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捕鲸船发现鲸鱼时,他们通常会驾驶捕鲸小艇靠近鲸群。
水手们就会站在船头,手持捕鲸叉寻找目标。
越大的鲸鱼价值越高,但也越危险。
水手们瞅准机投掷捕鲸叉,为了更好的猎杀鲸鱼,水手们通常不止投掷一支捕鲸叉。
因为受伤后的鲸鱼会不断挣扎,捕鲸叉脱落的情况经常发生。
受伤的鲸鱼首先会选择游向深海,只是很可惜捕鲸叉上绑着长长的绳子,其尾端会绑在捕鲸小艇上。
这时候受伤的鲸鱼肯定没有力气潜入太深的海里,用不了多久就会浮上来。
当然,也有强壮的鲸鱼会不断深潜。
对于水手们来说就比较危险了。
为了防止小艇被拉入海里,水手们必须及时砍断绳子。
等到鲸鱼浮出水面,水手们再用锋利的长矛使劲一捅,便结束了鲸鱼的性命。
这一下也是最危险的。
如果鲸鱼尚未完全死亡,剧烈挣扎中,可能会用巨大的尾鳍直接把捕鲸小船拍碎。
等到鲸鱼彻底死亡,捕鲸船上的水手会用绳子绑住鲸鱼尾巴,慢慢拖回捕鲸船。
接下来才是最残忍的时刻。
当时有捕鲸人形容接下的工作是“超大规模的外科手术或标本解剖”。
水手们把猎杀的鲸鱼拖到捕鲸船的右舷位置。
然后用结实的铁链固定住尾鳍。
水手会从船上降下来一个由窄木板组成的脚手架。
脚手架降到鲸鱼尸体的位置,水手会站在上面切割鲸尸。
切割鲸鱼的工具是一种巨大的铲子。
铲子头是钢制的,异常锋利,其手柄能达到4.8米长。
首先它们会把鲸鱼头切下来,用铁链将其固定在船尾,等待处理。
接下来开始切割鲸脂。
鲸鱼皮下面有厚厚的鲸脂,这是提炼鲸油的原材料。
水手站在工作台上,用铲子先在靠近胸鳍的位置开一个环形的刀口。
然后把超过四十五公斤重的大铁钩插入进去。
铁钩连着铁链一直到甲板,上面有一个滑轮组,专门把切割的鲸脂吊上去。
挂铁钩的工作很危险,因为此时鲸鱼尸体还没有完全固定住,会随着海浪晃动。
这时水手先要在腰间系上安全绳,然后慢慢从小艇爬到鲸尸上。
小心翼翼地走过去抱起从船上垂下的大铁钩,然后费劲地钩住鲸尸。
一旦发生意外,就可能掉进鲸尸和船身之间被活活挤死。
或者就成了被血腥味吸引而来的鲨鱼的腹中餐。
水手们把鲸脂一大条一大条地剥下来,用滑轮组将鲸脂拖到船上。
鲸脂会一块块地被切分下来,最后整条鲸鱼的脂肪都被剥光。
剩下的尸体才会被扔进大海。
接下来还要继续处理鲸脂块。
专门有人会使用锋利的铲子把鲸脂切割成一平方英寸的小块。
然后再用锋利的切肉刀将鲸切成‘书页’。
一端连着鱼皮不会切断,鲸脂一片一片的就像书页一样。
这样能增加鲸脂接触热油的面积,更好的提炼鲸油。
处理油腻的鲸脂绝对是一件让人厌恶的事情。
只是在利益的驱使下,没有人会拒绝。
鲸鱼嘴里的鲸须也要被切下来,放到一边晾晒,晾干之后捆扎储存就行。
接下来,要切掉鲸鱼的下颌,把富含脂肪的舌头也送进提炼间。
下颌中鲸牙也不会错过。
专门有人购买鲸牙,用来雕刻工艺品。
最重要的工作是获取鲸脑油。
鲸脑油十分珍贵,为了不浪费一点,通常会安排瘦小的水手钻进去获取鲸脑油。
这意味着,进去的水手会直接泡在鲸脑油之中,这是一项听起来就十分恶心的工作。
至少林染是这么认为的。
全身裹在鲸脑油中,想想都会感到浑身不舒服。
鲸油的提炼同样非常难熬。
一旦开始提炼就要日夜不停的工作。
提炼间又臭又热,很难有人长时间待在其中。
就像是日记上写的那般。
“船员在午夜时分被叫醒,穿上浸满了油渍的脏衣服……
在凌乱的甲板上摔倒、爬起、再摔倒,直到从头到脚都沾满了油脂……
做梦都会梦到自己躺在厚厚的鲸脂下面,那种恐惧和痛苦足以让你感到窒息……”
从日记上的记载,就能够想象到那是怎么样的环境。
提炼鲸脂的过程充满了恶臭。
一些岸上的提炼工厂,方圆几英里都能闻到臭味,更别提无处可逃的捕鲸船了。琇書蛧
就连散落在甲板上的小鲸脂块,也会被捡起,重新投入油锅炼油。
这些鲸脂往往已经放了两三天,已经开始变质发臭。
水手只能尽量忍受住这种恶臭,处理完最后的废料。
提炼完成后,鲸油会被倒入木桶中冷却,最后搬进货仓存储起来。
也就是林染在船舱内发现的那些装满鲸油的木桶。
这些鲸油被带回岸上,会给他们带来海量的财富。
听到这里直播间观众完全受不了了。
“这也太残忍了吧,难以想象庞大的鲸鱼竟然会有这么悲惨的命运。”
“都是利益呀,为了挣钱无所不用其极。”
“早就该禁止捕鲸,听着都难受。”
陈清瑶和林倩也为鲸鱼感到浓浓的悲伤。
“希望以后不要再有捕鲸船的出现。”
林染摇头道:“尽管很多国家已经颁布了禁止猎杀鲸鱼的法令。”
“但是利益动人心,总会有人为了利益再度猎杀鲸鱼。”
“就像岛国,直到现在岛国也在大肆猎杀鲸鱼。”
提到岛国众人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厌恶。
岛国大肆猎杀鲸鱼,也曾遭受过致命打击。
那是1878年12月的一天,十九艘小型捕鲸船满载载着一百八十余名渔夫和捕鲸工具,从太地町港出发,驶向深海寻找鲸鱼。
经过十几天的搜寻,渔夫们惊喜地发现了目标。
一头体积超大的露脊鲸带着一头幼崽,在海面上徜徉而来。
岛国捕鲸业向来有不捕母子鲸的传统。
当然不是因为他们心地善良,要放过鲸鱼。
是因为母鲸鱼护子心切,往往会拼死一搏,会给捕鲸船造成很大危险。
但在难以抑制的贪心驱使下,水手们决定碰碰运气,十几艘捕鲸船向脊美鲸围拢而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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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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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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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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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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