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是我机灵吧!我就知道你俩有秘密,没想到还真被我猜对了!”刘春琴的八卦嗅觉不可谓不发达啊。
虽说昨晚林文菊没回应她,可刘春琴是个眼里活络的,也觉出了一些培训点气氛的不同。
方才白雪追出来找严舟,还是她拦了一下,说严舟去厕所了。
白雪这才大失所望地离开了。
“咱们好歹也是朋友吧,跟我说一下,我也会帮你们的!”刘春琴很是热心,拍拍胸脯承诺道。
“帮我们什么?”林文菊有些不解。
“诶,你们不是一对儿吗?”刘春琴一脸理所当然,话语却是惊得两人目瞪口呆。
“刘春琴同学,你误会了。”严舟抚额无语,她怎么会这样想,随即看向林文菊,示意她来解释解释。
林文菊被他眼神一扫,立马挺直了身子,正声道:“你真误会了,我不是跟你说过嘛,我都结婚了,怎么可能跟严知青是一对啊!”
“我误会了?”刘春琴的视线在他俩身上来回扫过,见他俩都一脸无语,“你不是跟严舟结婚的?”
“啊哈?”林文菊呆了。
严舟也呆了。
“你为啥会这样想啊!我丈夫是军人,现下在北方当兵呢,我怎么可能和严知青结婚的嘛,再说了我都怀孕快四个月了。”林文菊更无语了,她和严舟看上去很像一对吗?
不过实话说,要是在现代,身边有这样长得好,性格还好的一个男性,说不得林文菊就动心了。
可她跟严舟相处下来,人家真的就是很正人君子的拿她当同事当朋友这样处的,反而这样的感觉让她觉得其实要比一些亲密的情侣关系要给人来得舒畅。
“你怀孕了?!”刘春琴音量拔高,惊得下意识地就要来摸林文菊的肚子。
林文菊有些怕痒,忙躲了开去。
随后才拉过刘春琴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肚子上:“你摸吧,不过我还没显怀,你看不出来也正常。”
说来林文菊也觉得,她怀的这个孩子可真省心,除了最开始有些害喜以外,真的就没啥不良反应了,吃嘛嘛香做啥都有劲儿,要不是这出,有时候她自己可能都会忘记自己已经是个孕妇了。
“你这...我还真看不出来呢!”刘春琴觉得很惊奇,他们这一批师训班成员,大都是未婚少男少女,饶是她知道林文菊结婚了,也没想到她竟然怀着孕来参加培训的,“那,那咱们每天练站军姿练队列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想到这儿,刘春琴又开始着急起来,生怕影响了林文菊的身子。
“哎,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乡下人自小干惯了活儿的,不就站一会儿嘛,没事儿!”林文菊无所谓的摆摆手。
严舟摸摸鼻子站在一边,他也没想到竟然刘春琴会误会他们的关系。
“哎,看来还是我平日里大大咧咧惯了。”林文菊还是检讨了下自己,现下这个年代十分的保守,男女之间关系近了难免别人就会有所猜想,得亏她之前还提醒严舟呢,自己还是再用现代的思维在和人相处,自以为已经够注意了,可落在旁人的眼中,兴许就误会了。
“哎,不是的,不是咱们关系好嘛,我又知道你结婚了,见你常常跟严知青一起讨论学习,我就误会了......”刘春琴见两人顿时变得拘谨的样子,也开始检讨起来。
其实仔细回想起来,两人大部分的交流都是吃饭的时候,她一般都在呢。
况且他们也没说别的什么,无非都是一些关于学校和教学的设想罢了,是她多想才误会了。
“没,你的提醒很有必要。”这话是严舟说的。
他方才也想了想,其实在他看来,林文菊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奇妙的朋友,很多时候探讨的观点竟然跟他有些不谋而合,而且对方有时候的一些看法还透露着一些很超前的视角和洒脱,完全和她的农村妇女的形象很不一样。
远离亲人来到乡村,能够有这样的一个特别的朋友,他十分的珍惜,他非常不喜欢自己和朋友之间存粹的关系被人误会。
刘春琴有些着急,怕影响两人的关系,但林文菊立时就明白了严舟的意思。
“对,这个提醒很有必要,我们是该注意着些。”
眼下在县城里,大家彼此之间也不熟悉,相处的时间也不会很长。
可之后回到大队里,两人还是要每天共事的,若还让人有了这样的臆测,这才是有害两人的名声。
严舟这人豁达坦荡又与人真诚,林文菊也十分地珍惜这样的一个朋友。
虽说他们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可还是之前那句话,能避则避,减少不必要的麻烦。
再说了,即使是在现代,也有很多人在讨论“男女之间究竟有没有纯友谊”这个话题,说明本身就很容易引起人的争议。
林文菊觉得,她还是得调整下自己的思维方式了,哪怕朋友之间,也不太适合用现代的那种直白洒脱的方式去交往。
不然,该有好些人说她“装”了。
但林文菊此时却不知道,已经有人将她给记恨上了。
“去给我把郑小伟叫来!”大脸盘子王百合一回到宿舍里,就招呼着小跟班去找她的“爪牙”了。
“怎么了琳琳,这么生气?”一个小跟班忙给她递过去一杯水,让她顺顺气。
“哼!”大脸盘子鼻子嗤出一口气,却没心情回小跟班的话。
她现在心里正恼着呢!白妖精那个贱人仗着她爹老是跟她作对就算了,怎么林文菊那个乡下来的土鳖也要来她面前给她添堵啊!
回想着方才见到的树底下,有说有笑的两人,她就想要上去撕了林文菊那张脸。
“琳琳,你别气啊!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你有什么不高兴的你跟我们说,我们帮你出气!”一个小跟班眼力见很足,一看就知道大脸盘子肯定遇着什么事儿了,以往她跟白雪闹别扭的时候,她们上去帮忙吵一吵她心情就好多了。
几个人这样默契地一哄,大脸盘子就没继续藏着,将方才看到的画面给说了。
这下,几个跟班更是义愤填膺地要去给她出气。xǐυmь.℃òm
有说要打林文菊一顿的,有说要给她床上泼水的放虫子的,还有说要让林文菊丢个大丑的,更甚者,想要坏了林文菊名声的。
听着听着,大脸盘子气也就顺了些,是了,她手下那么多人,想怎么整林文菊就怎么整,她有什么资格和本钱跟她抢男人?
随即,她就吩咐道:“你去,把她的床给泼湿了,然后再给我放几个虫上去。”
“还有你,等下郑小伟到了就让他前面的树林子等我。”
“还有你们几个,给我想想,怎么把她后天的课给搞砸了,我让她上台,上台去就给我丢丑去。”
这下子,大脸盘子看起来竟然像是要将所有的主意都打到林文菊身上似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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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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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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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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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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