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下乡的知青,你看他们的衣服一个补丁都没有!男的女的都还长得还白净。”
很好,彭丹一瞬间就抓住了重点。
除了城里来的知青,还有谁同时具备这样的特点。
实话说,有的男的比她还白。
“应该是。”林文菊对她的猜测表示了肯定。
“走,我们过去看看!”彭丹伸手就拉着林文菊往那边靠过去。
哎,遇上这么好奇的闺蜜怎么办哦,当然是只能跟着她啦。
走到近前,才发现,这几个知青面对眼前的大会,表情各异。
高傲女和舔狗就不提了,他们的心思就没在大会上。
另外两个女的,一个一看就娇娇气气的,看着台上的人能够隐隐看出有些不忍;另外一个基本视而不见,倒是朝着旁边的男知青笑的一脸白莲。
再说剩下的三个男知青,一个瘦竹竿子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减少存在感;一个长着一双桃花眼,板着脸都自带三分笑意,再加上一张薄唇,想来是个能哄能说的人,他对着大会上的人倒是很好奇的样子;最后一个将近一八五的大个子,身材壮实,长着一张国字脸,面上乍看平静无波,可眉头早就皱起来了。
“支书!队长!这些都是队上新来的知青吗?城里来的知青就是长得俊啊!”
刘支书跟大队长两个人正拿着这几个知青一个头两个大呢。
分下来7个人,看这样子,能干活的估计也就那个国字脸的大个子了。
其他的要不就是娇娇气气的,要不就是瘦竹竿,要不就是透着一股文气,一看就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琇書蛧
这下乡来干嘛啊?
可又不好直接当着这些知青的面嫌弃,只能朝着彭丹嫌弃地点点头。
“支书好,队长好!”林文菊学校里学的礼貌很好,走过去就给两个队领导问好。
彭丹可不觉得自己被嫌弃了,她扯着笑脸,朝着那个娇娇气气的女孩子就道:“欢迎你们到我们冯家大队,我是第五小队的社员彭丹,她是林文菊。”
“彭丹同志你好!林文菊同志你好!”那几个知青倒也懂得起,也连忙回应,只除了高傲女。
“嘿嘿,叫我彭丹就好了。”一听别人叫她同志,彭丹瞬间脸就咧开了花。
几个人自然也是从善如流,尤其那位桃花眼,果然林文菊没看错他,第一个就开始自我介绍了:“彭丹你好,我叫严舟,来自沈阳,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哇!沈阳啊!沈阳好!听起来就是个大城市啊!”
林文菊一听她的语气,就知道她根本不知道沈阳在哪儿,但人确实笑得更开心了,语气里也透着几分愉悦。
“我还听说你们都是从大城市来的啊?”
那意思是,你们其他人也快点儿介绍下,让我长长见识呗。
彭丹长得标志,一笑起来脸跟圆圆的,很是讨喜,她释放出来的善意,让其他人倒是觉得一路颠簸过来的心算是松弛下来一些。
“我叫朱娇娇,我家就是市里的。”是那个一脸娇憨的女孩子。
“哇,市里啊,市里好!我连县里都还没去过呢!”一听就是彭丹的憧憬。
“我是陈方平,她叫吕玉,我们都是省城棉纺厂子弟。”这是那个舔狗在帮他自己和高傲女介绍。
果然,林文菊扫眼过去,就见高傲女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彭丹和林文菊的视线在空气中快速地交织,信号很快就同频了——这姑娘怕不是哑巴吧!
知青们没注意到彭丹和林文菊的眼神官司,继续介绍道。
这时候支书和大队长也转了过来,虽说他们手里也拿到了知青们的接收档案,但这算是一起再次了解这些知青了。
“你们叫我秦俊才就好,我从首都来的。”国字脸大高个倒是想低调,可实力不允许啊。
除了路上早已了解的知青们,其他人的眼光都不一样,那可是首都呢。
“单霞飞,上海人。”白莲女也开始傲娇起来,欺负谁不是来自大城市一样。
别说,还真有,瘦竹竿被排到了最后,只能嗫嚅着开口:“我,我叫马齐,是,是云南人。”
自然有人心中诧异,云南人怎么跑到这山里来下乡了,不过也没人开口问。
不过,对彭丹来说不存在,哪里都是大城市。
“哇,果然都是大城市来的,就是不一样啊!”她倒是很捧场。
“支书、队长,你们要回去了吗?”彭丹又问。
“事情都办完了,要回去了。”支书点点头。
“建平媳妇,你们事情办完了吗?办完就一起回吧。”
大队长六叔公见林文菊一直没说话,就问她,好歹是侄孙媳妇,能一起回去也可以叫上一起。
林文菊还欲摇头,彭丹就点头应是了。
见到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大队长不解:“怎么,还有事情没办完吗?要不我们等等你。”
彭丹也看她,其他人都看她。
林文菊摆摆手,也说没事了,可以一起走。
她能怎么说,能说她还没找到公社的黑市,想再找找好挣点外快吗?
她可真不容易啊!
“走吧!”支书摆手。
可那个高傲女吕玉不乐意了:“我们就自己走回去吗?”
林文菊对视一眼,原来不是哑巴啊!
显然,她也算问出了其他知青的心思,大家都看向支书想要得到答案。
不应该有个啥牛车驴车来接一接吗?
如果林文菊知道他们的心思,只怕是会吐槽一句:你们怕才是年代文看多了吧?这山沟沟爬坡上坎的,路还没牛车宽呢?拿来的牛车接你?
队长就指了指公社后的群山,道:“这里都是山路,只能走路进去。”
一句话,其他人也不得不认命了,可这脸也瞬时就垮了下来。
奈何下乡的知青都带了好多的家当,干粮、书本、衣服铺盖卷什么的好大的包裹,之前一路坐车倒还好,这现下要自己走过去,还要爬山路,怕是够呛能坚持。
但哪能怎么办?
支书大队长再是庄稼汉,也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了,能给几个小年轻背包袱不成?
至于林文菊和彭丹,篮子里可挎着好大一摞书呢。
刚开始,这些知青也没脸让人帮忙。
果然,走了十分多钟,才走到白羊嘴的坡下,这些个知青就有些受不了了。
男的还好,女的那个朱娇娇就开始嚷着要歇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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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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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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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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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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