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斯内普……”
夜色中,穆迪的声音淡淡地说了一句,把三人都吓了一大跳。
“不是,我们不是斯内普!”哈利声音嘶哑地说道,然后有个东西就像一阵寒气袭到他身上,他自己的舌头被迫卷成一团,无法继续说话了。
还没有等他把手指伸到嘴巴里,他的舌头就又重新恢复了正常。
其他两位看来也有同样的遭遇。
罗恩开始干呕吐,而赫敏则支支吾吾地说:“这一定是个疯……疯疯眼汉……对斯内普用了个结舌咒!”
哈利谨慎地再次踏出一步。
走廊另一端的黑暗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还不等两人说话,一个人影从地毯上跳了起来,高大、灰暗、丑陋。
赫敏发出一种尖利的叫声,那道灰蒙蒙的人影向他们飞来,速度渐渐加快,及腰的长发与胡子随风摆动,面容消瘦,双目空洞。
这个形象是如此的眼熟,如此的骇人,如此的怪异,他抬起一条干瘪的手臂,指向哈利。
“不是!”哈利大声叫道,尽管他已经拿起了自己的魔杖,但还是没能念出一句话来,“没有!你不是被我们……杀死的。”
当他说出“杀死”两个字的时候,那人影轰然炸开,扬起大片烟尘。
哈利不停地咳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扭头一看,只见赫敏正跪坐在门口,双手抱着自己的头,罗恩浑身颤抖,笨拙地拍打着赫敏的肩头:“好了,好了,没……了。”
在气灯蓝色的灯光下,哈利身旁的尘土如烟般盘旋飞扬。
“这……这……”赫敏抽泣着,罗恩扶住她。
“没错,”哈利答道,“可那不是他,是吗?不过是想让斯内普知难而退罢了。”
它是成功了?还是斯内普或者安娜塔西雅很容易地把这个恐怖的人物轰成碎片,就像他们干掉了真实的邓布利多?哈利默默地想着。
他战战兢兢地带着其他两个人穿过大厅,时刻注意着是否又会发生新的可怕事件,可是没有任何声响,只有一只耗子从墙根上一跳而过。
赫敏高举着她的魔杖,低语道:“在我们前进之前,我们应该先做个调查——人形显身。”
什么都没有发生。
“喂,你被吓坏了,”罗恩好意地问,“这有什么用?”
“我让它怎么做,它就怎么做!”赫敏不耐烦道,“那是一个能让人现出原形的魔咒,说明在场只有我们几个!”
“尘埃老鬼也在。”罗恩看了看地上的尸骨,说道。
“快上去吧。”赫敏惊恐地朝那边望去,一马当先,踏上了二楼大厅的台阶,发出刺耳的声音。琇書蛧
赫敏用她的魔杖点燃了那盏古老的煤气灯,一阵微风吹过房间,她颤抖着坐在一张长沙发上,双手交叉在胸前,罗恩走向窗口,掀开一道厚厚的丝绒帘子。
“没有人在外边,”他汇报道,“假如哈利还带着一条踪丝的话,他们一定能追到这儿来,是吗?我明白他们不会进来的,不过,哈利,你出什么事了?”
哈利疼得大喊:他脑子里有个念头一闪而过,就好像水中突然划出一束亮光,伤口再次火辣辣地疼了一下。
他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黑影,一股莫名其妙的愤怒涌上了他的心头,这股愤怒就像是一道闪电,一闪而逝。
“你看到了什么?”罗恩朝哈利走近,“你在我家看到了他吗?”
“没有,我就觉得很恼火,他很恼火……”
“不过,也许是在我的小屋里,”罗恩喊道,“别的事呢?你看到了吗?该不会是在下什么魔咒吧?”
“没有,我就是觉得很恼火,我也不知道。”哈利感到莫名其妙,心烦意乱,赫敏的一番话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赫敏打了个寒颤:“你的疤痕?还痛?什么情况?我不是说,这种连接早就被切断了吗?”
“的确有一瞬间的事,”哈利喃喃地说,伤口还在隐隐作痛,使他不能专心思考,“我……我觉得他一旦失控就会重新接上,一直都是如此……”
他回忆起安娜塔西雅的脸,所以那也是伏地魔的失控吗?
哈利还是不敢细想,这太惊悚了。
“那么,就只能封闭你的脑子了!”赫敏尖声叫了起来,“哈利,邓布利不想让你和他们建立起这种关系,他想让你斩断这种关系,这也是为什么你要对他们施展‘大脑封闭术’的原因!要不,伏地魔就会在你脑子里种下错误的思想,你要记住……”
“我想起来了,谢谢你,”哈利咬着牙说,不用赫敏来告诉他,伏地魔就是通过这个关系引诱他进入了最终杀死小天狼星的圈套。
如果不是他向他们透露了他的所见所闻,那就更不会让人觉得他是从窗户里窥探出来的。
伤口的痛苦越来越强烈,但哈利死死咬住不放,就好像他是在死死克制自己想吐的本能反应一样。
他背对着赫敏,又转身朝罗恩,装模作样地看了看墙壁上那幅画着布莱克家族族谱的老织锦。
赫敏突然发出一声惊呼,哈利抽出了她的魔杖,飞快地转身,只见一只银光闪闪的鼬鼠从大厅的窗口跳了进来,掉在地上,发出了罗恩爸爸的声音。
“你的亲人都很安全,不要回答,有人盯着我们。”
守护神不知所踪。
罗恩好像是在哭泣,也好像是在哀嚎,然后倒在了长沙发上,赫敏向前倾身,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
“一切都好,一切都好!”罗恩似笑非笑着,把她抱得更紧了,赫敏低声说。
“哈利,”他的声音从赫敏的肩膀上传来,“我……”
“人之常情,”哈利头痛得一阵一阵反胃,说道,“这是你的家庭,自然会担心。如果是我的话,我也会发愁的。”
伤口的痛苦和他在陋居的花园里的痛苦一模一样。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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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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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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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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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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