说……你这是遇到了一个田螺姑娘了吗?”张不凡觉得这个有什么不好的,毕竟有人默默给你码字,给你当工具人,这不就是新型的田螺姑娘报恩吗?
要知道如果说这件事情发生在自己社园的某一个不愿意透露名字的明月身上的话,不知道有多开心了。
“如果说单单就这个样子就好了。”
从一开始,他本来就觉得这个东西仅仅是玩票性质的,所以说根本就没有管后来到底是什么样子的,而诡异也就是从那么一天开始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一副样子吗?”突然之间,对方提了一个张不凡第一眼就觉得不对劲的问题。
对方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不会自己一个人独立解决自己的起居问题了?m.χIùmЬ.CǒM
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疾病的隔离时期,所以说他完完全全没有那个必要这些天都是在这个地方待着的原因。
除非说对方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从这个地方出来,所以说他只有不得不待着的道理。
从那一天开始,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是出不去了,就只能是待在这个房间里面了。
外面的走廊突然之间变成如此鬼蜮的情况,他刚刚想要迈出去,但是呢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是张不凡一样胆子大。
更何况哪怕是张不凡这种人,在刚刚的楼梯的时候,就已经是没有办法只能够冒出冷汗了。
然后他意识到所有的东西也就是那一天开始之后,赶紧拿出账号登了上去,但是呢谁能够想到,居然说这他不知情也没有码字的情况下,他居然说已经是更新了。
顿时,一股深邃的恶意透过那个文字找上来了,而他也是当机立断,直接就切断电源,然后吧键盘拆下了……
“你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子吗?”他突然歇斯底里朝着张不凡吼道。
“我们仅仅是一只老鼠,而现在就是被关在笼子里面了,就像是人类饲养老鼠一样,甚至说活着就是对方的施舍……”
而这个东西就像是夏日的雨一样,来的很突然,但是呢去的也是很快,还没有等张不凡开口,对方就已经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就只能小声地说道,“实在是对不起了,一时之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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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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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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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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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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