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人才凋零,一代不如一代,七子之中也多热衷于修道,真正江湖走动的不过丘处机一人而已。虽然是有天生的豪侠性格,也更是为了师门威名不得已而为之。
须知江湖上一代新人换旧人,若是不在江湖走动,怕是用不了多久江湖上就不再有全真教一席之地,北方道门领袖的地位也是不保。这乱世之中,拳头大才是真的大!
“邱师父言重了,郭靖本就受全真教大恩,怎敢居功。此番上山还有这教授英小弟降龙十八掌更是有私心。邱师父却是不要打趣郭靖了。”郭靖连连摆手,怕丘处机再说下去,自己就接不上话了。
马钰对于郭靖有传功之恩,对其就不如其余六子客气,当下道,“靖儿是自己人,莫要谢来谢去,显得生份了。”又对众人道,“小师弟虽然习得神功,但是越是神功越是需要小心,靖儿浸淫降龙十八掌十数年,还有很多经验门道,就让靖儿多多费心和小师弟提点提点,莫有遗漏。我们就此散去,不要打扰他们。”全真众人闻言意会,都曰:“善。”
全真教众人告辞各自散去,郭靖和英俊恭送各位道长,然后自行操练起来。全真七子又着人守着小演武场,不让门下弟子过来打扰。
小演武场封锁三日,郭靖和英俊也闭关三日,全心演武。
全真七子回到偏殿,落座,马钰说道:“众位师弟,自师尊重阳真人仙逝,周师叔又性情童真奇特,我全真教在江湖武林中声名日渐衰落。就连这蒙古番邦不知道哪里来的小王爷也敢纠集一些江湖浪人来此捣乱。”
众人闻言俱是叹息,现实如此,自己师兄弟武功不济,与正道武林还有一些香火交情,但是邪道番邦却是没有把全真教放在眼中。更经常有一些想要出人头地的江湖新秀前来拜山请教,就是踢馆,都想踩着曾经的天下第一上位。虽然大部分都被三代弟子挡住了,但是每年都有那十几二十次,总有被打破的时候。
道家清净无为,但是作为武林门派,却和国家一样,好战必亡,忘战必危。
“不想天见可怜,降下麒麟儿,小师弟天赋异禀,闻所未闻,却是我全真教未来三五十年希望之所在。我等当好生教导,武功人品都得好好教,小师弟正当少年,若是不好好教导,容易误入歧途。”
谭处端道:“习武也要修文学道,我全真教是北方道门领袖,若是小师弟不通道法,却是说不过去。”谭处端善于书法,虽然不如丘处机在武林中声名显赫,但是毫无疑问是全真七子中的文化课代表。“你我师兄弟各有所长,轮番教导。”谭处端建议道。
“还有小师弟和那杨过交好,我观那杨过桀骜不驯,小师弟年少恐被引入歧途,是否将他二人割裂开来,分开教导,以防万一。”清净散人孙不二提醒道。
孙不二原来是马钰的妻子,夫妻同时投入王重阳门下,既是道侣又是师兄妹,马钰作为全真教掌教真人,孙不二为了避嫌,一心修道,对教中事务甚少发表意见,当下却是忍不住开口提醒。毕竟女子心细,有杨康前车之鉴,不得不防。
王处一点头道,“师妹提醒的及时,我看不如让小师弟入藏经阁修行,我等亲自教导,待满十八岁时候再出山,那时心性成熟,加上其天赋神通,八年时间,或可再登五绝之列,出山之日就是我全真教再次名动江湖之时。那天下第一也未尝不可争上一争。”
其余六子闻言不住点头,再次问鼎五绝之列,这个是执念。江湖人没有天下第一的梦想还算什么江湖人?!特别是全真教曾经得到过“天下第一”的名号,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若是小师弟十八岁能问鼎五绝之类,或许天下第一又很快就能回归全真教,小师弟年少,或者这个天下第一可以维持五十年六十年甚至七八十年,力压少林、丐帮,全真教成为真真正正的天下第一帮或许不是梦想。
丘处机对杨过心有怜惜,看到诸位师兄对杨过有明显成见,心中不服,但是小师弟事关全真教百年大计,饶是他胆大包天也不敢多说,心中暗想,“过儿我当好生教导,不复其父前车教训。"却不知自己常年游历江湖,教授杨康也是属于放养状态,能好好守着杨过才是怪事。
