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阳说:“房子、车子,配齐;月薪起步两千大洋。那么文强,你还有另外的要求吗?”
许文强深深的吸了口气:“谢谢老板,我没有另外的要求。”
“好。”赵景阳颔首:“你先下去吧,给你三天时间准备,够不够?”
许文强站起来:“谢谢老板,不过不用了,我下午就可以上班。”
打发走了许文强,便屋里,止冯程程了。
这一下,便如同面对饥饿老虎的小白兔,冯程程更愈是心惊胆战起来。
赵景阳打量着她——先时刚进来,就多看了她两眼——生的漂亮,单论容貌,家里的女人,有一半比不上她;比得上的也只能说是各有千秋。
很美。
齐刘海、马尾辫,大眼睛水灵,脸蛋如玉,清纯的如同一朵浴水的兰花,娇嫩、白皙。
特么冯敬尧那种货色,居然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真是老天爷不开眼!
“冯程程?”
赵景阳笑眯眯看着她。
冯程程打了个激灵,低下头,嗯一声,点了点。
“冯敬尧的女儿?”赵景阳道。
冯程程浑身一颤,猛地抬起头,眼睛里流露出无尽惶恐。
赵景阳摆了摆手:“别怕,我问,你答。”
冯程程眼眶里泪珠儿开始转悠。
赵景阳说:“我杀了冯敬尧,亲手杀的,知道吗?”
冯程程嘴巴抿着,紧紧的,眼泪却便就下来了。
点点头:“看来你知道。”
“那你还敢到我这里来?”赵景阳微眯着眼睛,狭长如利剑。
“不怕我斩草除根,连着你一起杀了?”
冯程程动了动嘴唇,不说话。
赵景阳站起来,走出书桌,来到冯程程面前;冯程程受惊如鼠,缩在沙发一角,瑟瑟发抖。
赵景阳道:“抬起头来。”
冯程程颤了颤,微微抬头。赵景阳这里,俯身一把捏住她下巴,掂起来,打量着她梨花带雨:“你生的这么美,实在教人怜惜。”
说:“要报仇吗?”
冯程程眼中惊惶愈甚。
赵景阳笑起来:“真是不忍心。”
说:“也罢。”
道:“我给你两個选择。”
他捏着她下巴,凑近前,近在寸许,呼吸相触。
“第一,就这儿,我杀了你,送你去见冯敬尧,让你父女团聚。放心,不会痛,只一下。”
“第二,”说着,赵景阳贴近她的唇:“杀其父而据其女,以后乖乖做我的人,放下前尘。”
说完,轻轻贴了贴,松开了手,却仍盯着她。
冯程程心中不知此时如何复杂,或是恨或是怕,或是其他。
但在赵景阳面前,她毫无疑问,没有丝毫反抗之能。
她只是像个小兔子,眼中惊慌,一脸苍白;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该说什么,该怎么选。
然后赵景阳压了上去,帮她做了选择。
......
晚上吃饭的时候,赵景阳遭到了一致的声讨。
就冯程程之事——不是因为家里又多了个人,而是因为冯程程的身份。
董红玉就把赵景阳拉到花园里,道:“你看上哪个女人不好,非得盯上冯程程?她是冯敬尧的女儿,你把她放到家里,不怕出事?”
赵景阳笑道:“能出什么事。”
董红玉恨铁不成钢:“明天我就让人把她送走!”
赵景阳哈哈大笑,揽着她的腰,把她带进怀里,说:“我赵景阳一路走来,什么时候看错过人?”
董红玉一怔:“你是没看错过人,可...不对。”
她神色一转:“莫非又是个陆怡?”
赵景阳轻笑一声:“这姑娘演技极是出众,比陆怡强多了;那一副怯生生小白兔的模样,给她演活了。不过的她心中的恨意和别有用心,又哪里能瞒得过我?”
董红玉愣了半晌,哭笑不得道:“又是个赔了夫人又折兵的路数?”
赵景阳笑道:“她演技这么出众,实属好玩,跟她玩一玩,倒也是个趣味。看看她有什么手段。”
董红玉吁出口气:“算了,以后你这些事,我也不管了。感情你比谁都门清呢,倒把我们蒙在鼓里了。”
却说:“那许文强呢?”
道:“他与冯程程一道来,难道也是?”
赵景阳摇了摇头:“不是。许文强虽然心思比较复杂,但并非不怀好意;我重用他时,能清晰捕捉到他心中的感激。”
董红玉点头:“那就好。要不然艳云恐怕得伤心了。”
赵景阳拍了她的臀儿一下,道:“艳云可不会为他伤心,你这是埋汰我呢!必须要严肃处理!”
说着,便拉着她往她小楼走。
董红玉一脸红霞。
...
角色扮演的路数,偶尔玩玩,有趣无疑有趣。
赵景阳这里收了冯程程,略带些强迫;第二天,便嘘寒问暖,又是安排小楼,又是买衣服买首饰——但就是没让冯程程出门。
冯程程到底是什么路数,现在还不好判定;料想要么是小鬼子的路数,要么复兴会的路数。
应该不会有其他的来头。
还真是锲而不舍。
赵景阳这儿,都塞了多少个进来了?
其实赵景阳倒是想看看,冯程程这姑娘,进了家门,是否会发生转变——便如欢颜、钟离,现在不好好的?
不过应该比较难。这姑娘跟赵景阳有仇。
便如赵景阳自己所言,杀其父而据其女。颇为有些恶虐。
不过也不能排除某种可能——这个时代的女人,更知道认命。
对她好些,或许会有所变化?
说实话,辣手摧花的买卖,赵景阳不大喜欢干——虽然有需要的时候,摧起来也不会手软就是了。
冯程程跟陆怡应该是不同的。琇書蛧
她更年轻——陷进这个坑的时间,应该不长。赵景阳觉得,在弄死冯敬尧之前,冯程程大概率不会是特务的路数。也就是说,她拥有这样的身份,是在近一个月之内。
比起陆怡那种积年的特务,她才刚刚入行。
唯一的问题,就是仇恨。
便刚亲自给冯程程安排了属于她的小楼,跟她呆在一起个把小时,各种逗开心。
便也能察觉到,这姑娘心中的些微变化。
毕竟还是年轻——倒是颇为有些趣味。
从她那儿出来,到书房,赵景阳看了下关于于杭兴死后留下的问题的处理办法,作了批阅、签字。
于家的产业,便如此,很顺利的落到了赵景阳的手中——虽然他本来就不曾看重——算是帮于梦竹代管;等小姑娘什么时候回来了,再还给她就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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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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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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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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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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