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算再怎么不受德拉科的控制,但他们绝对需要给安娜塔西雅几分面子。
毕竟她是真的会突然动手。
“然后,我喊了一句,是什么人?”
“如果你不问的话,你就不能确定他是什么人了?”哈利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遗憾。xǐυmь.℃òm
特里劳妮一面说,一面把她的围巾和几颗闪闪发光的珍珠往后拖了拖:“不要把注意力集中在吵闹和尘世间的东西上。”
“是这样,”哈利很快地说道,他对特里劳妮的某些言论听得不知道多少遍了,“有没有人告诉我他是谁?”
“不,什么也没有,”她说,“什么都看不见了,然后我才明白,我是被甩出去的!”
“你不是亲眼所见吗?”哈利好奇道。
“我什么也没看见,就像我说的,那么暗,那么暗……”她顿了顿,狐疑地盯着他们。
“我想,”哈利看了看安娜塔西雅,说,“你应该对邓布利多说,马尔福正在举行庆典,我指的是把你赶出门的那位。”
出乎他意料之外,特里劳妮在听完他的提议后,站得笔直,神情十分高傲。
“你们的校长已经向我发出了信号,让我尽量不要经常来看他,”特里劳妮冷漠地回答,“对于那些对我不敬的人,我是不会纠缠不休的。假如邓布利多打算无视警告……”
她那双枯瘦的手猛地握住哈利的腕子:“再来,再来,再来,再来……”
她夸张地从围巾下面抽出了一张卡片。
“被雷劈过的高塔,”她低声念叨着,“厄运正在逼近。”
“我还清晰地记起邓布利多和我初次见面时的情景,”特里劳妮继续用嘶哑的嗓音说道,“我对他印象很深,我就在那个时候,我不想向任何人介绍那个地点,那里有很多臭虫子。”
“不过那时资金很紧。邓布利多非常有礼貌,并在饭店中亲自接待了我。他向我提出了这个问题,我不得不说,一开始的时候,我并没有感觉到他对这个问题的兴趣,因为我当时并没有太多的……所以我就感觉到了一丝异样。”
安娜塔西雅向哈利的方向靠了靠。
“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却把我们的谈话给打断了!”
“你说什么?”哈利神色一愣。
“是的,就在这时,门口传来了一声响亮的响声,然后房门被人猛地推开了,一个非常低级的酒保和一个叫斯内普的人出现在门口,斯内普谎称他上了错误的台阶,但我怀疑他是在窃听邓布利多采访我时被抓住的。”
特里劳妮身上的酒气更重了。
“你知道,他自己也在寻找工作,当然,他也希望获得更多的经历。后来,你也看到了,邓布利多好像很乐意让我做点什么。”
哈利拉着安娜塔西雅连连后退,后又猛然松开手。
他的脸色惨白,看起来都快要站不住了。
哈利呆呆地呆立在原地,一波接一波的震撼不断冲击着他,一波接一波,直到将所有的东西都吞噬殆尽,唯有一件他从未想过的事情还在他脑海中回荡着——
是斯内普无意中听到了这个预测。
正是斯内普向他透露了这个预言的信息,正是斯内普和小矮星彼得驱使着伏地魔追踪莉莉,詹姆,还有他们的孩子……哈利才不管别的。
安娜塔西雅对与他此刻的顿悟并无惊讶,她静静看着哈利在她手腕上抓住的红痕,伸出手去重新整了整自己的衣领。
“哈利,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邓布利多了。”安娜塔西雅安抚似的轻轻拍过哈利的后背,也是提醒他不要横生枝节,“过去再说,一切的一切……邓布利多清楚。”
两人转身离开,哈利的步子越走越快,几乎就要跑起来。
直到走到天台下的旋梯,二人的速度才放慢下来,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正和邓布利多站在一块儿。
“你是否曾想过你对我们的要求过多……”斯内普的声音不大,但安娜塔西雅和哈利都能听见,“你聪明的头脑里是否曾考虑过我不想再做这件事?也不希望她继续错误地走下去?”
“我不会和你起争执,西弗勒斯,你也同意,你们都同意这一点,已经不会再有什么商量余地了。”邓布利多背着手站着,“你为此犹豫了,但你是否考虑过她的感受?”
似乎是被邓布利多说中了心事,斯内普猛地一转身,正好和安娜塔西雅以及哈利打了个照面。
他急匆匆下了台阶,哈利则是三步并做两步冲上去,安娜塔西雅在斯内普的背后轻声道:“不要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西弗勒斯,拜托了。”
吊在他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太久了,就连本来已经被稍稍说服了的斯内普也开始摇摆不定。
斯内普回过头来,黑色的眸子倒映着夕阳,熠熠生辉。
他没有说话,但两人眼中有着相同的悲哀之色。
邓布利多手臂上披着一件又长又黑的旅游披风,站在栏杆处向外眺望。
直到安娜塔西雅上前,有关德拉科和有求必应屋,以及斯内普的话题已经被邓布利多厉声喝止。
邓布利多把背挺得笔直:“我把你们送到那儿来是有一个要求的:不管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得毫不犹豫地马上听我的话。”
“那是自然。”安娜塔西雅沉声道。
实际上邓布利多放心不下的正是哈利,见哈利也点点头,他才接着说下去。
“这一点,哈利,你必须理解。我的意思是,你还得遵守一些指令,比如‘逃跑’,‘躲藏’,‘返回’等等。你同意么?”
哈利坚定道:“好,我明白。”
“无论是躲藏、逃跑、或者是抛下邓布利多校长以保全自己,”安娜塔西雅一字一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哈利,“你能保证,会完全服从吗,哈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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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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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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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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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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