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和左安民两人轻车从简,从长安直奔南阳,赈灾的粮食也从长安出发,会比他们稍晚一点到南阳。
左安民作为副手,他本来是想跟着运粮队伍的,让张献自己先到南阳。
但张献岂能如他的愿?想跟着运粮队躲在后面?不许!赶紧给他到前方干活去!
他们路上遇上过几波南阳逃难的人。
等来到南阳,一统计,发现灾民人数比预期少,有将近两成的灾民离开南阳,前往外地谋生了。
左安民:“人少好,人少了,咱们赈灾压力有所减轻。”他们带来的粮食指定不够的,人少了,赈灾的结果会好看点。
张献就看他,“我要是你,羞都羞死了。”灾民为什么弃南阳而去,说起来,可以归咎于南地赈灾不力,老百姓不信任官府不信任朝廷,而南地赈灾的负责人不是左安民、当地官府以及谢湛等人吗?
左安民:……
……
是夜,秦家
“娘,我回来了!”秦晟牵着马进了家门,发现几位妇子也在,“二嫂、三嫂、四嫂。”
秦母见到归家的小儿子,很是惊喜,“回来就好。”
几位嫂子也都笑着和他打招呼,“六弟回来了。”
秦母关心地问他,“吃了吗?饿不饿?我给你弄点吃的?”
秦晟看了一圈,没发现自家媳妇儿,便随口回道,“行啊,随便弄点吧。娘,我先回房一下。”
“去吧去哪。”
吕颂梨还没睡,正在整理近段时间的一些资料。
“梨梨,我回来了!”秦晟一进门就喊。
吕颂梨倏地转过头来,看到门口那熟悉的人,“你回来了。”然后站了起来,推开身旁的椅子。
秦晟跑过来,张开双手,一把将她抱了个满怀。
吕颂梨也伸手环住他的腰。
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梨梨,我在外面很想你。”
“我也是。”
秦晟笑得咧开了嘴。
这时,秦晟的肚子很不给面子地咕咕直叫。
吕颂梨从他怀里抬头看他,“饿了吧?”
“嗯。”
“走,出去吃点东西。”
秦晟有点舍不得放开她。
吕颂梨主动牵起他的手,“走吧,我陪你。”
“好。”
两人出来时,他们几位嫂子都已经各自回房了,毕竟已经很晚了。
厨房做了面,吕颂梨陪着他吃了小半碗,后面就是给他挟菜。
这面是秦母做的,这会秦母在一旁收拾厨房,小儿子小儿媳吃之前招呼她了,她不饿就没吃。现在看到这两小只一边吃一边凑一起低声交谈,她不由得会心一笑。
她收拾完后,和两人打了声招呼就回房了,没继续待在这里打扰两口子。
“这趟出去累不累?”
秦晟微低着头吃着面的,闻言,眼珠子一转,“累。”这个累字音调是上扬的。
秦晟心想,要亲亲捏捏才能好。
吕颂梨压低了声音道,“那一会,我给你按一按,捏一捏?”
“好。”
秦晟吃饱之后,吕颂梨先回房了,秦晟自去洗漱。
等秦晟洗漱好,吕颂梨让他坐下,自己取了布巾给他仔细地拭干头发。
吕颂梨轻声问他,“这一趟出去没被欺负吧?”
秦晟乖乖坐在那里,闻言,眼珠子一转,“被欺负了,在南地遇到谢湛了。”声音闷闷的。
吕颂梨唔了一声,这事她知道。
“他说要弄死我。”秦晟声音委委屈屈。
吕颂梨哼了一声,“他敢?在他弄死你前,看我不先弄死他!”
秦晟眼睛很亮,忍不住回头抱住了她的腰,靠在她怀里蹭了蹭。
吕颂梨摸摸他的头,“这回出去,辛苦你了。”他这一趟,真的是辛苦又危险。
“梨梨,我不辛苦。”秦晟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梨梨,在回程的时候,我和二哥一起端了辽西郡北镇的六福寨。”好险,差点就忘了这事。
“唔,我知道了。”
“会不会有麻烦?”毕竟平州刺史就住在辽西郡,他们辽东郡的跑过去剿匪,实属越界。
“不用担心,问题不大。”
“那就好。”
吕颂梨帮他将头发擦干后,就准备拿茶籽油给他按一按。
却被秦晟拉住了手,“别忙了,改天再按吧。”
他是舍不得她累的,刚才吃饭时,不过是想亲近亲近她罢了。
而且明天再按,他又可以找到机会亲亲摸摸了。他真机智。
就寝的时候,秦晟去放帐子。
吕颂梨伸手除去了发上的最后一根簪子,任由长发披散而下。
秦晟长臂一揽,搂着她的腰,两人双双就滚落榻上。
吕颂梨被他突然这么一下吓了一跳,小小地惊呼了一声。
床榻内,秦晟在下,吕颂梨在上。
秦晟甘愿当肉垫,他可舍不得摔着她。
但很快,秦晟抱着她一个翻身,两人位置调转。
“梨梨,想不想我?”秦晟低低地问。
昏暗的光线下,他的目光异常地专注。
吕颂梨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想,非常想。”
“我也是。”说罢,秦晟低头吻住了她,最后一个音消失在两人的唇齿间。
亲了不知道多久,吕颂梨渐渐觉得喘不过气来,忍不住用手推推他的胸膛。
秦晟意会,又亲了她一下,才恋恋不舍地撤离。他心想,才一会儿就气息不稳,媳妇儿身子骨有点弱啊。
两人的下半身是贴着的,吕颂梨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那啥很有分量地抵在她的腹部上,隔着薄薄的布料,灼人得很。
她喘息着,嗔了他一眼。m.χIùmЬ.CǒM
“别这样看我……”秦晟喃喃着,低头又亲了她的唇一下,然后转移了阵地,唇舌缱绻地舔舐着她细白的脖颈。
他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脖子上,吕颂梨痒得直躲,她一边躲一边笑,“亲可以,别留印子啊。”
“好。”秦晟答应了。
秦晟在她的脖子和锁骨区域留恋着,手也逐渐安分地放在她的腰间。
吕颂梨微眯着眼,知道他在努力地平复,便抚着他的背。
过了一会,身上的人从时有时无的轻啜,到了没了动静。
吕颂梨低头一看,不由得失笑,这人亲着亲着,就趴在她身上睡着了,呼吸绵长,甚至还打起了小小的呼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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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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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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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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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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