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七姑娘被抓进了牢里。”刘忠得到消息赶紧来禀报。
郁墨之挑眉道:“怎么回事?”
“有姑娘告她和五皇子非礼。”说这话的时候,刘忠自己都忍不住抖了抖眉毛。
君七她一个姑娘,能非礼谁?
“派人去问问她,有什么需要没有。”
以那丫头的能力,一个小小的牢房可困不住她,既然她想待,那就顺着她好了。
刘忠领命下去。
自动请缨的冯文豪一身黑衣的潜进牢里找到了君七,问她可需要什么。
君七只要了点儿熏香,因为大牢里的味道实在是太重了,熏的人睡不着。
冯文豪出去不一会儿,就拿了一大盒子的熏香。
冯文豪走后,君七让萧锦明把熏香点上,等味道没那么重了,她也合上了眼睛。
天大亮,昨天晚上就报了上去的孟祥整理官服准备上堂。
孟祥可不是鲁莽之人,虽说这种事在他的管辖范围内。
可那俩人都不在他的管辖范围内呀。
更何况这明显是有人给那俩人下套,事情可能还牵扯到朝廷权贵,不是他这小官儿能参与的,他还是明哲保身的好。
可他们尚书大人显然比他更老奸巨猾。
刑部陈尚书得知此事,只让他按律法办。
潜在的意思就是你自己处理,孟祥心里骂娘,他要怎么处理?
也不看看那俩是他能处理的了的吗?
像这种事,若坐实了,毁的可是五皇子的声誉,甚至能让五皇子直接从夺嫡的战争中退出来。
孟祥昨晚一宿没睡,就是为了查有没有突破口。
想到这里,孟祥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自家顶头上司的祖宗十八代。
老狐狸,就知道为难下属。
其实孟祥不知道,按律法办是渊政帝的吩咐。
昨天晚上刑部尚书接到消息就知道事情可能还会往大了发展,于是连夜进宫跟渊政帝禀报此事。
当渊政帝听到他说君七和他五儿子奸污民女的消息时,一口茶噗的喷了出来。
刑部的人不知道,但他可是清楚,君七那可是货真价实的女孩子呀!
她就是有那个心,也没作案工具呀!
再说老五,咱先不说他有没有做,就说有君七在,他要是真敢,君七那个脾气暴躁的真能废了他。
所以渊政帝立刻明白了这是一个针对萧锦明的局,只不过被君七赶上了。
渊政帝也不急,只让刑部公事公办即可。
他也想看看,有哪些鱼会露头。
以前各门各府之间还算平静,可随着皇子一个接一个的成年,那些野心勃勃的动作也越发频繁。
渊政帝也想趁此机会敲打敲打那些不老实的,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在背后调查。
君七和萧锦明站在堂上,听着旁边女子哭哭啼啼的讲述自己“被害”的过程,心里是万分无语。
萧锦明也不着急了。
这女人要是说自己侮辱她,自己可能真的难以说清楚,但她非要多此一举的搭上君七,这就怪不得别人了。
“君……”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孟祥还真不知道君七的名字,只是万岁爷把人弄来的时候交代了一句姓君,所孟祥有点儿卡住了。
“君捕头,萧锦明,你们对王莲的指控有什么辩解的吗?”孟祥惊堂木一拍,努力做出威严的样子。
萧锦明看着君七,君七上前一步道:“大人,我们要告王莲对我们图谋不轨不成,恼羞成怒栽赃陷害。”
你说你被我们行了不轨之事,我们还说你窥伺我们呢。
萧锦明???
孟祥……
还能这样操作吗?
王莲的眼泪要掉不掉的,有点儿不知道该怎么演了。
这跟预计的不符呀?
“大人……”君七接着道:“且不说半夜三更的,她一个女人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那里,就说以我们的身份,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就是眼瞎了也不可能强迫一个这么丑的女人。”
“就是她不嫌弃我们,我们还嫌弃她难以下咽呢。”
“我怀疑她是知道我们身份贵重,提前埋伏在了那里,就是想勾引我们攀上高枝。”
“可她没料到我们是坐怀不乱的君子,所以才撕破了自己的衣服想以此赖上我们。”
“你信口雌黄!”王莲急急辩解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什么身份……”Χiυmъ.cοΜ
“那你半夜怎么一个人出现在那里?”君七逼问。
“我刚说了,是我跟父母发生了口角,一气之下才独自出了门。”
反正跟家里已经对好了说词,王莲也不怕穿帮。
“你胡说。”君七道:“恐怕你是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一直跟踪他吧?”
“戌时我进酒馆儿的时候就看到你在酒馆儿门口鬼鬼祟祟的,你还说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
“大人明鉴。”王莲像是抓到君七的把柄似的对孟祥道:“戌时小女正在家中,又怎么可能出现在什么酒馆儿门口?”
“这家中人都能作证。”
“那可能是我看错了。”君七从善如流道:“可是那个人真的跟你很像,穿的衣服也是一模一样。”
“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孪生姐妹?”
“小女是家中唯一的女孩儿,并没有什么姐妹。”王莲以为君七是被自己拆穿了在给自己找借口,于是冷声道。
“那就是你无意中得知萧锦明的身份,所以才想着勾引他。”
君七又把话题饶了回来:“毕竟对你这种人来说,能攀上皇家的机会可不多。”
“我说了……”王莲有些不耐烦的道:“小女并不知道他是皇子,又哪来的攀高枝一说?”
此话一落,君七笑了:“我可没说他是皇子。”
这就叫言多必失,话说多了总会露出破绽的。
王莲知道她上了当,却为时已晚。
“大胆王莲”孟祥抓住机会,惊堂木一拍,喝道:“攀污构陷皇子,该当何罪?”
“说,是谁指使你的,还不从实招来。”
孟祥拿出气势,王莲面色惨白。
突然,王莲脸上露出决绝之色,她眼含愤怒的看着孟祥道:“你们官官相护,小女子人微势薄,斗不过你们这些人,但小女子绝不会屈服在你们的淫威之下。”
“我这就以死明志,以证清白。”
说完她猛的朝孟祥面前的案桌撞了过去。
“砰”的一声,王莲头破血流的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孟祥赶紧命人抬去医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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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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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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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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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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