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抬头看着吴婆子,这婚都离了,还去青山大队干什么?
“我怎么生了你们两个蠢蛋,这离婚的责任不能落在老二头上。他们黄家都不是东西,万一在外面败坏老二的名声,他以后还要不要讨老婆的?”
“娘,我这才刚离,而且我也没想过再娶。”
“你给我闭嘴。老娘这几天忙得没顾上问你,你给我老老实实的交代当初到底为什么要娶这么个东西回家。你之前可是跟我说是你看上的黄盼娣,现在你又说是被算计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少江尴尬了,早知道你会问这茬,我何必多句嘴,想起当初丢人都丢到姥姥家了,我才不说。
吴婆子一看他那个臭德行,就知道这个锯嘴葫芦又不准备开口,一巴掌拍着桌子上“给我说,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交代清楚,从今以后你就别认我这个娘”
陆少江在他老娘的淫威之下只能吞吞吐吐的说道“我有段时间不说挺爱钓鱼的嘛,后来她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到我的行踪,就老是去河边找我。我那个时候根本就还没想要娶老婆,也跟她说了让她别再来找我了,我也不知道自己那句话说的不对,她就闹着要跳河。结果拉拉扯扯的我反倒掉河里了,娘,你也知道我水性不太好。等我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被她给扒光了,连条裤衩都不给我留,她也是那个啥的躺在我身边。我当时怕被人把我当搞破鞋的给抓了,就想跑。那知道她抓着我不放,说什么我被她看光了,她要负责任,我一个大男人要她负什么责。后来她爹娘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拿着我的裤衩非说那是我欺负他们家闺女的证据,要我娶她。我要是不认账,他们立马喊人来,抓我一个现行。我实在是没办法就只能回来跟你说我自己看上了。”陆少江声音越说越小,脑袋都快要低到裤裆里去了。
吴婆子这下可是真生气了,恨铁不成钢的猛打这陆少江的胳膊“你是不是蠢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明摆着就是个圈套,你还能真能钻进去。你是怎么被人扒光了衣服都不知道的,你怎么不淹死算了?啊?”
“娘,我知道是他们算计我啊,可是他们,他们拿着我的裤衩,我怎么办啊?我说我什么也没干,别人也不相信啊。”
吴婆子已经不想跟他说话了,这个蠢货,要是早说的话,哎!早说也没用,还是得娶回来。简直就是个孽缘。
其实这事要是真说起来,老二也是没别的办法,实在是流氓罪真不是开玩笑的。这个年代对于流氓罪的定义十分的严苛,拉拉小手都能给你送去蹲篱笆子。更何况像老二这样的要是被冠上流氓罪真的可以送他去吃花生米了。即便你说自才是被算计的那个,可是又有谁能相信一个光屁股的男人没干坏事了?尤其他们家口径一直,老二还没有一个人证的情况下。只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老四你拿上锣鼓,老二给老娘带上离婚证明跟我走。”
陆少川听到自家亲娘点名还要带上锣鼓,有点不好的预感,急巴巴的问道“娘,我就不用去了吧,我一个未婚的,这种场面我就不用去了吧。在说了,他们都被您老人家打怕了,我哪里还派的上用场啊。”
吴婆子一个眼刀飞了过去“你二哥的事,你不去?什么叫老娘把他们打怕了,我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我看你是皮痒了吧?”
“呵呵,我去,我去。别说是娘你发话了,你就是不发话我也要去。这种事情怎么能少了我呢?我刚刚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呵呵,一点也不好笑”小老太太脑袋一甩,大步一迈,算账去!
吴婆子带着三儿子,一媳妇,浩浩荡荡的来到青山大队。
“老四,给我敲,把所有人给我敲出来。我要让大家伙都看看他们黄家有多不要脸。”
陆少川:敢情我就是个敲锣的。
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青山大队的人不管是上工的还是没上工的,听到锣声,都寻着声音找了过来。
吴婆子看着人来的也差不多了,假模假样的摸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青山大队的父老乡亲,我今天来,是有件事要跟大家伙唠唠。好让你们都知道知道,我家老二和黄家的闺女离婚了。”吴婆子特意停顿了会,又哭天抹泪了好半天,才又哽咽着开口。
“他们黄家欺人太甚,前几天他们家闺女一声不吭的就跑回娘家。不说跟我们做老人的说一声吧,连孩子他爹也不招呼一声,两个孩子扔家里也管。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哪家有这样的媳妇,你们说?他一个大男人又要上工,又要管孩子的,天天起早贪黑的忙不过来,就没来接她回家。好嘛,这可让他们找着机会了,上我们家就开始闹。老二这么多年实在是被闹怕了,平时她想着法的要钱,贴补娘家。都是庄稼人,又能有几个钱,不给她就闹。后来发展到但凡家里有点好吃的,那是连自家孩子都吃不到的,全进了她几个兄弟的嘴里。要是孩子做件衣裳,一天不到准保能在他侄子身上看见。孩子可怜啊,有娘就跟没娘一样的,一点好的全被他们那没心肝的娘给嚎走,长这么大就没体会过母爱。我家老二实在是受不了,提了离婚,结果他们张嘴就要500块的补偿款。”琇書蛧
“这不是逼着我们全家去死吗?老四一时气不过,跟黄有才打了起来,其实也没打怎么着。结果他们昨天居然抬着黄有才去我们家讹钱。要不是他黄有才自己躺不住被拆穿了,我们这不是又被他们给坑了吗?这样的亲家谁敢处,这样的闺女谁敢要啊。”
“今天我来,就是跟大家伙说说,我们陆家跟他们黄家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半分关系了。两个孩子她黄盼娣从来就没有关心过,我们也不指望她还能想起他们来,只求她以后别再登我们家的门,放过老二,放过几个孩子,给他们一条活路吧。”
青山大队的人,昨天都看到黄家人抬着黄有才出门的,没想到居然是干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把他们青山大队的名声给丢尽了,一个个的都义愤填膺的。
吴婆子也不说话,泪眼汪汪的看着青山大队的大队长。这青山大队的大队长黄岩为人十分正直,而且平时几个大队的大队长私下里都是有联系的。加上陆明山也是个干实事的,跟黄岩的关系处的也挺好的,平时还经常串个门什么的。吴婆子他也是认识的,是个爽朗的人,没想到今天到他们青山大队居然哭成这样,看的他心里确实也挺不落忍的。
这黄家人简直就是他们青山大队的耻辱。平时不好好上工,还四处惹是生非。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陆少川看,看黄岩的脸色一会黑一会白的,悄咪咪的挪到他身边,跟他小声说道“黄叔,我跟你说,他们家抬着人去我们家装病要钱,这可属于敲诈勒索,这要是往大了算是要判刑的。这可不是小错,你真的要好好的教育教育,这是遇到我们家,不跟他们计较,要是别人家,搞不好你们青山大队可真要出名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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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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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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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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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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