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浅浅是被热醒的,她觉得自己被火炉包围着,快被烧干了。
迷糊睁开双眼,入眼的便是男人突兀的喉结。
下意识的,南浅浅张嘴咬了上去。
直到耳边传来男人的闷哼声,她才猛地清醒过来。
“阿,阿荀,我不是故意的。”
南浅浅尴尬的舔着唇,急忙后退。
男人却不如她意,搂着腰就把她拖进怀里禁锢着。
“乖,再抱会。”
傅南荀的声音是早晨特有的低沉磁性,带着几分沙哑,让人听得心底莫名发酥。
南浅浅双手撑在傅南荀胸前,瞪着眸子没敢动一下。
两人严丝无缝的贴合,让她明显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
顿时昨夜零碎的记忆回笼。
她小脸绯红,前面断片了,下半部分她可记得特别清楚。
她不止把傅南荀带到了空间,还和他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寂静的屋子里,就只有水/乳/交/融的声音。
南浅浅僵着身子没敢动一下。
生怕惹到这一早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小阿荀。
等了许久,南浅浅觉得自己半边身子都有些麻了,忍不住小声开口,Χiυmъ.cοΜ
“阿荀,我想起床。”
她不止身子麻了,再不起床,她膀胱都要炸了。
憋着尿尿的滋味比死还难受。
再说了,这么大个人,难不成还尿床上不成。
“好。”
好听的低音炮,带着慵懒和性感。
“那你放开我啊!”
南浅浅快哭了,为什么答应了却还抱着她不放啊!
快憋不住了!
“嗯,去吧!”
傅南荀唇角带着丝笑意,手臂一松,眼前就闪过一抹凹凸白皙的身影。
“砰”的一声,便听见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
望着紧闭的门,傅南荀黑沉的眸子透着清明。
在南浅浅醒的时候他就醒了,只是不想放开怀里的娇软,想多抱一会。
—
从洗手间出来时,南浅浅一眼便瞧见男人裸着上半身靠坐在床头,被子堪堪遮住性感的人鱼线。
往下就是……
而他的视线,也直勾勾的落在她身上。
傅南荀:“看着做什么,过来。”
见傅南荀向她招手,南浅浅咬了咬唇瓣,伸手裹紧身上的浴袍,踩着小碎步朝床边走去。
看男人的眼神,这是等着她自己招供?
昨夜喝醉了,南浅浅不记得前面自己怎么跟男人说的,后半夜被撞醒了,记忆却都是两人纠缠的画面。
才走到床边,就被傅南荀一把拽进怀里,坐在他结实的腿上。
两人仅隔着一层薄被。
……
这样子谈话,风险很高!
“阿荀,我们……”
“昨夜浅浅都是叫老公的,怎么又不会了?”
傅南荀哑着嗓音,修长的手指有下无下的捏着手下的软肉。
他的宝贝哪里都软,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我……”
南浅浅脸烧得慌,她哪知道自己喝醉了是那个鬼样子。
昨夜就被男人掐着,喊了无数遍老公,嗓子都哑了。
原以为一觉醒来该翻篇,没成想这狗男人还听上瘾了。
清了清嗓子,
“老公,我们能不能先穿上衣服再说话。”
南浅浅也不扭捏,这证都领了,觉也睡了,叫老公倒也没错。
只见男人眸子微微眯起,笑意直达眼底。
随后便听见他温声道:“可我的裤子昨夜都被浅浅撕坏了。”
喝醉了的小人儿和平时完全不同,本来他的内裤就有补丁,最后还被她扯成两块破布。
还真是够野!
南浅浅听着男人类似控诉的语调,她一脸不可置信。
妈呀,她……她出息了!
撇眸望着地上的碎布。
惊呆了老铁!
男人的衬衫和外裤完好无损,但他的白色背心和那条四角裤明显没那么幸运,破破烂烂的躺在地上。
南浅浅尴尬的伸手抓紧身下的被子,脚趾蜷缩,仿佛要抠出个三室一厅来。
“我,我这么厉害的吗?”
简直不敢相信啊!
“对,浅浅很厉害,就是下次温柔点,别撕……”
“没有下次了。”
看见男人脸上明显的笑意,南浅浅红着脸伸手捂住他的唇。
“好。”
伸手拉下唇边的小手包在掌心,另一只大掌掐着纤细的腰将人按进怀里。
小姑娘脸皮薄,可不能把人逼急了。
倒是以后会不会?
那是他说了算。
——
南浅浅去空间超市给傅南荀拿了新的背心和短裤。
想着他要外出,她还特意拿的大红色。
没成想男人一穿,就说小了,前面挤的慌。
南浅浅红着脸又去给他换了大号。
咳,是她疏忽了,那大尺寸住小房间,确实委屈了。
两人穿戴好后,南浅浅不打自招了。
告诉了傅南荀空间是上次撞伤脑袋后无意得来的。
这也没错吧!
还告诉他空间里应有尽有。
她只保留了一点,那就是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南浅浅这回事。
她想着还是再等等,亦或者根本没有说的必要。
“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南浅浅一股脑的说完,却惊奇的发现男人脸上毫无变化,更没有开口问她的意思。
这。。。。。。?
“没有。”傅南荀确实没有什么想问的。
他唯一想知道的就是如果哪天她想离开他而进了空间,他又进不来揪人怎么办?
“确定没有?”
南浅浅追问。
明明他眉头紧蹙,分明就是心里有事。
傅南荀皱着眉,仿佛纠结了许久,这才开口,
“我不想知道浅浅是如何进的空间,可我又怕以后找不到你。”
傅南荀认真的看着她,他不在乎她空间里的任何东西,他只想眼前的人翻不出他的掌心。
现在的感觉非常不好,她似乎随时会脱离他。
南浅浅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听男人一说,她觉得这事得问问小包子。
他们是夫妻,她昨夜都将人带进来了,肯定他也能自己进来。
“等等,我去问问小包子。”
南浅浅说完,就朝小包子的狗窝跑去。
没一会,怀里就抱着一团白站在傅南荀面前。
“主人,我还想再睡会。”包子迷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隙。
看了眼南浅浅,又往她怀里拱了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又要昏昏欲睡。
不对!
有危险。
小包子黑色的眸子一下子瞪得溜圆。
原本缩起的脖子伸得老长,四处寻找那让它毛毛都立起来的危险。
卧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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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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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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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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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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