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后,柒柒来到后厨,拿出口袋里的那封信,直接拆开,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携一百五十两黄金,送至北城雅苑门口,”和一个不知意味的符号,估计是哪个组织的接头暗号吧,查验信件无误,她便交至王婆手中,交代她送出。
下午,就有人抬着一箱箱的黄金来到了雅苑门口。
凌子骁看着面前的人又换上了一套青衣,如同第一次见面那样,但面上却多出了他这几日从未见过的笑容,他很是不理解,钱财而已,一般像她这样武艺高超的不都是视钱财为粪土吗?
她检查着每一个箱子,把里面的黄金随机挑出来咬上一口,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喜欢黄金,每次完成任务,门里都要给她银票,但她就是不喜欢,都让他们换成等值的黄金,可能女孩子就喜欢金灿灿的东西吧,她这样想着。
“姑娘,可还有问题,”柒柒头也不抬的向他招招手。
“没了没了,公子请回,下次晕倒还选我家哈”。
刚踏出门槛的凌子骁面上一黑,连步子都加快了几分。
回到无殇阁后。
“上次袭击我的那群人呢”。
“回禀阁主,那些人是死士,剑上抹了剧毒,带走我们不少人,见不敌后,全都抹脖子自尽了。”
“查出他们的身份了吗?”
“他们身上都有同一个刺青,经查验已确定是残云帮的人。”
“把残云悄无声息的帮灭了。”他合上眼帘,靠在椅背上,无情的仿若一个鬼魅修罗。
“是”。手下连忙应声。
“去,把巫神医请来。”
片刻后,一个年过半百年迈的老人走了进来。
“巫神医,我这暗伤何时能好。”
面前的老人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殿下,您本就旧伤深重,这些年好不容易被差遣回京,您干嘛不好生将养着啊,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这暗伤怎能好啊!”
这巫神医是凌子骁帐中的老人了,因为他出生在九位皇子中最为低下,皇上也鲜少来他母妃的寝宫,自八岁和母妃分开居住后,就再也没见过皇上,自然也就没那么亲近,所以他十五岁就被遣到边疆带兵打仗,也就是这位神医一直为他续着命,几次救他于鬼门关之际,是他最为敬重之人。
“巫神医,你是最清楚我要做什么的人,大事未成,怎敢懈怠。”他深沉的目光落在神医身上。(ps:谈恋爱不影响他完成大业哈)
巫神医咬牙无奈,面上透出痛苦之色,不管多少次,他都劝不动殿下,放下大业。
他手上快速且熟练的帮他清理着新伤。
“殿下的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接下来只要注意休养就行了。”
“哦?愈合了?可我只是用了些寻常的药粉。”
巫神医不禁疑惑:“殿下可还有那些药?”
他从胸前摸出一个小罐瓷瓶,里面还剩下一点药粉,他递给巫神医。
巫神医倒在手上闻了闻,眉头逐渐皱起,许久也未曾出声。
“可是这药有什么问题?我当时用之前也查验过就,并无什么大问题才使用的。”凌子骁也变得紧张起来。
“殿下,此药无异,况且,老夫从未见过如此配方的疗伤药,里面有两位药材,连我都不能分辨出是何物,敢问殿下这药从何而来。”
顿时间他就想到那个腰间别着软剑的红衣女人,面色陡然变得阴沉下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巫神医一生对药如痴如醉,不由的想多问些。“那这药可否再多弄来些,老夫想多研究研究”。
凌子骁扶额,“不能了,神医您就就着这些研究吧。”
随即巫神医就用他们巫氏一族专修的秘法帮凌子骁治疗暗伤,绵柔的内力入体,只有巫族可以把内力分解成如同丝线一般,还连绵不断的在他的身体里划过,将他一些堵塞的脉络都一一疏通,胸腔内在战场上被打伤的暗伤也在慢慢修复着。
但这种修复总归是有限制的,一月一次,且一次只能恢复一点,如果他回京后就好生将养着的话,估计已经好了大半吧,可现在,他自嘲的看着自己这幅就比回来时好了那么一点的身体。
不过没关系,只要他的大业完成,有的是时间养,什么都没他的大业重要。
巫神医走后,他一个人在榻上躺了很久,忽然他坐起身来。
“来人”。
“阁主有什么吩咐。”一个在门外候着的手下跑进来。
“去查一下北城雅苑的女人。”他的语气中不带任何感情,让人琢磨不到他的心意。
“是”。
随即他竟是有些认床般,睡了几天那女人的西厢房,竟然有些睡不惯这无殇阁的床,他便起身穿上衣袍,打算外出暗访一些嫌疑大臣的府邸。
京城的繁华盛景并未随着黑夜的降临而偃旗息鼓,只见鳞次栉比的商铺都挂上了火红的灯笼。也有那大官豪客的宅府,更是灯火璀璨通宵不灭。这些烛火燃烧时所发出的阵阵青烟,飘渺不散,笼罩在帝都上空,倒勾画出了一副难得的人间烟火图。
凌子骁站在一处楼阁上,看到街上的一抹倩影,她身着一身水蓝色齐胸襦裙,行走间衣裙飘飘,如梦似仙,头发随意的挽了个松松的髻,斜插着一只银鎏金烧蓝发簪,显得几分随意却不失典雅,略施粉黛,朱唇不点及红。
她此时正开开心心的在街上逛吃逛喝,这幅潇洒快活的样子,又与今天拿黄金那会不一样了,而她身边还有个女人正与她手挽着手,身后的一群下人手上的包袱都快拿不下了,是宰相府的千金,宫宴的时候凌子骁见过这张脸。
他向来是过目不忘,所以在宫里,即使是再小职位的宫女太监被人替换掉了,他都能第一时间察觉。
“真是有趣,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能和一个拘谨死板的大家闺秀玩在一起”。
不知不觉,他竟盯着两人从街头吃到了结尾,随着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
柒柒突然察觉到了这个若有似无的视线,一个转头,头上的簪子都晃动了一下,目光扫射到一处楼阁的顶部。
“怎么了柒柒。”崔景姝一张俏丽的脸露出狐疑之色。
看着空空如也的楼顶,她转头说道:“没事,可能是我的错觉。”琇書蛧
楼阁后方,凌子骁呆愣的靠在阁楼的斜屋顶上,脑中全是对自己行为的不解,“我为何要躲?就算被她发现了又怎样?”。
宝子们希望你们可以多点点书架和催更哈,最近数据都不太好,读的人越来越多,可是催更从来都没破过10,哭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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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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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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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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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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