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妈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七画疑惑看着袁妈妈。
她道:“前两天我去买菜,遇上叶蝉了。”
“当时她面对六七个社会小青年,看样子好像在求对方什么,当街给人下跪。”
“不少人都在指指点点的,我还准备上去帮她说话,结果也不知道谁报了警,警察来了把人带走,大家也就散了。”
“还有这种事儿......”
李七画若有所思,喝了口羊汤。
虽然很久没和叶蝉联系了,但二人小时候是最好的玩伴,还曾一起在大榕树下许愿,说要当一辈子最好的朋友。
“你回来这阵子,每天都在忙着小颖的事儿,所以我也没找到合适的时间跟你说。”
“既然都回来了,就去看看她吧,如果有难处,咱们就帮帮忙。”
“这孩子也是挺可怜的,大学还没毕业,父母就相继生病离世,无依无靠的一个小姑娘,也挺难的。”
李七画闻言面露震惊:“小蝉她父母不在了?”
“是啊!”袁妈妈叹了口气道:“好像四五年前吧,那时候你还没出国呢,我以为你知道。”
李七画皱了皱眉,他真是太久没有联系这位发小了,竟然连她父母去世的消息,自己都不清楚。
“袁妈妈,小蝉现在是做什么的?”
“在七中当老师呢,带了一个高一的班级。”
还好,她选择的工作,是她从小的梦想。
经历了这么多,初心不改,这一点李七画打心底里钦佩。
“那我吃过饭,就先去看望一下小蝉吧!”
北宁市第七高中。
李七画站在门口,看着门卫室里面胖乎乎的老头儿,就想起了令人讨厌的熊爷爷。
“小伙子,你找谁啊?”
李七画眯了眯眼:“找一下叶老师,高一五班的班主任。”
“那不行啊,现在是上课时间,你给这个叶老师打个电话,看看她有没有时间出来。”
“我不能随便放你进去,咱们北宁七中可是重点高中,马上就要高考了,出点什么事我担不起责任啊!”
李七画再一次被胖乎乎的老头给拦在门外。
他真想一个雷劈死丫的!
现在的胖老头儿,都这么倔吗?
“七画???”
这时。
一道宛如银铃般的声音传来。
李七画看向校园内,这名漂亮的女孩留着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
紧身牛仔裤,白色的t恤。
看上去清纯又雅静,特别符合教师的气质。
同时,也符合新时代女性的审美。
“小蝉,好久不见!”
李七画笑着打招呼。
叶蝉挎着单肩小包,一脸惊喜的走了过来。
“赵叔叔,我今天有事儿请假一天,这是我的工作证,还有请假条。”
胖老头儿看着假条上教导主任的签字,于是开门让叶蝉出去。
“七画,我们可是真的太久没见了!”
“嗯......得有五六年了吧?”
应该有吧......
李七画自从上了初中,和叶蝉的联系都少了,更别提见面。
“听说你后来出国了,我也没敢联系你,怕打扰你的学业,过得还好吗?”
这句话,显得有些生分了,以前,他们可是无话不谈。
“我挺好的,这次回来,也不准备走了,今天没什么事儿,就过来看看你。”
“这样啊......但是我今天有事儿,得先回一趟家,暂时不能陪你叙旧了,不如......改天我请你吃饭吧!”
叶蝉面露为难。
她长得很漂亮,但是此刻右半边的脸,却有些红肿。
尽管如此,也依旧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好啊,那改天一起吃饭,反正我现在也没事儿,先送你回家吧!”
“这......”
叶蝉看上去有点紧张,似乎很不愿意李七画送她。
“怎么,老同学这么久没见,送你回家也不愿意?小时候玩到很晚,你都哭着喊着求我送你回家呢。”
“哈哈,你这都还记着呀,那......好吧,既然你没事儿,就送我到家楼下吧!”
叶蝉的家距离学校不远,走路也就二十多分钟。
老同学见面,自然有很多话要说,于是二人选择步行回去。
“小蝉,你的脸怎么了?看上去有些肿。”
李七画这时问道。
叶蝉神色紧张,别过脸解释道:“我的牙坏了,最近老是疼。”
“于是就预约了牙医,等会儿要去看牙的。”
她在撒谎!
叶蝉肿起来的半边脸,很明显就是击打导致,根本就不是牙龈肿。
看来袁妈妈说的不假,叶蝉确实遇到了什么事儿。
“小蝉,咱们虽然好久没联系了,但我们友谊长存。”
“当年大榕树下一起许愿,你不会忘记了吧?”
叶蝉闻言缓缓低下头:“怎么可能会忘呢?我记着呢!”
“那就好!”
李七画道:“既然如此,那你有什么话就对我说,有什么困难也可以和我讲。”
“咱们是那么好的朋友,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绝对不推辞。”
叶蝉身躯一怔,脸色微变。
但是她低着头,那张变换表情的脸被头发遮挡,李七画根本看不见。
“七画,谢谢你......”
“不过我真的没事儿,真的,我一会儿真的是要去看牙医,你看,我都在软件上预约好了的!”
叶蝉笑着道,还拿出手机给李七画看,证明自己没有说谎。
她确实预约了牙医,时间是中午十一点半。
“我得先回家拿点儿东西,然后就去牙科医院了,看完牙,我估计也很难再跟你交流。”
“所以七画,你可别怪老同学怠慢你啊!”
叶蝉笑的很阳光,和她的气质特别符合。
这姑娘从小就善良大方,是所有人口中的好孩子,更是多少小学时代,同学们心中的第一梦中情人。ωωω.χΙυΜЬ.Cǒm
既然这么说了,李七画点点头。
看来还是得自己暗中上点心了,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如此狠毒,连这么好的女孩子都可以下手去打。
被他抓住,一顿雷电小按摩是跑不了了!
二人继续前行,路过一个拐外路口的时候,刚好是绿灯通行。
李七画随便往路上瞄了一眼,突然他愣了一下。
再次扭头看过去,一辆黑色的大越野,急速朝着七中方向驶去。
山海养老院的车!!!
李七画刚刚透过车窗看见了,开车的人正是陆南,副驾驶坐着副队长。
而后面的两个人虽然没看清,但也能猜到。
那个梳着马尾辫的少女,肯定是岳银枪。
还有她旁边那个戴眼镜的男人,想都不用想,定是聂骞。
他们怎么下山了?
难道又有‘灵’出现?
“七画,你看什么呢?”
李七画回过神:“没什么,绿灯挺好看的!”
叶蝉:............
送到叶蝉家楼下,二人简单的告别,李七画就离开了。
养老院内这次出来的义工,依旧是昨晚的阵营。
看来这次出现的‘灵’不简单,否则不会四个人一起出动。
叶蝉这边,他晚一点再过来,现在,他得去一趟养老院了。
看着李七画离开,躲在单元门后的叶蝉缓缓走了出来。
眼神复杂的看着李七画离去的背影,这时,手机叮了一声。
“想好我们的要求了吗?尽快回复,你没有多少时间了!”
“叶蝉,别逼我们对你的学生下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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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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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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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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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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