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着这个记分员的位置,到时候牵扯进来好多人呐。
这时候,其他人自然不知道单霞飞究竟是凭着什么关系和筹码,拿到了这回这个记分员的位置。
不过,在此之前,知青点可是好些人都紧盯着这个位置呢。
村小的名额他们考不过,自愧不如。
可这回记分员的岗位才是,各凭本事了。
“这知青点啊,怕是只有朱娇娇一个真傻子,什么也不知道了。”白雪说着也觉得好笑,那些人还想借着吕玉攀咬到她头上,她是那么好欺负的人吗?
昨天朱娇娇骤然得知消息,就开始质问单霞飞怎么不告诉她这个消息。
问得单霞飞那可是一顿错愕。
陈方平幽幽地在旁边补刀,却被单霞飞给拉下了水。
几个人情面也不讲了,拉下脸来就开始各种嘲讽模式。
谁知道说来说去,真的整个知青点,除了不参与此事的严舟和秦俊才,还有面憨心也憨的朱娇娇,竟是谁都对那个岗位动过心思伸过手。
“你们也好意思说我心思深,故意下毒害朱娇娇,我要是真那么能耐,那这个位置咋不是我的啊?”吕玉扬起额头,语带嘲讽。
尤其,那朱娇娇平日里做出一副和单霞飞姐妹情深的样子,可怎么着?人家一得到这个位置,她不是恭喜人,而是质问人家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个消息!m.xiumb.com
假不假啊!
朱娇娇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她既气恼单霞飞不跟她说这消息,又气恼吕玉在她面前趾高气昂的。
“哼!那我也总比有些人为个区区记分员的位置,去出卖色相来的好!”她的本意就是为了攻击吕玉,近来她不是和大队长的三儿子冯建硕走得比较近吗?没准就是为了走这层关系呢!
“哎呀,可惜这样也没拿得到啊!”她没忍住,又阴阳怪气了一句。
可没曾想,这一句话,好些人都变了脸。
陈方平也出言嘲讽她,说她光长脸不长脑子,这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
“哟!你高高在上的吕大小姐都要投入别人怀抱了,你还有空来跟我掰扯,你还真是大度啊!”朱娇娇早就看出陈方平一直舔着吕玉,想要让吕玉看到他的好,更是见不得吕玉这样害了她的人都能有人支持她。
吵架的,拉架的,一顿闹腾。
最后倒是让单霞飞哭哭啼啼地做了一回好人:“你们要是真觉得是我抢了你们的位置,我就不去好了,倒是累得大家伤了和气!”
“哼!去,为什么不去啊!你不去那有些人可不就是要如意了吗?我呀,还就偏不让她如意!”朱娇娇赌着气,更是一定要和吕玉过不去。
在她看来,上回那顿没煮熟的豆角害得她错过了那样的名额,就是毁了她的前途。
白雪一边说,一边比划着昨日的阵仗来:“我还没看出来,那陈方平也是个妙人呢!”
“怎么说?”林文菊也不免有些好奇。
正巧,这时候严舟也走了进来。
见白雪说得手舞足蹈的,顿时就知道是什么事儿了,对此他也很是无奈。
“我才听说呢,陈方平在和吴会计的闺女吴大妮搞对象呢!”白雪甩出一个瓜,这竟是彭丹都还不知道的,此前再八卦,也都是捕风捉影什么的。
“真的?”林文菊连忙求证,就连严舟都点头了。
“可她不是对吕知青.....?”林文菊欲言又止。
“所以我才说她是个妙人呢!若不是单霞飞不知道从什么路子走关系搞到了这个名额,怕是凭着吴会计的关系,这记分员的位置,就是他的了吧?”白雪感叹道。
“前些日子回来,我就觉得知青点的人一个个的神神秘秘的,想必也是各有各的路子。”严舟有秦俊才的关系,知道得更多些,但他也没有多言。
林文菊想想也是,在这大队里,知青们过得不容易,那想要活得轻松些,但凡有些情商的,也得想办法走些路子,拉些关系,让自己的日子松快些。
各人有各人的门道就是了。
“那...你们知青点?岂不是就闹翻天了?”林文菊想问的是,大家还能和谐相处吗?
“有人自然就有争端。”严舟许是见得多了,显得很是淡定。
这幅样子,再搭上他那微微上扬的桃花眼,看得白雪又是一阵心花开。
林文菊简直没眼看,转过头去,继续备课去了。
这八卦她也听够了,白雪的花痴她也看够了,该做正事儿了。
事实也不出所料,为着这记分员的事儿,队上确实又闹了一通。
先是吴书记的女儿跑来找大队长,回去在家里跟她爹大闹了一场,最后听说不知道是他哥劝了几句什么,这莽子姑娘才没有再继续闹下去。
还有大队长的儿子,听说也在家里争执了几句。
不过,最终都没有改变结果。
过了几日,单霞飞的第二小队记分员就光荣上岗了。
而原来那位记分员姑娘,就回家待嫁去了。
只不过,这些事儿,都和林文菊没有关系了。
她现在,每天两点一线。
冯家到村小,来回的路上都还有小贤才这个小护卫跟着她。
由此,她也正是慢慢地进入了孕晚期,怀孕给她身体带来的改变,也慢慢地显现了出来。
身子变得更加笨重,睡眠变得非常不安稳,疼痛的牵拉也随之而来。
好在并没有在肚子上长出西瓜样的妊娠纹,林文菊才觉得聊以慰藉。
看着镜子里变得有些发胖发肿自己,林文菊简直都要哭了。
这简直就是来受苦的啊,怀个孩子可太不容易了!
而于此同时,远在北方驻地的冯建平,则是刚完成了又一次的外出任务。
“建平,你这小子,可以啊!”高连长一把搭住了他的肩膀。
“这回任务,可就属你小子机灵了啊!”路过的陈营长也不吝啬他的夸赞。
他比冯建平大上好几岁,可是非常看好这样有素质有文化,又十分踏实肯干的年轻人。尤其这次的执行特殊任务,若不是冯建平见微知著,力挽狂澜,他们这回怕就是真的栽了。
“就是!这回又得立个二等功吧!”高连长觉得羡慕的话都说腻了。
冯建平只是淡淡一笑,大家伙都认可了他的实力,说明他努力的方向是没错的。
当兵的哭与泪在他看来都是寻常事,从他报名参军那一刻,他就早已经接受了这一点,而他自己唯有做得更多,做得更好。
“建平,胆子大有想法是好事,不过你也得考虑下家人,弟妹如今快生了吧?”高连长和他关系好,回想起那日执行任务时的凶险,也不由得后怕。
他从戎多年,马革裹尸人未还的事儿他见得多了,虽说战友们都会竭力帮助和支援战友的家属,可毕竟家里的顶梁柱倒了,对一个家庭的打击是毁灭性的。
冯建平闻言,点点头,面上虽未显,但绷紧的颈部肌肉还是让他难以很快放松下来。
是该写封信回去问问了,也不知道妻子生了没有。
“我知道你想早些接弟妹随军,可兄弟,命只有一条,行动的时候多想想自己的妻儿。”高连长好生劝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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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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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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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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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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