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培国本来想整一顿女儿班上那个男孩子顾辞,就是借间谍罪名举报,也为了间接敲打敲打姜悦陆震夫妻。
结果呢,陆震姜悦早就联系了省公安的领导,领导亲自到学校去,见了校长,给顾辞撑腰。
校长当时吓得呀,没想到顾辞背景这么硬,当即就把顾辞班上的老师喊来,要好好整治班上的谣言之风,谁敢乱说话,谁敢欺负顾辞,全都拎出来批评。
王培国听说,现在已经有好多学生的家长被叫去说话了。
本来也要喊王培国夫妻去,奈何现在王雪燕住院,看着挺可怜,就没喊。
王培国无奈地说:“连省里的领导都是后台,背景太硬了……”Χiυmъ.cοΜ
王永龙和贺吉美都是一脸难以置信。
为了一个破孩子,连后台都搬出来了,够狠啊!
王语凝含泪说道:“既然他们手段卑鄙,就别怪我们,爸,咱们还不如把姜悦的小女儿给偷偷绑了。”
两个小子年纪大,不好对付,但是小女儿年纪小啊,根据她判断,姜悦陆震很宠女儿。
王永国和贺吉美面面相觑,“这……”
王培国一听,当即吓了一跳,“小凝啊,你冷静一点,这种事还是算了,你嫂子刚因为这事儿被误抓,一旦那小丫头出事,乔家肯定第一时间怀疑是我们,警方也会把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犯险。”
“那他们都欺负到我们头上了,你们还能忍?”王语凝严重鄙视他们。
无胆匪类,成不了事!
王永国也是心有余悸,说:“我们再想想。”
他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
连省公安领导都有陆震姜悦认识的,说搬出来撑腰就搬出来,这真不好搞!
贺吉美和女儿王语凝一样,觉得家里男人实在太懦弱了,忿忿说:“还想啥啊?先绑了那个小丫头,让他们家赔钱,咱家小凝和燕燕受受委屈,不能白受,这钱,也是他们该给的,只要他们抓不到咱的把柄,怀疑有啥用?”
王语凝说:“妈说的对,我听说姜悦陆震在乡下有产业,每年好像有不少分红呢!”
王培国说:“这事儿我也听说了。”
真是让人眼红啊!
就是眼红这种好事,所以那天他才带着刘兰琴闯陆震和姜悦家去闹,为的就是讹一笔钱。
偏偏陆震姜悦不吃他们那一套。
他不禁想,事情闹到这个地步,都是因为陆震姜悦太不识时务了。
要是他们肯妥协,花钱消灾,两家的问题早就解决了,哪里还会有现在这么多事,哎!
贺吉美充满算计地说:“乔家也有的是钱,你们外公卧床那么多年,都是乔家害的。”
就算为了钱,也要下下狠心。
所谓富贵险中求。
现在她娘家贺家已经日落西山,大不如从前了,他们得自救,得搞钱!
绝对不能再单方面被乔家追着打!
耻辱啊!
王永龙被她们母女逼得没办法,只能说会再想想办法。
与此同时,姜悦和陆震带着孩子们回了乔家吃饭,然后说起了最近发生的一连串的事情。
乔鼎兴听到贺老头女儿家居然敢动自己的女儿和外孙们,当即拍桌而起道:“他们要是敢动大军小军和穗穗,老子死都不会放过他们。”
乔望荣说道:“贺家人,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啊!但咱们乔家也不是好惹的。”
乔望平说:“为了那天那么个事,闹成这样,也亏得他们有脸,小妹,你别担心,我们给你撑腰。”
姜悦笑了笑。
乔鼎兴说:“不是只有咱们家有孩子,他们老贺家的外孙也不少,我就放出话,他们要是敢动我们家孩子,他们的孩子也别想跑!”
只要有软肋,就会有忌惮。
本来王家要有所行动了,但是乔鼎兴带着儿子很快就跑去警告王永龙。
王永龙很火大,两人还打在了一起,最后被两家儿子给拉开。
乔鼎兴就见不惯王永龙这个样子,“你家里一个个都跑去找我闺女一家麻烦,我还不能来找你了?好好管管你家孩子,要不然老子也不是吃素的。”
王永龙:“乔鼎兴,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踏马的再给你一脚。”乔鼎兴气疯了,“孩子自己摔赖我们,你闺女诬赖人,被证实是事实,又来赖我们,你们家到底有没有长过脑子?是不是当我们乔家好欺负?”
贺吉美怒气冲冲,“就没见过你们乔家这么不要脸的!”
跟着来的乔望平说:“你这话就不对了,咱们摆事实讲道理,我们乔家到底做什么了,你要是能摆出道理来,我们赔钱!”
“我……”贺吉美一口气上不来,“害我家孩子跌下山!”
“当时所有人都看见是你追着你家孩子下山的,有没有可能是你追得太急,然后孩子摔下去的?”
“你……你们乔家人真是没法子讲道理了。”贺吉美哭天喊地。
乔望平:“……”
所以至始至终,你们真的有在讲道理吗?
乔鼎兴吐了一口唾沫,“我真是服了贺老头了,养了一个不孝子就算了,连闺女都是极品,服了服了。”
“你说啥呢?”贺吉美跳起来质问。
“我说你,生出来的时候,脑袋落你娘肚子里了,没捞出来!”乔鼎兴一个字一个字说。
贺吉美大怒,拿头去撞乔鼎兴,乔望平拉着乔鼎兴赶紧走。
乔望平总觉得这一家人脑子有问题,没办法正常沟通,要是有个好歹,极有可能会借此赖上他们,还是先走为妙。
乔鼎兴还在喊,“要是我外孙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子第一个报公安抓你们……”
乔鼎兴父子来闹,周围邻居都知道了,私底下议论纷纷的。
乔家父子走后,王永龙和贺吉美气得一口气不顺畅。
王永龙气得小声比比,“老子现在就去联系人,把那个小丫头给绑了!”
“钱拿到手就撕票。”贺吉美恶狠狠道。
他们不狠狠出这口气,就对不起自己。
儿子王培国没好气地说:“人家都闹到咱家里来了,要是这个节骨眼,乔家几个外孙出事,警方肯定第一个怀疑咱啊!”
王语凝不嫌事大地说:“难道就任由他们乔家欺负咱不成?”
“那你说怎么办?人家把事情闹大,邻里邻居都知道了,人家孩子出了事,我们肯定第一个成为怀疑对象,到时候我工作还要不要了?”王培国很是泄气,“算了算了。”
陆震姜悦的确不是好对付的。
他也实在是讹不到钱。
还不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根本不想惹祸上身,到时候把工作也给赔进去。
王语凝大怒,指着没用的王培国怒斥,“咱家就是因为你这种没血性没骨气的男人,才在外面被人瞧不起,人家都欺负到家里来了,你还想当缩头乌龟,你还是男人吗你?”
王培国不想跟他们胡搅蛮缠,回屋睡觉去了。
于是王永龙夫妻和女儿在客厅里热火朝天地商量着。
他们计划着等过了这段时间,再找机会下手。
总之不能让乔家人好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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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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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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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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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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