三日后,英俊和郭靖出关。英俊已经完全掌握了降龙十八掌,稳定在一流境界。三天之内,郭靖也将身上穴道经络名称功用教授给英俊,免得英俊虽然能感受到气息流转动向,却不知道其名目、功用,对日后学习其他武功有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此间事了,郭靖计划返回桃花岛,与杨过、英俊、全真七子依依惜别。
杨过刚到全真教,郭靖和英俊就闭关三日。虽然全真教四代弟子因为郭靖、英俊的脸面没有刻意为难杨过,但是也因为鹿清笃的缘故难以特别亲近。而杨过也因为自己性格原因,本着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的原则,竟然结交不到一个能说的上话的师兄弟。
至于全真七子还有三代弟子都忙的要命,竟无人理会杨过。
三天时间不过师傅赵志敬见了一面,考校了一下底子,传了一篇基础内功心法,便不在理会。
而发誓要好好教导培养杨过的长春子丘处机,也只是招来询问一下,得知赵志敬已传内功心法,便让去好好修习。
三天内,到饭点去饭堂吃饭,或者山中瞎转悠,做些野味。夜幕到来,早一点就回大宿舍睡觉,迟一点就在山中露宿。三天时间无人发现,或者说无人关心杨过是否吃过饭,去了哪里,晚上是否有回重阳宫中。
杨过本就缺爱,这样被漠视怎么受得了,受不了却又深深受着,绝不开口。
至于赵志敬见面考校,两个心有怨念的人自然亲近不起来,不过照章办事,好给师长和郭大侠交代。丘处机更是心胸四海,哪里懂小孩子心性,还自觉的给杨过找了个不错的师傅,不用追着,就主动开始教授武功,嗯,两个都是好孩子!
离别在即,郭靖却是和杨过难舍难分。杨过少年失母,流落江湖,被郭靖找回之后,出于补偿心理,除了因为和黄蓉约定的缘故没有教授杨过武功,其他的都是视若亲子,无微不至,唯恐照顾不周,让杨过受了委屈。这次把杨过留在全真教学艺,少则三年五载,多则十年八年都不一定能见的着,虽然千里迢迢而来路上不断的心理准备,一朝分别却是难舍。
“郭伯伯,能不能不要把过儿留在这里,带过儿回桃花岛,我保证不再和大武小武打架,不惹郭伯母还有大师傅生气了,过儿保证.....”终是杨过绷不住了,毕竟只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郎,哭腔央求道。
郭靖当世大侠,却也如世间一般父亲一样,怜爱孩子,却要可以保持身为尊长的威严。但凡自己觉得对孩子有好处,是的对的,就很难去思考孩子是否愿意,是否合适。若孩子稍有不从,就是青春期,叛逆了,揍一顿就好了,总之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一切。
郭靖虽然不舍但是还是狠心道,“过儿,全真教是武林中赫赫威名的玄门正宗,武功高绝,昔日重阳祖师华山论剑,一人对战四绝,夺得得天下第一,你在此学习,但能学个三五成,天下大可去的。还有七位师祖,还有你师傅,师叔等,都是有道高真,侠义名满江湖。你在全真教不单单学文习武,更要学为人处世。大丈夫立世,不在于你有多高深的武功,也不在于你有做出多大的功勋,而是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莫要辜负各位尊长教导之恩,做出什么不忍之事。”郭靖略有深意,谆谆教导。
全真教众人纷纷点头,对郭靖之言非常认同。杨过却是思忖,这些全真教的道士武功不咋的,只能用侠义之名来说事,却是莫名其妙把小爷摁地上摩擦,好一个侠义之名。郭伯伯自己武功高强却不可肯教我,把我丢在这荒山野岭。又想到,还好有英小弟,是个妙人,可以作伴,不然小爷在这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www.xiumb.com
