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刻站在厅堂中间,对着众人就是一阵疯狂输出。骂的那些人个个都跟孙子似的,屁都不敢放一个。
其中最为懵逼的还是顾少爷和骆长老,他们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轩辕刻不是站在他们这边的吗?
骆长老猛地站了起来,试图提醒:“轩辕刻先生,这位可是顾家少爷,他的天赋绝对是百年一见的。”
“顾家?顾家算个什么东西?说起天赋我见过最好的一个也就是苏南溪。”
此话一出,顿时惊起下面一片窃窃私语。
“这轩辕先生是真厉害啊,敢当着顾少爷的面这么说,他不怕以后被顾家找麻烦吗?”
“顾家?轩辕先生可不是大齐人,他才不怕顾家呢。再说了,以轩辕先生的身份,顾家在他面前确实什么都算不上。”
而后轩辕刻话锋一转,指着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苏南溪,恨铁不成钢道:“还有你,你怎么回事啊?竟然能被人坑成这样?别吃了,还好意思吃。”
说着就气急败坏的来将苏南溪手里的果脯给抢了。
比起他这急得快要跳脚的模样,苏南溪倒是淡定得很,慢悠悠的又拿了一块果脯塞进嘴里:“我也是今天才知道这事啊,而且这不是已经在解决了嘛。”
金道山也跟着说道:“轩辕先生,你冷静一些。这件事我们已经在处理了。”
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如此嘲讽,顾长风脸黑的跟碳似的,哪里还好意思再待下去,羞愤之下起身就要离开。
轩辕刻和金道山唰地跟了过去,将人拦住了:“顾少爷,卷子还没有重新审理完成之前,谁都不得离场。”
骆长老张了张嘴:“轩辕先生,您……您认识苏南溪?”
认不认识其实已经显而易见了,只是骆长老一时半会儿还无法相信,也不想相信。为什么他们去找轩辕刻的时候轩辕刻丝毫未表现出来?
轩辕刻冷眼斜着骆长老:“你们没想到吧?我还能认识她。不仅认识,我与她还算是故交。下次害人之前也得查清楚了,谁和谁是什么关系。”
骆长老眼神空洞,四肢瘫软在了凳子上。他就是死也想不到这个苏南溪不仅认识宗主还认识轩辕刻啊!明明,明明她就只是一个农女啊!
当着众人的面,诸位长老在金道山和轩辕刻眼皮子底下重新批阅了一次卷子。
苏南溪看了眼‘自己’的卷子,能写出这么丑和自己这么像的字迹也是难为他们了。
“骆长老,我的卷子呢?”
骆长老已经不想挣扎了,认命的闭上了眼睛:“烧了。”
苏南溪也没盼着能从骆长老那里拿回卷子,找来了新的宣纸重新将所有解药配方都写了一遍。
金道山和轩辕刻一左一右的看着苏南溪,除了那狗爬的字,其他什么毛病都没有。
药材全对了,剂量也是分毫不差。
看到最后,两人不自觉的抬眸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几位长老看完其他人的卷子,苏南溪的也写好了。金道山小心的拿过卷子递给了诸位长老。
在批阅的同时,金道山也让人将十种毒的解药方子传递给了所有比试者。
半日时间过去,重新批阅卷子之后名次发生了变化,前二十名里有五个人的成绩是假的。
成绩作假的五人当场被除名,帮助他们作假的长老也被除去了长老的名头,顾长风的成绩没有作假,但因为他和骆长老对苏南溪所做的一切也被除了名,苏南溪是本次比试的第一名。
有的人还不死心:“金宗主,轩辕先生,这些题目的答案你们都知道,你们都认识苏姑娘。答案不会是你们告诉苏姑娘的吧?”
轩辕刻双手环胸:“这是她的卷子,你们可以看看。”
接过卷子之后众人傻了眼,方法一,方法二,有的题目中竟然还有方法三?一种毒居然有这么多解法的吗?
紧接着他们又听见金道山说:“这十种毒的解药哪怕是我和轩辕先生都只知道一种,而苏南溪却写出了多种,你们觉得这有可能是我们告诉她的吗?”
轩辕刻不屑的冷笑了一声:“呵,此等不要脸之事老夫可做不出来。”
“我只是想要证明自己,这个名额我不要。”而苏南溪也在此时表态。反正她想要的东西都有了。
“名额说不要就不要了?我们辛苦那么久都得不到她却说不要就不要了?”
“你以为人家是你?金宗主方才都要拜她为师,你觉得这个名额于她而言还有什么用吗?”
轩辕刻瞪眼,声音因为激动都劈叉了:“师傅?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金道山不自然的咳了一声:“就刚刚。”
轩辕刻急得快要跳脚了:“好啊你个金道山,之前不是说好一起的吗?你现在就背着我干这事来?”
前两天他们偶然从鹤庆县大夫口中得知了苏南溪给患者做了开刀手术的事,觉得颇为不可思议,为了不影响苏南溪的比试,他们就没找苏南溪,打探之后去找到了患者。
又去找手术时在场的一些大夫,从他们口中知道了当时的情况。但他们翻遍了各种古书,将患者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都没有看出任何东西来。于是两人便打算在苏南溪比试后前来请教一番。
结果一会儿不见,金道山这老东西竟然先他一步拜了苏南溪为师!
那他怎么办?他总不能也拜这么个小丫头为师吧?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金道山笑:“轩辕先生,我也不是现在才想着拜南溪为师的,早在几个月前我就说过了,我师傅那会儿没有考虑好,现在她考虑好了自然就答应我了嘛。是吧,师傅?”
轩辕刻:气煞我也!一口一个师傅喊的,这就是赤裸裸的炫耀!
在轩辕刻快要刀了他的目光中,金道山笑眯眯的问:“师傅,我听闻您前些日子给一个小女孩儿看诊,用了一种叫手术的方法,我琢磨了许久都不得其解,不知师傅能否与我说一说?”Χiυmъ.cοΜ
苏南溪伸了个懒腰,一边往外走一边说:“走吧。”
金道山给了何长老一张银票,让他犒劳一下诸位长老,便匆匆追着苏南溪去了。
眼睁睁看着金道山和苏南溪离开,轩辕刻在原地转了几圈,恨得牙痒痒,喃喃自语:“拜师?不行不行,太丢人了。不拜师?也不行……”
何长老清了清喉咙:“那个……轩辕先生,您要不要与我们一起用膳?”
轩辕刻猛地抬眸盯着何长老:“你也觉得拜师好是吧?”
何长老:“啊?”什么什么?轩辕先生您在说什么?
还不等何长老反应过来,轩辕刻便追着苏南溪离开的方向去了:“等等!我也要拜师!”
丢脸?丢什么脸?真才实学才是最重要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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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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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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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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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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