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李老板,也就是李庆好打入了地狱。
他一脸惊恐,“段总,段总你听我解释,我就是看阮小姐身体不舒服,想要扶她去休息而已,我没想对阮小姐做什么!”
要是段家的公司不跟他合作了,以后九尧市还有哪个公司敢跟他合作!
这是要让他们滚出九尧市的节奏啊!
段时宴可没时间和李庆好纠缠。
“将这人带走,我不想再看见他。”段时宴对着空气丢下一句话,然后将从他露面开始,就一直没说话的阮苏苏拽进了房间内。
砰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不知道哪里冒出来一个保镖,将哭嚎着的李庆好拉走了。
“阮苏苏,好久不见。”段时宴将阮苏苏抵在门上,低头垂眸,俯视着身下的阮苏苏。
但是当他的目光落在阮苏苏的脸上时,立刻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这张化成灰,他都认得的娇媚脸蛋,此刻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一样。Χiυmъ.cοΜ
大大的杏眼睁不开,半垂着眼眸,微微泛红的眼角勾勒出无限的情丝。
一张樱桃小嘴微张,一阵阵甜软的呼气声,从她的嘴中飘出来,打在段时宴的白色衬衫上。
哪怕隔着布料,段时宴都能够感受到这气息中的温热。
一如她曾经温暖柔软的怀抱。
在高考结束的那个暑假里,她紧紧抱着他,仰头笑道,“时宴哥哥,我以后去你所在的那个大学,继续当你的学妹好不好?”
段时宴当然说好,却不想后来,她被阮家人送出国,他陷入水深火热中。
而当他稍稍从泥潭中挣脱开来,想要去国外找她的时候,她已经在国外高校中,高调地追求着其他的男人。
将他的电话和短信,当成了垃圾信息。
想到这,段时宴的眸色一沉,他抬手捏着阮苏苏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阮苏苏,没想到再次见面,你居然这么狼狈。”
此刻的阮苏苏意识有些混沌,不过她还记得自己在哪里,身前这个充满侵略性的男人又是谁。
下巴被捏着,阮苏苏被迫抬起头,望着这张只出现在回忆和梦中的脸,软软开口:
“时宴哥哥......”
听到这熟悉温软的语调,再配上女人娇媚无害的脸蛋,段时宴眼底汹涌着的暗沉瞬间停止了翻涌。
他紧咬着下唇,拦住了那迫不及待,想要从喉咙中冲出来的回应。
“阮苏苏,你现在也配喊我这个称呼?”段时宴紧咬着牙关,后槽牙紧绷得生疼。
手上的力道也不由自主地加大。
阮苏苏下巴一疼,眼眶也紧接着一热,表情委屈得如同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猫。
“疼......”她红唇轻启,瘪着嘴,委屈地吐出这一个字。
随后眸中的泪水凝聚在一起,顺着脸颊往下滑落,打在段时宴的手背上。
段时宴只觉得手背一疼,紧接着手上的力道卸去,松开了阮苏苏下巴。
只见女人娇嫩的皮肤红了一片,比她脸上的绯红还要刺眼。
“时宴哥哥,谢谢你救了我。”阮苏苏一双眸子紧紧地望着段时宴,眼中泪水氤氲,绵软的身子不由自主朝段时宴的身上靠去。
段时宴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没有推开阮苏苏,任由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上。
感受着怀中的柔软,段时宴很想将她推出去,质问她为什么出国以后就没有再回过他的消息,为什么要喜欢上其他男人。
但是随着阮苏苏无意识地蹭蹭,段时宴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反而别有深意地问道,“阮苏苏,我救了你,你就没有什么表示?”
“时宴哥哥你想要什么表示?”阮苏苏仰着脑袋,十分真诚地发问。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干净,但是因为身体中了药,脸上的表情又透露出一股魅色。
这种又单纯又妩媚的感觉,是个男人都想将她吃干抹净。
段时宴眼神一暗,大掌握住阮苏苏盈盈一握,似乎一掐就会断的腰肢,“你说呢?”
阮苏苏摇了摇头,眨巴了两下大眼睛,“我不知道。”
但是刚说完不知道,她的身子骨更软了。
实际上,中了药这么久,她现在早该被情欲冲昏了头脑。
但是她要告诉段时宴,她认得他,所以刚刚让猪猪将药性压下去一半。
然而猪猪给她传输了记忆,接了迷药,刚刚还开了门,所以现在法力有些支撑不住了。
所以阮苏苏现在也有些意识不清了,只想着往段时宴的身上蹭。
段时宴她这样,胸中火焰更旺。
他直接将阮苏苏拦腰抱起,阮苏苏残存的意识想着,段时宴是不是要带她道床上去?
但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出乎阮苏苏的意料。
他将她放到了偌大的浴缸中,打开热水器,将水温调得比平常洗澡的温度低了一些,然后直接将花洒对准浴缸,喷了阮苏苏满身的水。
水不算太凉,阮苏苏还是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
她坐在浴缸里,模样更加狼狈了。
阮苏苏红着眼抬头,眼神中充满了对段时宴的控诉,似乎是在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她只有身上这一件衣服。
但是开口的时候,话却变成了这样,“时宴哥哥,我知道你对我最好了,我能不能再请你帮我一个忙?”
我凭什么要帮你?段时宴压下这一句呼之欲出的话,冷冷问道,“帮什么?”
“......”阮苏苏朱唇轻启,吐出几个让段时宴再也压抑不住眼底猛烈燃烧着的火焰的话来。
他将热水器的温度调高了一些,抬手扯掉了自己的上衣。
纽扣崩了一地,段时宴抬脚踏入了浴缸中,将自己朝思夜想的女人抱在了怀里。
在国外呆了七年的小桃子依旧很生涩,第一次吃桃子的段时宴也很生疏。
一开始,他们不得要领,吃桃子也吃得痛快。
特别是阮苏苏,她的背后是冰冷的浴室墙壁,身前是坚实的胸膛。
在冰与火的夹缝中生存着,她的柳眉也因此皱得死紧。
眼角挤出连串的泪花。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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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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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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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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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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