“众位师傅,师兄,过儿就拜托给诸位了,烦劳看护,若有不逊,可放心管教!”郭靖又对全真教诸人拱手施礼拜托道。
“靖儿不必如此,过儿既入我全真教门下,自然是护佑其平安喜乐,学文习武,也盼他能早日成才。”马钰说道。
郭靖又看了看英俊,虽然相处短短不过四日,对这少年甚是喜爱。不过降龙十八掌他已经尽数掌握,辈分又特殊,却也没有什么好交代的,只说道:“英小弟,好生珍重,好生学艺,莫忘誓言,莫忘初衷。”
全真教众人认为郭靖是在提醒英俊不要忘记传功之前的承诺,英俊和杨过却听出了那个莫忘初衷,是在说山下客栈中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英俊正色施礼:“绝不敢忘郭伯伯教导。”
杨过心中却是艳羡,郭伯伯对英小弟却是别样看好,对我只是要求知道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要英小弟为国为民。不过英小弟天赋神通,要求高一些也是正常。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虽然没有听过这句话,但是这个道理还是懂得。
离愁别绪千百般,终是要离别,郭靖骑着全真教赠送的马儿,自扬鞭而去。
原来这全真教所在终南山眼下是金国京兆府所在。郭靖杨过二人过来之时也是骑着马儿,只是为了避免金国官兵检查惹麻烦,却是在宋金边境换了毛驴,然后又换了铁脚板。英俊不由一笑,自己还以为这千里迢迢真的是靠十一路过来的。
送别郭靖,众人回到重阳宫。杨过自然随着自己师傅拜别全真七子和英俊,回到驻地。
全真七子却和英俊说起前面商量好的对其的安排,就是栖身藏经阁修行,然后由全真七子轮番教授,藏经阁里面功法道藏藏书极多,学文习武修道。总之就是苟着,苟到神功大成,出世之时要石破天惊,虎躯一震,群雄拜服的那种。
苟道好啊,苟道也能通罗马。外面兵荒马乱的,对一个和平年代过来的人来说还是安全最重要。这个世界熟悉又陌生,外面没有什么牵挂留恋,就苟着,挺好的。当下便应允道,“让各位师兄费心了,就如此安排,甚好。”
特训计划安排好,自然要去和杨过告个别。虽然都在全真教重阳宫,但是各位师兄的意思,明显就是闭死关之意,虽然也不一定要十八岁就出来,但是也可能十八岁还出不来。但是就算提前出来也可能要几年之后才能再见。
英俊无意干涉杨过接下来的历程,担心过分干涉会毁掉杨过的机遇,影响了未来神雕大侠的诞生。相识只四天,相处更只有一天,但是既有救命之恩,又是神交已久,更是并肩作战过,心性相投,还是要做一番交代。
来到王处一门下驻地,只见赵志敬正在教授门下师弟、徒弟全真剑法。
全真七子大都懒惫,除了英俊神通非常,让他们有了特别的兴趣,其他弟子都是放养。马钰教郭靖是一时热情,丘处机教杨康也是如此。
好在三代弟子也成长起来,堪堪可用,日常的操练就各自委托给了门下比较出挑的弟子。比如王处一的徒弟就交给赵志敬这个大师兄,赵志敬代师授艺,在师兄弟中威信还是很高的,甚至在各其他六位真人门下威信都是很高的,隐隐有三代第一人的感觉。
赵志敬远远见英俊到来,支会鹿清笃继续带领弟子演练,自己迎接上去施礼,“见过英师叔。”这个小师叔在掌教真人、师傅还有各位师叔伯眼中颇为看重,能不得罪就不得罪,但是若说有多尊重,一个十岁的孩子却是很难让人尊重起来。
英俊赶紧回礼,这个赵志敬心眼小,能不得罪还是不得罪,“那个......赵师侄,杨过杨大哥呢,找他说说话。”赵志敬差不多和郭靖同龄,一个十岁的孩子喊三十多岁的一个长须道长师侄,这感觉颇为怪异。
赵志敬闻言,抬头看了圈,没看到杨过,招呼鹿清笃来问话:“杨过哪去了?”
