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七心说那位五皇子也真够可以的,没吵赢她,还通过惠妃跑他老子这里来试探她跟皇上和郁墨之之间的关系。
“他怎么知道我在墨王府的?”君七疑惑的问道。
“他和六皇子曾到墨王府拜会过本王。”郁墨之道。
“可我也没看见他们呀。”
也就是说他们也不太可能在墨王府见到她。
“他们应该是看到了招财。”郁墨之提醒。
君七想到那天自己是带着招财去的茶楼,立刻就明白了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了。
“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老五和老六?”渊政帝出声询问。
“就那天我去茶楼,碰到一对儿伤风败俗的玩意儿在背后编排我,正好五皇子和六皇子在那看青楼的花魁表演……”
君七添油加醋的把那天的事跟渊政帝说了一遍。
哼,别以为只有他们会告状。
渊政帝又被气了一下子,这次不是气君七,而是气自己的两个儿子。
俩大男人,还是皇子,跑茶楼看青楼妓子表演就算了,还掺和这种吵架的事,掉价不说,还丢人,这是吃饱了撑得,劲儿没处使去了?
还有他们居然还跑自己这里来搞这些小动作,咋滴,想试探他的态度呀,还是想知道君七在他们表哥那里有没有什么能利用的?
渊政帝对皇子们之间的争权夺利阴谋算计并没有多大的感触。
他自己就是在这种尔虞我诈的境况中走出来的,能登上九五之尊的宝座,他也是经历了不知道多少的算计。
他也明白,他的儿子们将来不可避免的也会因为自己屁股底下的这个位置斗的你死我活。
这就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残酷,像他们这种人,享受了尊容,也要承担相应的危险,你就是想置身事外都难。
可是身在这个位置,他看的很透彻,一个对国家有利的君王,不仅要有能力和手段,还要有高瞻远瞩的目光和忧国忧民的心,才能使这个国家更为强大。
在渊政帝的心里,想要皇位并没有错,但你得通过能力和政绩来拿。
无疑,五皇子和六皇子的做法并不符合他对他们的期许。
“皇上,你到底会不会教儿子?”
君七继续上眼药道:“目前为止,我就看到过你俩儿子,一个自大,一个阴险,还全都往歪门邪道上走,没一个能当大任的。”
“唉,您百年之后不会后继无人吧?”
渊政帝本来就对俩儿子的为人处事不满意了,被她一说就更心塞了。
儿子不成器怨谁?
他这个亲爹首当其冲。
不过这小丫头居然仅一面就看出了他六儿子为人不够磊落,这让他有些惊讶。
他平时虽然不够关心几个儿子,但对几个儿子的为人还是多少有所了解的。
那个六儿子,平时一副谨小慎微,不显山不露水,唯老五命是从的模样,实际上他比老五那个表面威风的可厉害多了。
这也是渊政帝一直没有给六皇子的生母月贵人晋升的主要原因。
按说生了儿子,最低的位分也该是个嫔,可月贵人只升到了贵人。
月贵人在刚进宫的时候就小心思不断,这些年宫中的生活磨的她越发的内敛,有野心渊政帝也不是容不下。
可她把儿子教养的比她更胜一筹,年纪轻轻就如此阴险,这就不是渊政帝愿意看到的了。
简而言之就是渊政帝不是嫌弃儿子会耍心眼儿,而是嫌弃他们目光短浅,没有大局观,只知道盯着面前的皇位,而忘了拖起这皇位的那千千万万的子民百姓。
“皇上,你想不想教训一下你那俩不靠谱的儿子?”君七撺掇道。
“你又有什么鬼主意?”渊政帝对她这睚眦必报的德行也是醉了。
“皇上我跟你说……”君七凑上前一顿的忽悠,她嘴皮子利索,再加上渊政帝也有心提醒一下有点儿蠢的五儿子,敲打一下在背后推波助澜的六儿子,于是这俩不对付的第一次达成了同盟。
惠妃因言语有失被禁足在宫里引起了不小的波动。
要知道后宫一直是万皇后做主的,皇上很少插手。
也不知道惠妃究竟跟皇上说了什么,能惹的皇上生气的越过皇后亲自处置。
随着瓷器落地的响声响起,又一只精美的茶杯阵亡了,惠妃由不解气的又抄起了一只。
“母妃息怒。”五皇子萧锦明急匆匆走入,拦住了正在发脾气的惠妃。
两母子坐下,宫女上前打扫面前的狼藉。
“皇上居然为了一个小贱人如此下母妃的脸面,真是可恨。”惠妃捏紧手中的帕子,恨声道。
她就提了一句有人在墨王府见到了曲阳侯府大小姐的宠物鸭子,没想到会引来皇上这么大的反应。
“是儿子鲁莽了,不该让母妃来冒险。”萧锦明确实是有些后悔。
他的本意是想知道渊政帝赏识何君七的原因,还有试探一下何君七在渊政帝这里的地位,尤其是想知道她与郁墨之之间的联系。
以目前的状况看,他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反而落得一身腥。
“母妃倒不在意这些。”她伴驾二十余载,早就没了那些小女儿家争宠的心思。
“只是母妃怕皇上因此对你生出什么不满来。”
儿子可是惠妃的指望,她现在只一心为儿子打算。
“儿子找老六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办。”琇書蛧
萧锦明也不知道该如何挽回在渊政帝心里的形象。
“你也不要过于相信老六了。”惠妃在宫里生活的久了,早就失去了对别人最起码的信任。
“放心吧母妃。”显然萧锦明没有惠妃这样的警惕心。
“儿子从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在民间拥有如此的好名声,还要多亏了老六,再说他生母那样的身份注定了他与帝位无缘了。”
萧锦明说的信心十足,惠妃却觉得他过于信赖萧锦烨并不是什么好事。
如今中宫无子,只有两个女儿,皇位注定会从他们这些皇子里面出。
那个位置的诱惑太大了,儿子对萧锦烨不设防,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水给儿子背后来一刀。
可想到那小子从小表现出来对儿子的尊崇与依赖,惠妃又放心了些。
若是从小就有那般心机,那老六也太可怕了,她不认为一个孩子会有如此深的心机。
惠妃不知道的是,小时候的真心不一定是假的,但人是最善变的动物。
人生在世,能一直保持初心的又有几个?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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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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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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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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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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