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声急雷伴着闪电,昏暗的天都被闪的犹如盛午。
淅淅沥沥的雨突然从天上洒了下来,越来越大。
"啊,真是倒霉,没被血溅湿,却被雨打湿了。"柒柒站在山洞门口拧着湿哒哒的衣角。
"幸好找到个山洞,不然一路淋下去我倒是没什么,你大病未愈,肯定会烧上一场。"柒柒自言自语着。
"你干嘛还不理我,我跟你说啊,有隔夜仇的徒儿不是好徒儿,刚闪电一明一暗已然过了一夜,你可不准在生气了"柒柒走过去。
这个山洞应该是猎户的落脚点,这里有别人留下的干柴和睡觉的稻草,凌子骁正在生火,察觉到女人的靠近,他皱了皱眉,"师父,你在这把身上烤干,我再进来。"
他从石头上起身向着洞口走去,柒柒低头看了看自己紧贴的红色衣裙,是有些过于火辣了哈,也难怪小徒弟会不好意思。
她将衣袍脱下来烤了许久,才有些许干燥之意,她歪头向洞口看去,雨还在下,小徒弟单腿支着坐在地上,修长的手垂在膝盖上,头朝着外面,一动不动的看着风景。
"玄影,进来吧",她对着他唤了声。
门口的男人这才起身向着火堆缓缓走来,柒柒去拿了些角落剩下的柴添上,"为什么不脱。"
面前的男人头一下子就抬了起来,眼神一下就变得错愕起来。
"我说,脱衣袍烤火",柒柒笑看着他。
"要你管",少年继续傲娇。
"哦,那随你",说罢,她便闭目养神起来。
夜半。
她睁开眼,就见少年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火堆前,一会打个冷颤。
这时的火已经小的不像样子了,按理来说,那堆柴火不该烧的这么快才对。
"玄影,醒醒,你感觉怎么样了",柒柒晃了晃他。
少年挣扎着睁开眼睛,"师父,我感觉好冷。"
她温暖的手抚上少年的脸颊,烤了这么久火怎么还是冰凉一片,她一把把他拉了过来。
凌子骁,坐在地上,半躺在她怀里。
"让你脱衣你不脱,现在好了吧,湿衣服没烤干,人还冻着了",柒柒一边说着一边解他的衣服。
男人的手护着自己的衣襟,"怎么?为师又不是没见过,现在还害羞起来了?你要是你要是想为师背你下山,你就继续这样护着。"
凌子骁眼里闪过动容,手慢慢的褪了下去,随她解着自己的衣服。
随即,他就见她也要解自己的衣服,他大惊,"师父,你干嘛?"
被小徒弟吓一跳的柒柒赏了个白眼给他,"放心,师父不喜欢你这种弱不禁风的"。
少年脸被这句话都逗弄的通红一片。
柒柒把他搂在怀里,两人身上盖着她半干的外衣。
洞外的雨哒哒哒个没停,两人靠在一起,身体随着微弱的火苗的照射变得愈发暖和起来,甚至她还感受到怀里的人越来越暖和了。
她低头看着怀里脸红的少年,笑着问:"有没有好一点,师父可真是把你当小儿养了,要不你进我们恶鬼门吧,赚的钱都给我怎么样。"
少年一愣,正色直言:"这天下所有的钱都可以给师父,师父能不能不把我当小儿。"
"那你想当什么?"柒柒随意的问了句。
"当夫君可否?"少年清越朗润的嗓音,慢慢吐出这几字。
"别瞎说,你懂什么,大逆不道的",柒柒捂住他的嘴。
他白玉般的手拿开女人捂在他唇上的软蹄,"我心悦师父"。
他含情脉脉的看着面前的女人。
荒郊野岭,干柴烈火,孤囊寡女的氛围,柒柒也觉得心头紧了紧。
凌子骁盯着她看,目光灼热的像是在她身上点了火一样,她伸出另一只手去遮住他的眼睛。
两只手都被男人抓在手里,男人坐起身来,赤裸的上身,肩膀宽阔,更是带来一种视觉冲击,柒柒不自觉就被他身上的月牙印记吸引了注意力,好像有个很重要的人忘记了。琇書蛧
面前的女人一直走神,乖乖小狗凌子骁此刻有些不爽,上次也是,她不自觉就触了触他身上的胎记。
现在更是像透过这个胎记再想什么人似的。
他一下子凑近,一个吻落在她微凉的唇上,报复性的狠狠碾转着,面前的女人这才反应过来,开始挣扎起来,一直想挣扎开他握着她的手。
男人的眸中迸射出危险的意味。
他将她的两只手并到一只手上去,腾出一只手,握上了女人的细腰。
“师父的腰间最为敏感了”,他心里想着。宽敞的大手在她的腰间上下轻抚、揉捏,唇上更是不放过任何一丝机会,在女人换气的间隙翘开她的牙关深深吻了下去。
被他这么一折腾,什么月牙都被抛之脑后了。
在她再次回神之际,才发现自己的手不知何时就被放开了,现在正附在男人滑腻的宽肩上。
她仿佛被烫到一样收回手,看着平日里都很乖巧的徒儿此刻正双目传神、一脸求爱的看着她。
她皱眉执剑开口:"放肆,你岂敢?当真觉得我不会杀了你吗?"
凌子骁主动向着她的剑尖靠了靠,将心脏主动对着她的细剑。
"我心赤城,天地可鉴。"
两人僵持不下,剑尖陷了些进肉里,柒柒烦躁的抽出染了些血的剑丢在地上,从腰间掏了瓶伤药丢到他身上。
"把我的剑擦干净。"然后转身坐到里面的茅草垛上,闭上眼再也想不管他。
第二日清晨,天边刚翻出一些鱼肚白,洞内的女人提起自己的剑鞘,找到干净如新的剑,面若冰雕的看了眼背对着她睡觉的男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山洞。
在她迈出山洞的下一秒,刚还在睡觉的凌子骁在暗中睁开了眼,眼里没有一丝顿意,清明似水。
他在洞里待了一会确保不会和柒柒碰上才动身往回走。“既然她不想跟自己同行,他也不勉强她,她还在气头上,估计得有段时间回不去雅苑了”。他正思索着,就见。
山脚下,那匹来时的马还在吃着草,凌子骁上前解了绳索,摸了摸马背,同病相怜似的,"怎么?你师父也不要你了吗?"
作者碎碎念:宝子们,点点催更,加加书架,会推书荒的帮我推一下哈,新书雄起就靠各位了!辛苦!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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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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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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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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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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