鹿清笃闻言,也是抬头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杨过,问了一圈才知道独自出去了,去向不知,可能是去后山瞎逛去了。
赵志敬得知了,却是牙痒痒,这个杨过真是添堵啊,这小师叔要是和各位师伯师叔告一状,说我教导无方,门下弟子哪去了都不知道那还得了。遂挤出一张生硬的笑脸,“要不等杨过回来我让他去寻找小师叔您。”
“那算了,你帮我和杨大哥说,诸位师兄安排我进藏经阁,短时间内应该是不出来了,今日特来和他告别,烦扰请代为转达。”英俊说到。随即又欲开口对赵志敬交代一下,对杨过宽厚一些。但是话到嘴边又吞咽下去,自己这个小师叔就是一个挂名,人微言轻,言轻就莫劝人,个人有个人的缘分,随即便告辞离去。
“这个小师叔倒是好运道,前脚郭靖传功,后面又进藏经阁,我入教快三十年都没这待遇。”又对鹿清笃喝问道,“怎么带的师弟,人丢了都不知道,等下杨过回来让他来见我。”然后径自走开。
这鹿清笃莫名挨了师傅训斥,这脸挂不住了,白胖胖的小脸,从白变红,从红变黑,又从黑变白,对杨过好一整气恼。臭小子,不搭理他都能给道爷惹麻烦,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英俊回到偏殿,便由全真七子带领着去了藏经阁。
全真教的藏经阁有《先天功》《一阳指》等神功功法,也有道门神通道藏经文,还是王重阳生前闭关之所。全真七子自己武功不济,恐怕有外人潜入,也怕失火走水,毁了宝贝,脑洞大开,竟然将藏经阁列为师门禁地,除了全真七子其他门人不得入内,师徒传承具都是口口相传,我教你什么你便学什么。
听了马钰的介绍,英俊倒是对这个全真七子佩服的五体投地。怕出事就关着,怕噎着就不吃饭了,还真的是不一般的人才。暗自打定主意,这全真七子补课怕是不行,学习还得靠自己。
随全真七子转了一圈藏经阁,时间已然不早,马钰嘱咐英俊,稍后有杂役送来饭食。今夜起,英俊便在这藏经阁安家了,全真七子随即各自离去。
古人夜生活或许不单调,但是一个十岁少年,在一圈深山老林的道观中,却肯定是丰富不起来的。英俊看着藏经阁密密麻麻的书柜,这些都是都是未来要陪伴许久的伙伴,出关之日能否读尽阁内之书,心中且暗暗立了个志。
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却是全真剑法总纲。原来丘处机有演示过一遍,英俊也曾跟着耍过一次,还把丘处机的配剑耍断了。自己以为有金手指在,已然融汇贯通。不想再看剑谱,又搭配全真心法,却又有别样感悟。
那剑谱中文字仿若星光点点,汇聚成人形,且全身经络网格十分清楚。那人耍着全真剑法,内功气息随着剑招变化流通。
英俊领会到那背后隐藏的能量之大却不是丘处机或者自己前番所能比较的。果然这全真剑法怎么会只有七七四十九式,其中关窍衔接,运气法门都有深意,因势因时,顺序打乱,便是几百招,几千招的神功绝学,难怪王重阳凭着一口先天真气,一手全真剑法,揍得四绝服服帖帖,那西毒欧阳锋更是等到王重阳死了才敢下白陀山。全真剑法就没有那么简单!
也难怪郭伯伯教我降龙十八掌,我明明掌握却还陪着我闭关三天说尽关键,却是不能小看这天下武学,特别是这种声名赫赫的神功绝学。
幸好咱们先前得郭伯伯教授了经络缺位这些知识,不然就算有看破武学本质的金手指,也是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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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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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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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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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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