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嘴快的君七问冯文豪。Χiυmъ.cοΜ
郁墨之不懂堤坝建造这些东西,所以这几天一直留在林县令家处理京城传过来的一些公务。
“今天下午,邹县令的女儿闯了进来,然后就被王爷命人打了一顿板子。”冯文豪小声的解释道:“因为守卫不利,炎狼卫俩兄弟也跟着被处罚了。”
冯文豪没说怎么罚的,但他们这种人,一般处罚都不会轻了。
这是个独立的院子,除了他们这些人,连县令没有允许都不能进来。
若没有郁墨之在,也不会这么严,但郁墨之的安全关系着大越边关的稳定,再加上他的身份贵重,规矩比较多,所以他的衣食住行,尤其是安全这一块都比较严谨。
“她为什么要来这院子?”除了郁墨之这些人,他们可都在外面,那位大小姐来干什么?
不会又是一个被郁墨之那张脸欺骗的怀春少女吧?
“前两天邹小姐无意间看到我们王爷,你也知道我们王爷……”有点儿招桃花。
冯文豪也不是第一次见这种往他们王爷身上扑的女人了,所以讲这话的时候也没啥情绪。
君七……就不算意外。
“七姑娘……”冯文豪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要不您去跟我们王爷聊聊?”
“咋滴,他还不高兴呀?”不是该罚的都罚过了吗,干嘛还生气?
“也不是……”冯文豪想了想道:“就是气氛有些压抑。”弄的大家心里都挺紧张的。
郁墨之以前也不是没罚过人,倒是没感觉有什么。
但跟君七在一起久了,大家每天热热闹闹的,他就有点儿受不了这低迷的氛围了。
没看旁边曹大匠等人走路都不敢大动作了吗,大家都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整的他都心情不好了。
他就是想让君七跟王爷说说话,让众人看到他们王爷并没有生气,不那么紧张了而已。
其实还有一个原因,这么多天君七都是早出晚归的,他觉得他们王爷也想跟君七说说话,所以他就想借这次机会让君七陪陪王爷。
“不去,我还累着呢。”她都忙一天了,回来还得哄一个“闲”在家里的矫情王爷,这家伙是不是以为她没脾气?
“他被人骚扰那得怪他爹娘把他生的忒遭人妒了,跟我可没什么关系。”
要找找他爹娘去。
君七道:“他又不是我夫人,咋滴,他打了人我还得负责收拾善后让你们开心呀?”
“祖宗,咱别吵吵……”就这人人都不敢发出声响的院子,她这嗓门儿还不得被王爷听到。
“我就要说。”君七不但没收敛,反而声音更大了:“你说说你小子,本姑……公子,怎么说也算你的救命恩人吧,好事你想不到我,净给我添事,你是不是想恩将仇报?”
“还有你那个主子,一个大男人,长了那样一张比女人都勾人的脸,也不知他是要闹哪样……”
她一个女扮男装的都比不过人家招女孩子喜欢,难道她的脸连大男人都比不过?
君七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嫉妒了。
人家长成那样也不是他能决定的,你的容貌比不过,实在赖不着人家。
冯文豪急的就差给她跪下了,他急中生智,突然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来,这下君七消停了。
在她心里,钱比脸重要。
“等着。”君七拿着银票吹着小曲儿去找郁墨之了。
冯文豪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你这变脸的速度可真够快的。
屋子里,郁墨之拿着一本书坐在桌子旁,君七粗鲁的推门而入,走到桌子旁,她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一杯茶猛的灌了下去。
一杯茶见底,她把茶杯一放,一屁股坐到了郁墨之的对面。
看着自己刚喝了一口的茶被君七一饮而尽,郁墨之的眸色古怪了几分。
“啧啧,你这是打算洗心革面当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呀。”君七调侃。
“本王只是打算在修养上赢过某个长相欠佳的女人而已。”显然他是听到了刚才君七在院子里的话。
“长的好有什么用,又不能当饭吃。”
君七不服气的道:“以色示人,色衰爱迟听说过没有?”
“长的差的人经常拿这句话当借口。”你连“色”都没有,纯粹是嫉妒。
“你到底有没有点儿怜香惜玉的心?”
这么寸步不让的真不是个男人。
郁墨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道:“那也得看对方是不是个女人。”
“嘴这么毒,小心自己先中毒而亡。”
“你放心,本王绝不会落的跟你一样的下场。”你自己说话也没多好听。
“你这人,要么就不开口,开口就杀人于无形,以后可怎么跟媳妇儿朝夕相处?”
“所以本王打算娶个能跟本王谈得来的。”郁墨之加重“谈得来”三个字的语气,同时目光也落在君七的脸上。
“那你就准备打一辈子光棍儿吧。”上哪儿找这样的人去?
“刚好咱们可以作个伴。”
你不嫁,我不娶。
“嘁,我行情好的很,你可别带上我。”虽然她也没打算成亲,但输人不输阵嘛。
“看得出来,兄弟挺多。”郁墨之接的贼溜。
两人你来我往的最后还上了酒菜在屋里吃了起来。
就问这发展迷不迷吧。
外面压抑紧绷的气氛消失,大家松了口气的同时,三三两两的去吃饭洗漱了。
这日,因为主要任务是民工加固水坝,君七他们只需留一两个人监工,所以他们难得休息一下。
周清涵上午好好睡了一觉,下午看闲不住的君七又要出去,她也想跟着去。
可是瞥到君七旁边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她又退缩了。
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君七主动邀请道:“周小姐,反正你闲着也没事,不如跟我们出去逛逛?”
周清涵觉得君七说完这句话,她周围的空气更冷了。
“哎呀,再犹豫天都要黑了,走啦走啦……”说着她伸手拉过周清涵就往外走。
可是她忘了很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她在周清涵的眼里是个男人!
周清涵看着拉着自己的那只手,脸上泛起红晕,连害怕都忘了。
郁墨之望着二人相携的背影,无奈又郁闷。
有这丫头后悔的时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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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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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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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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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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