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喜鹊胆子真是太大了,也不怕她把她的名声给说烂,真是的。
“你们欺人太甚,别想威胁我,我死都不会去徐家的。”陈喜鹊还嘴硬。
“威胁?徐家做事,可不是说说而已。”
罗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眼泪也都收了起来。
比起陈喜鹊的幸福,陈孟青娶不上媳妇更为重要,这断的可是她的香火啊。
“那个……媒婆,刚才是小女无礼,这婚事我同意了,到时我一定会把喜鹊完完整整的嫁到徐府。”
陈大志讨好的说着。
陈孟青把媒婆手里的布匹又拿到桌子上去,徐家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
妹妹要是不嫁,他们陈家还怎么活,这不是逼死他们一家人吗。
“爹……”陈喜鹊哭叫着:“娘,你说说爹啊。”
罗梅眼神躲避,小声道:“喜鹊,徐家是大户人家,吃穿不愁。”
连罗梅都这样说了,陈喜鹊知道她也选择了哥哥,家里再无人帮她。
“你们……你们让我去死吧。”
说罢就想跑着去撞墙,陈孟青眼疾手快的拦住了。
“既然你们答应了,那婚期就在明天,下午徐府会让人送婚服过来,你们好好准备。”
“明天?会不会太急了?”罗梅擦干眼泪问道。
“纳个妾而已,徐员外一天都不想等,明天花轿就来接人,要是见不到人,后果你们是知道的。”
待媒婆走后,陈喜鹊被陈大志和陈孟青五花大绑丢在房间里,看着这些聘礼,陈大志眼里的笑意就没停过。
而陈孟青独自坐在院子外面,一直在告诉自己,妹妹嫁过去是享福的,徐员外人虽然老了一点,但徐家有万贯家财啊。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妹妹好。
……
第二日下午,徐家的花轿就到了长平村,苏落她们在村口建房子,一眼就看到了迎亲的队伍。
唢呐阵阵,吸引了全村的村民前来围观,张秀娟和赵如云她们去河边洗碗回来,也正赶上看热闹。
“唉,这这这……赵氏,这谁家娶亲啊,昨天才来提亲,今天就娶走的,也太急了。”
赵如云只是看了一眼,陈大志一家的事,她没有兴趣知道。
张秀娟见赵如云不理她,又拉着刘芳芳问。
“芳芳,你家侄女成亲,不办酒席,也不叫你们过去商量啊?”
刘芳芳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陈喜鹊出嫁,真是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花轿从陈大志家门口出来,媒婆在前面努力吆喝着。
“今日徐家娶亲,陈家嫁女,大家一起给新送送祝福,吃喜糖啦。”
村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祝福的词句,媒婆把喜糖撒向两边来看热闹的村民。
徐家大方,买的喜糖也多,大家笑声朗朗,弯腰去抢撒落下来的喜糖。
苏落牵着砚川和易欢站在村口不动,直直的盯着那座花轿。
微风掀起轿帘,陈喜鹊穿着大红嫁衣,手脚皆被绑住,嘴里也布条封了起来。
看到苏落牵起那两个孩子的那一刻,眼神讥讽,朝她微微抬起下巴,那是一种大仇得报的神情。
苏落?
难道这件事情是苏落做的,陈喜鹊惊慌失措,想到她卖易欢的那件事。
那件事苏落没有来找她,原来不是她不知道,而是挖了更大的一个陷阱来害她。
此刻的陈喜鹊觉得徐府一定不会是什么荣华富贵之地,如果不是吃人的地方,苏落不会弄她进去的。
怎么办,她想逃走,奈何动不了,只能用头去撞着花轿。
不管她如何,外面都无人理会。
晚上到了徐家,直接送入洞房。
徐员外七十多的年纪,对这位才刚满十八的娇娘很是满意,把赌住陈喜鹊的布条解开。
她怨恨的瞪眼前的老头,都快入土的人了,还色心胆大。
“呸!”
陈喜鹊一口口水吐在徐员外的身上,这让员外很不爽。
擦了擦身上的口水。
怒道:“既然你这么不乖,老爷我有的是办法让你乖。”
“滚!”
徐员外转身就去拿了一碗药,给陈喜鹊直接灌进去,自己也吃着虚空给他练的大补丸。
梨花与海棠的交织。
第二日,徐府把陈喜鹊锁了起来,让人看着,千万别她寻死。
徐莹去给陈喜鹊送午饭,她整个人还躺在凌乱的床上,衣衫不整。
“姨娘,起来吃午饭。”
徐莹已经四十多岁了,这声姨娘叫得好生讽刺。
陈喜鹊转头来,艰难的起身,身上还有大大小小的淤青。
满眼怨毒愤恨的走过来,把桌布一掀,三菜一汤全撒在地上,一片狼藉。
“你滚,你们害我至此,我诅咒你们都不得好死。”
徐莹慢慢悠悠的走到陈喜鹊身后,眼睛盯着自己伸出来手指,冷笑道。
“陈姨娘,我劝你还是老老实实,乖乖的待在这里,不然我爹生气了,你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作为徐府唯一的女儿,为了顺利继承徐员外的财产,徐莹不知道帮徐员外收拾了多少具男女尸体。
“你以为你们能挡得住我吗?我死都不怕……”
想起自己受到的屈辱,陈喜鹊宁愿被苏落打,都不愿意和那个徐员外,真是恶心至极。
她后悔了,后悔去动陈易欢,她早该知道苏落的手段的。
自己当初怎么就会抱有侥幸的想法,她斗不过苏落。
她不想呆在这里了,她只想回家。
“陈姨娘,你可千万别有这种想法,你知道我们家后院那口井为什么会炸吗。”
说到这,徐莹停下来冷笑道:“那是因为里面怨气太重,你说你要是死了,那口井就刚好凑满八具尸身。
如此一来,晚上你们要是哭泣还是出来玩,就有伴了,哈哈哈……
哦!忘了说,有虚空大师的符阵压制,你们是出不来的,哈哈哈……”
徐莹看面相就是不好相与的,再听她说完这些话,陈喜鹊站都站不住了,靠着桌子才能勉强稳住身形。Χiυmъ.cοΜ
“你们,你们敢杀人……”
徐莹用手指钳住陈喜鹊的下巴,神情不屑道。
“大户人,死几个丫鬟和姨娘,不是很正常吗?
还有,我警告你,这个徐家将来是我的,你对我说话最好小心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徐莹在一阵阵讥笑中出去。
“来人,看好陈姨娘,她今天不饿,明日再给她送饭,要按照姨娘的饮食习惯来,吃点野菜碎米就成,不然姨娘会不习惯的,哈哈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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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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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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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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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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