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没有骗你,我是真的想结婚,只是想要找一个合心意的人真的太难了。”

  特别是他处于这个位置,随时都有可能遇到危险。

  他需要一个冷静理智能处理突发状况的妻子,如果他真的出事了,妻子也能掌控全局。

  “如果单纯想要娶一个女人回来传宗接代,我孩子早就上学了。”

  文姝点点头表示理解,她最近也知道了不少关于姚家在海外的事,只能说有能耐的人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重建家业。

  姚家在海外也是家大业大,富甲一方,无人敢欺。

  就连当地的官员都不敢得罪他们。

  “你说他们会上当吗?”姚斌见不得隔壁的人这样开心。

  特别是蓝家的人,因为他们的开心和现在的富足都是建立在姚家诸多族人性命之上。

  这样的开心快乐,是他爷爷奶奶和三爷爷三奶奶所没有。

  文姝说:“会,心中有贪念的人,肯定会失去理智。”

  “我的人明天就到了,到时候他们也掺一脚,事情就更好玩了。”姚斌淡淡说:“我今天晚上打电话给爷爷奶奶,让他们也尽快回来。”

  “我爸爸和几个叔叔伯伯知道了蓝家的地址,现在也开始准备对付海外的蓝家人了。”

  蓝家现在也是家大业大了,可爸妈他们说了一定要蓝家彻底覆灭。

  蓝浩是蓝家看重的第一继承人,他既然回国了,自己肯定不会让蓝浩活着离开的。

  文姝看了他一眼:“不要在华国境内动蓝浩,这是我的底线。”

  姚斌嗯了一声:“没事,我可以把人引到港城再动手,现在港城乱得很,死几个人是正常的事。”

  君泉生听了箫蕙的话,真的去了一趟姚家湾,甚至去了姚家的祖坟,当他看到岳父岳母的坟墓时就明白他们当年并没有离开。

  再看看他们死亡的时间,心像是被一双无情的大手狠狠撕成两半。

  他跪在欧阳素衣夫妻的坟墓许久,这才去给姚家大少爷一家子上香。

  他下山时就遇到了拎着东西前来祭拜的姚满。

  姚满皱眉,沉声问:“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开始,每逢五就要来给欧阳素衣他们上香。

  上次是弟弟来,今天是他来。

  只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一个老头儿,这可是姚家的祖坟,前来姚家湾游玩的客人是不可能进入祖坟范围之内。

  君泉生问:“我是姚家的亲戚,你呢,你又是谁?”

  姚家的亲戚?

  姚满并不认识眼前的人,他淡淡说:“我是连月的曾孙。”

  连月?

  君泉生瞬间就想到了当年岳母欧阳素衣身边的两个丫鬟,他陪姚佩青回姚家湾时,连皎已经嫁给了蓝兴,连月没有嫁人。

  “你,你居然是连月姑姑的曾孙。”

  君泉生说:“我是姚佩青的丈夫。”

  姚满闻言嗤笑一声:“原来是你啊,你来干什么?我们家小姐和姑爷不需要你来祭拜。”

  “白眼狼,若真心想要来祭拜,当年为何不来?”

  “现在小姐和姑爷都不在了,你才来这里假惺惺。”

  君泉生深吸一口气,苦笑:“我这就走。”

  要如何解释呢?

  当年的事如何解释都是君家不对,解释多了反而有推卸责任的嫌疑。

  而且君家没有到场这是事实。

  姚满看着君泉生的背影,冷笑一声:“娶了一个蛇蝎女人,感觉如何?”

  君泉生猛然抬起头,问:“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说你娶了一个蛇蝎女人。”

  他小时候就听奶奶说起她跟在小姐身边的事,自然知道姚佩青十岁推大公子下水的事。

  君泉生问:“可否说清楚一点?”

  他心里明白自己知道答案后也许会后悔今天的询问,可不知道又不甘心。

  姚满看着君泉生,挑了几件事告诉他:“你看,十岁就敢推自己五岁的弟弟到湖里去,你天天和这样的女人睡在一起,不觉得全身都毛骨悚然吗?”xǐυmь.℃òm

  “姚佩青做的事罄竹难书,亏得你还和他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我应该同情你的。”

  说完后转身就离开了。

  君泉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桃花里,回去后看到家里那么热闹,再看看蓝浩,看看君心然,他沉着脸上楼。

  君心然的手紧紧抓住沙发,心里已经恨意翻滚。

  妮娜看向姚佩青,小声问:“曾外祖母,曾外祖父是不是不喜欢妮娜,不想看到我?所以才这么生气?”

  姚佩青闻言摇摇头:“不是,妮娜不要多想,没有这样的事。”

  他想到丈夫离开时那狠心绝情的样子,叹息一声:“他是在生我的气,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君心然闻言看了过去,她问:“妈,是因为祭田的事吗?”

  “不是,他恨我回来那么久都没有去姚家祖坟祭拜。”她小声说:“我忘记了。”

  君心然闻言想起刚刚回来时妈妈提出要去祭拜,她说没空,所以才没有去的。

  看来她已经忘记了。

  这样也好,要不然君泉生肯定恨死自己了。

  蓝浩站起来说:“妈,我们先带孩子们回去休息一下,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出去吃饭。”

  姚佩青点点头:“好,好。”

  妮娜抱着姚佩青的胳膊,小声说:“您好好和曾外祖父说。”

  姚佩青不言不语,只是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等到他们全都走了后,她才走到楼上。

  她看着坐在沙发上,一脸阴沉的丈夫:“是,我是忘记去祭拜了,你犯得着如此恨我吗?”

  “姚佩青,你是不是觉得一切的事都可以过去。”君泉生抬起头看着这个同床共枕几十年的妻子,他深吸一口气:“我在你心里,眼里,你死去的大弟一家子和那几十号族人,一点分量都没有?”

  “好,族人也就算了,那你弟弟呢?”

  君泉生站起来,就这样看着妻子,他不断告诉自己那个年轻人说的话不是真的,他的妻子不是这么狠毒的人。

  他出去的时候妻子还在大哭,他以为她心里难受和愧疚,可回来时看着妻子毫无压力和君心然一家子谈笑风生,他就觉得可怕。

  这才多久,她居然可以笑得这么开心。

  瞬间又想到儿子告诉她阿雅已经死了时,她也只是伤心了那么几天。

  随后该吃就吃,该喝就喝,生活完全不受影响。

  越想,他越觉得难受。

  看着不回答的妻子,他厉声问:“说啊,你弟弟死了,你就一点也不心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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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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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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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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