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没有,”海格忧郁地说,又从一只大杯子里灌了一大口液体,“但是,这是迟早的事,马尔福……”
“他怎么样?”当他们都坐下的时候,罗恩问道,“他的伤势还好吗?”
“庞弗雷夫人竭尽全力,”海格慢吞吞地说道,“可是他还是说很疼……缠着纱布……一直在呻吟。”
“他是在演戏!”哈利立刻说道,“庞弗雷太太可以把一切都治好,她去年使我的骨头恢复了一半——马尔福一定会想方设法地……”
“学校的管理人员……都知道了,”海格忧郁地说,“他们觉得我太鲁莽了,应该等我把弗洛伯毛虫做完了之后……我还想着能不能上完第一节课呢,现在看来是我的错了。”
“海格,是马尔福!”赫敏由衷地说。
哈利说:“我们都是见证人,你说你侮辱了它,他就会袭击你。马尔福没有听从,这是他咎由自取。我们会向邓布利多说实话的。”
“是他自找的。”安娜塔西雅补充道,“海格,你放心,我们都在现场。”
语气真切,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在上个学期给海格丢了一个巨大的黑锅。
“是的,海格,放心吧,我们会帮你的。”罗恩说,“我们会帮你的。”
海格带着黑眼圈的眼睛里涌出了眼泪。他抓着哈利和罗恩,使劲往前一拽,差点把他们的骨头都捏碎。
“海格,我看你喝了不少酒,”赫敏斩钉截铁地说。她从桌子上拿走了那个大酒杯,然后带到门外全部倒掉。
“哦……她可能是对的。”海格说完,松开哈利和罗恩,他们一边揉着胸口,一边向后退去。
海格吃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跟着赫敏走了出去。他们听见泼水的声音很大。
“他干了些什么?”赫敏端着一只大杯子走了进来,哈利紧张地问道。
“他把头伸进了桶里。”赫敏说,放下了那只大杯子。
海格走了进来,他的头发和胡须都是湿漉漉的,他用手擦着他的眼睛。
“那就好多了。”他说着,像一只动物似的摇着头,让那些水滴落在他们的头上,“瞧,你们到这儿来是为了我,我真是……”
海格突然停了下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哈利,仿佛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过他。
“你想怎么样?”他喊道,声音太突兀了,把他们都吓了一跳,“哈利,你不能在晚上出来!你们三个也是!怎么会这个样子!”
海格走向哈利,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拖到门口。
“走吧!”海格生气地说,“我把你们都送到学校去,不过,不要在晚上的时候让我看到你们来——我……哈利的安全更重要。”
……
“哦不——等等,你们有看到安娜塔西雅吗?”回到灯光明亮的大厅,海格的面色突然之间白了。
本该送他们四个人回来,只是现在不知怎么的,安娜塔西雅不见了。
哈利闻言一惊,一路上几人分明还聊了天。
这么一个大活人究竟是什么时候消失的?
“哈利,你的手臂上……好像贴了点什么东西。”罗恩眼尖,低声急促道。
哈利反手摸索,拽下来一张小纸条。
上面赫然是安娜塔西雅的字迹。
“不用担心我,去去就回。”
“该说不愧是她一贯的作风吗。”哈利嘴角一抽,向海格再三表示安娜塔西雅没有出事,海格这才放心离开。
赫敏叹了口气:“要不是哈利有着世界上唯一一件隐形衣,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同样也有能让自己隐形的东西。”
罗恩接话:“我们不如……猜猜看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又是什么时候把纸条贴到哈利的手臂上。”
“我发誓,我完全没感觉到。”哈利举起双手,边走边说道,“还是去公共休息室再聊。”琇書網
“你下次能不能换个地方。”安娜塔西雅行动艰难地爬进一个杂草掩盖的密洞,“这样子大家都挺狼狈的。”
“不。”男人堪堪盘腿而坐,面前是一壶澄澈的酒液,“我费了好大劲才挖出来的洞,不然下次你来挖?”
“算了。”安娜塔西雅适时住嘴,伯德温并没有在霍格沃兹长久待下去的打算。
“你肯定那个人在学校?”伯德温及时转移了话题,“魔法部找了这么就都没能把他找出来,你竟然知道小天狼星布莱克已经躲过摄魂怪的封锁,进到了霍格沃兹?”
安娜塔西雅挪动身体,让自己靠在洞边:“具体他在霍格沃兹的哪里我并不清楚,但他不可能放弃寻找哈利的机会——喂,我警告你,别想着把小天狼星布莱克拉到你的麾下,他可不一定站在你这边。”
“我知道。”伯德温将酒壶里的酒液一把饮尽,“我可是——在他身上吃过亏的。”
中间的那几个字模糊不清,安娜塔西雅刚想开口询问,就被伯德温打断。
“先不聊这个,我要的东西呢?”
安娜塔西雅闻言,颇为肉疼地从怀中取出两个玻璃瓶:“左边的是独角兽的血液,右边的是我的血——就不问你要这东西来干什么了,但如果你愿意说的话,那是另外一码事。”
收集这些可是废了她不少功夫,外加汤姆的一顿“耻笑”。
“研究一个秘密。”伯德温接过玻璃瓶,向安娜塔西雅告别,“找到他的时候,我会给你报信。”
“路上小心。”安娜塔西雅不急着爬出这个狭窄阴暗的密洞,她眼见伯德温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黑暗之中,这才将头转回来。
“真令人头大啊。”安娜塔西雅叹气,“教教我吧,如何拥有忠心耿耿的下属。”
“你还不够格呢。”肩上的印记又一次开始发烫,汤姆的声音轻快而愉悦,“不如说是……远远不够格?好了,开个玩笑——你明明不想完全沿着我的成功步伐前进,为什么又选择了请教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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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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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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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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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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