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阮苏苏会在他们下班的时候,在楼下等着他们,给他们按摩肩膀,陪他们聊天什么的。
今天倒好,天都黑了,也没见着人。
两道房门隔绝了水声,也掩盖住了女人嘴角溢出的喘息。
阮父阮母自然不知道,阮苏苏正任由时牧捏圆捏扁。
她紧咬着下唇,和时牧坦诚相待,水珠落在阮苏苏的胸前,顺着美好的线条滑落。
时牧抬起手,原本好看圆润的形状变得扭曲怪异,水流滑落的路线也因此而改变。
阮苏苏不敢睁眼,也不敢张开嘴。
她刚刚看见了一些不该看见的东西,现在脑子里都是那个画面,要是睁开眼睛,她怕自己会失声惊叫。
至于不敢张嘴的原因,阮苏苏知道,时牧也知道。
时牧托着阮苏苏屁股,将她整个人往上提了提,正好让他不用弯腰,也能将自己的唇凑到阮苏苏耳边,“苏苏,你怎么不看我?怎么紧闭着嘴不说话?”
时牧明知故问,问完还含住阮苏苏的耳垂。
阮苏苏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她只能赶紧将手搭在时牧的肩上,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我、我不想说话。”阮苏苏怕自己一张嘴,就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来。
那样实在是太羞人了。
而且,这个点,爸爸妈妈好像已经回来了吧?
想到这,阮苏苏的脸更热了。
时牧知道阮苏苏的担心,时牧让阮苏苏放心,“苏苏,这儿的隔音很好,只要门窗关紧了,不大声说话,外面是听不见的。”
阮苏苏想开口问真的吗,时牧却已经堵上她的嘴,不让她说话了。
等阮父阮母做好了饭,阮苏苏和时牧的战场已经转移到了其他的地方。
阮母端出最后一盘菜,奇怪地看了一眼楼上。
“她爸,苏苏和小牧怎么还不下来?”这菜香都飘到楼上了,按理说,阮苏苏和时牧也应该下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阮父也觉得不对劲,他脱下围裙,说道,“我上去瞧瞧。”
阮父将围裙挂在厨房的挂钩上,抬脚便上了楼。
当他来到门口的时候,忽然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阮父的眉头皱得死紧。
他抬手敲了敲阮苏苏房间的门口,“苏苏,你在里面吗?晚饭做好了,快下来吃饭。”
阮苏苏此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觉得自己忽而冲上了云霄,忽而又坠入了地狱。
时牧倒是听见了阮父的声音,但是他不好回答阮父的话,只能放缓了动作,轻轻拍了一下阮苏苏的脸。
“苏苏,爸他喊你吃饭呢。”
“爸爸?”阮苏苏双眼朦胧,眼前似乎有一团迷雾挡住了她的视野。
她伸手去摸,只能摸到时牧结实有力的胸膛。
阮苏苏的声音娇软婉转,眉眼中浮现的单纯和娇媚夹杂在一起,让时牧眼底的火燃烧得越发旺盛了。
“是,爸爸,苏苏想吃饭吗?”时牧俯身在阮苏苏耳边,小声问道。
阮苏苏瘪着嘴摇了摇头,“不、不要。”
她的肚子现在胀胀的,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门口的阮父许久听不见回应,又喊了一声,“苏苏?”
阮苏苏现在的状态也不能回答阮父,时牧清了清嗓子,将声音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爸,苏苏说她还想再睡一会,你和妈先吃,我跟苏苏待会下去。”
门口的阮父听见时牧的声音,眼睛瞪得老大。
这小子,居然在苏苏的房间里!?
虽然一个多月前,时牧就已经和阮苏苏领了结婚证,但是这段时间他们还是一个睡在三楼,一个睡在二楼。
阮父有一种自家的好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但是现在他是无论如何,也教训不了时牧了。
他在门口急得跺脚,想再敲门,但是敲门以后说什么?
阮父自己也不知道。
他愤愤瞪了一眼锁死的门,咬牙切齿地回到一楼。
阮母此时已经摆好了碗筷。
“你怎么了,看起来气冲冲的?”这家里,好像没人惹阮父生气吧?“苏苏呢,你不是上去叫她下来吗?”
阮母的目光往上看,哪里有阮苏苏的身影?
阮父将阮母按在椅子上,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下去。
“别管苏苏了,她让我们先吃。”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阮母皱起眉头,眼里流露出担心,“不行,我得上去看看。”
阮父本来不好意思将这事儿告诉阮母,但是见她要上去,赶紧将阮母拦了下来。
“别上去了,时牧现在正在苏苏的房间里,他告诉我苏苏不舒服,让我们先吃饭。”
都暗示到这个份上了,阮母要是还不懂,她和阮父这二三十年的夫妻生活就白过了。
阮母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见阮父黑着一张脸,捂着嘴偷笑,“你看看你,多大的事儿?苏苏都已经二十岁了,是大人了,她和小牧有什么,不是很正常吗?”
阮家也没什么规矩,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家。
阮母觉得,只要阮苏苏自己心里有分寸,能保护好自己,就什么问题都没有。
况且,时牧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能比阮父阮母更了解他了。
“我、我就是觉得,自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一阵阵火气往阮父的脑门上冲,一道闷气从阮父的鼻子里喷出来。
“好了好了。”阮母拍了拍阮父的手背,给阮父夹了菜,“迟早的事,苏苏和小牧结婚了,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
阮母似乎想到什么,啧了一声,“就是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抱上外孙,这丧尸和丧尸,能生出孩子来吗?都变成丧尸了,应该没有生殖隔离吧......”
阮父听得心烦,夹了一块阮母喜欢的鸡翅,塞到阮母的嘴里,“快点吃饭,吃完我要去洗碗了,他们两个不下来,今晚就别想吃了!”
阮苏苏:爸爸你怎么能生时牧的气而迁怒我呢?Χiυmъ.cοΜ
等阮苏苏的房门打开的时候,夜色已经深沉如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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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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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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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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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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