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苏苏摇了摇头,模样有些扭捏地在怀中找着什么,最后掏出了一个荷包模样的东西。
阮苏苏轻咳两声,将荷包递给了尉迟州,“州哥哥,这个是给你的,你可不许嫌弃!”
尉迟州眼底迸发出惊喜,他就知道,苏苏不可能落下他!
【尉迟州黑化值-5】
尉迟州伸手接过荷包,如果仔细观察,还能发现这个武功高强的男人的手,竟然在微微颤抖着。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荷包,然后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又是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扑面而来,将他淹没。琇書網
尉迟州艰难地抬起头,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但阮苏苏看出了他的意思,他在问,苏苏,为什么什么都没有?
阮苏苏恼了,伸手在尉迟州的脑门上来了一下。
“笨蛋州哥哥,我给你的是荷包,里面当然什么都没有了!”
尉迟州后知后觉,拿起荷包端详了许久,看着荷包上两只游湖的野鸭,拙劣的针法笨拙可爱,但在尉迟州的眼中,这就是天下第一的绣娘绣出来的珍品。
【尉迟州黑化值-10】
“真好看,这上头的小鸭子跟苏苏一样可爱。”尉迟州真心地夸赞道。
一旁的绿儿听了,嘴角抽搐了两下,默默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
阮苏苏的反应就比绿儿大多了,她噌的一下从软榻上坐起来,跳下软榻,气呼呼钻进屋里。
房门关上之前,阮苏苏丢下一句,“今天不理州哥哥了!”
尉迟州愣在原地,房门砰的一声关上,搅得他脑袋发昏。
还是绿儿好心提醒了一句,“州公子,荷包上的不是鸭子......是鸳鸯。”
这荷包是绿儿看着阮苏苏一针一线绣出来的,阮苏苏第一次接触刺绣,还是半年前。
手帕绣了几天扎到手以后,第一山庄的人就不让她动了。
所以绣技自然好不到哪里去。
“鸳鸯?”尉迟州摩挲着荷包上浮水的两只“鸭子”,一抹混着惊喜的愧疚浮上心头。
他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默默回到了自己的卧房。
然后来到房内的架子旁,转动了一下架子上摆放着的两个泥人。
架子开始缓缓转动,两间屋子就此打通。
这两间屋子很早之前就设下了这个机关,两边都有开启机关的把手。
墙面完全转开之后,阮苏苏那边的景象完全落入了尉迟州的眼中。
阮苏苏小小的身子趴在床上,蜷缩成一小团,整个人都闷在被里。
她听到了机关转动的声音,被子下的耳朵动了动,却没有做出反应来。
她在等尉迟州哄她。
尉迟州三步并两步走到床边,俯身靠近阮苏苏,轻轻唤了她一声。
被子下的阮苏苏动了,但没有钻出被子。
尉迟州悄悄掀开被子的一角,看见阮苏苏紧紧捂着自己的耳朵,一个字也听不进去的模样。
他哑然失笑,凑上前,鼻尖抵在了阮苏苏的耳根处,薄唇几乎要吻在阮苏苏的脖子上。
尉迟州一张口,便有一股滚烫的气息喷在阮苏苏的脖颈上,刺激得阮苏苏浑身一个激灵。
“苏苏,我错了,是我眼拙,没看出苏苏的心意,苏苏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但是不要把自己闷在被子里不说话,要是闷坏了,那可怎么办?”
“哼!”阮苏苏抖了抖身子,往前挪了挪,让尉迟州的脑袋从她的脖子离开,“反正州哥哥也不喜欢我做的荷包,闷坏了就闷坏了吧,没有更伤心的事情了!”
尉迟州眉眼中闪过无奈,脱了鞋子爬上床,伸手将裹着被子的阮苏苏抱了起来,圈在怀里轻哄:
“谁说我不喜欢的?苏苏做的东西,无论是什么,我都喜欢得不得了。”
阮苏苏的脸还埋在被子里,闻言几乎要破防,露出开心的表情来。
但是她忍住了,仰头用她那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尉迟州,半信半疑地问道,“真的吗?就算是‘鸭子’,州哥哥也喜欢吗?”
“当然。”尉迟州捏了捏阮苏苏的鼻子,宠溺地哼笑,“而且,这哪里是‘鸭子’?这是鸳鸯,是我跟苏苏对不对?”
阮苏苏撇了撇嘴,傲娇道,“才不是我呢,苏苏才没有州哥哥说的那么腻歪......”
虽然这个世界中,荷包是男女定情信物中最常出现的东西。
但是阮苏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承认自己的小心思?
“好好好,不是苏苏,那苏苏现在还生不生我的气?”尉迟州的脸贴着阮苏苏的额头,试探着问道。
阮苏苏将手从被子里面抽出来,圈住了尉迟州的脖子,露出一口白牙。
“不生气了,但是州哥哥要将这个荷包戴在身上,以后只用这一个荷包哦!”
“好,我都听苏苏的。”尉迟州稍微退开了一些,将阮苏苏粉扑扑的小脸尽收眼底。
那朱红的唇,雪白的齿格外吸引视线。
尉迟州眼眸深邃,盯着阮苏苏的唇齿看了一会。
阮苏苏脸上一热,粉色霎时变成了红色,紧张的时候,不自觉便会伸出舌头轻舔唇瓣。
丁香花瓣般可爱的柔软仅仅暴露在尉迟州眸中半秒,便让他的眸子比现在的黑夜还要沉。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妙,外头烟花绽放的火光不停地闪烁着,映衬得两人的脸明明灭灭。
尉迟州稍向前倾,含住泛着药香的柔软。
【尉迟州黑化值-10】
阮苏苏唇角溢出一声闷哼,瞪大了双眸,旋即眼底闪过笑意。
她闭上了眼,微张着小嘴,任由勇士在她的口中肆意探险。
吻着吻着,尉迟州往前压,阮苏苏往下倒。
最后阮苏苏的背脊彻底躺在了床上,虽然隔着棉被,但是尉迟州那具火热的身躯,依旧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嘴巴被堵住,紧张的时候呼吸也有些紊乱。
阮苏苏很快就换不过气来,呼吸越来越急促,差点闭过气去时,尉迟州才松开了她。
阮苏苏眸中泛着水光,唇瓣上也是亮晶晶的水渍,一脸委屈地望着尉迟州,声声控诉,“州哥哥欺负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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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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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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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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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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