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傅南荀觉得周身跟着了火似的,这感觉和昨夜相似。
他想要她……
“阿荀,我的衣服了,我想起床。”她想穿上那一层遮羞布,现在脑子一片混乱,她得好好捋捋。
"等等,我去给你拿。”
看着男人朝她放衣服的地方走去,南浅浅不由舒了口气。
等了一会,就见他手上拿着一叠衣服,最上面放着一件白色的。
南浅浅瞪大眸子,上面那件白色的好像是她的内衣啊。
“这个,和我昨天脱掉的那件一样,还有这个······”
只见他一本正经的拎起她的内衣放在她面前,随即又拿起配套的小内内。
南浅浅又羞又恼,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一把将东西夺走塞了进去。
她气急、却也不敢叫他以后别碰她这么隐秘的东西。
原身以前穿的那些内衣她早就丢了,就一块薄布,穿着不舒服不说,兜了也跟没兜一样。
她秀眉微蹙,等了半天也没见男人要出去的意思。南浅浅无可奈何,直接从床上坐起,拿起白色内衣就穿了起来。
作为一个前卫的现代人,这睡都睡了,她虽然还是有羞耻心,但她没法,不可能一直和他耗下去。
······
“昨夜你说要搬家?”
傅南荀吃完最后一口面,黑眸看向对面的人,状似随口一说。
南浅浅吃面的动作却一顿,差点被一口还没咽下喉咙的面给呛到。
“我······我说了吗?”
“说了。“傅南荀认真点头,就像个乖宝宝。
以前不知道的时候,南浅浅可能会被男人这副模样骗了去。
可是她知道他就是装的,可能心里想着要是她不承认,就会想法子修理她也说不一定。
短短的几秒钟里,南浅浅心里想过无数的可能。
可所有跑路的想法都被她斟酌后一一否决,离开他好像不大现实。
照书中所写,两人注定纠缠。
而且书中写到原身被傅南荀弄死后,他一直孤家寡人活到四十多岁,期间的过程没有过多描写,就是被一个坏字带过。
倒是他怎么嗝屁的作者简单说了一下,毕竟是个坏人,自然也要给他来一个“完美”的结局。
南浅浅的父母报案了,他们一直都在找自己的闺女,从来没有一天停止过。
多年后也不知从哪得到消息,说南浅浅最后消失的时候是去见了傅南荀,他们便打听傅南荀的住址,最后找到他想问问南浅浅从他这离开后去了哪里?
可没成想他就像个疯子一般,面对他们时,随性的说出人是被自己打断了腿,丢到了积善村最深的山里,还被被野兽啃咬的连骨头都不剩。
看着说着如此没人性的话还风轻云淡的傅南荀,村支书心痛如绞。
他不该将闺女嫁给这种人。
傅南荀的父母是他的恩人,当年闹饥荒的时候,还是他父母给了他一饭之恩。
后来他父母来到积善村落户,这孩子来的时候也就三四岁,他也算是看着他长大。
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面上如此风轻云淡,嘴里却说着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他在他眼里看到了疯狂,阴霾的眼底竟让他生出一股寒意。
可他不怕,都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迟早一死。
傅南荀没对他们做什么,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一出来夫妻俩后就去报了公安。
可当公安去他家逮人时,他却一脸淡定,毫不在意。似乎发生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包括他自己的命。
这命是他不想要才能被他们夺去…….
后面傅南荀被枪决了,就像南浅浅梦中的那样。
南浅浅想着,这样一个疯批美强惨,她到底要如何和他相处甚至改变他。琇書蛧
他童年不够幸福,小小的一孩子却在那样的环境和人物的陪伴下长大,长歪了也是必然。
幸好她来的时候原身还和他没有交集,要不然依着原身那脾气,不知道要搞出多少幺蛾子,要不她连屁股都不知道怎么擦。
既然现在两人已经在一起了,那他就归她管,这歪了的树苗,她总得想想法子把他给掰正咯!
南浅浅下定决心,就像要奔赴战场似的,她的任务任重而道远啊。
咽了咽口水,南浅浅粗鲁得使劲擦了擦唇瓣,走到男人面前,在他脸上啵了一口,随即轻声道:“我记起来了,我昨晚是说过这话,但那事我欠考虑,还是等你腿好了再搬吧!”
她突如其来得动作让傅南荀一顿,待他反应时只留下脸上柔软湿润的触感。
听见她的话,他黑色的瞳孔却骤然一缩,先前微露的喜色瞬间变成阴霾。
“我的腿没事,今天都不疼了。可以搬。”
傅南荀没说谎,昨夜将人抱到床上后,他也和她一起睡了。
到后半夜时,他被腿上的异样弄醒,当他拉开被子透过月光看自己的腿时,饶是他也被惊了一跳。
今晚南浅浅没有将他的伤口包扎起来,所以腿上的变化一目了然。
伤口处有东西直往外冒,直到那薄片样的东西从伤口处掉落,被他一把接住。
手里的东西他无比熟悉,那是弹片。
原来折磨他这么久的东西居然是残留在伤口里的弹片。
还在愣神的功夫,腿上的伤口居然神奇般的愈合,连个痕迹都没留下,仿佛他的腿伤这事就是个梦一般。
可他知道,腿伤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深深如剜肉般的疼痛他是记忆尤新。
傅南荀微微倦曲指节,黯黑的眸子在夜里带着深深的探究。
他目光深沉,直直盯着自己身边熟睡的人儿。
他知道他的腿能好,全靠她每日替他换药。给他喝的水,给他泡腿用的水,那都有着奇效。
昨日泡腿后他就感觉到轻松了很多,直到今日整个人泡在浴桶里,那感觉就像是被打通了全身经络,整个人飘飘然,从未有过的轻松朝他席卷而来。
就算被欲望驱使,他拉着她在水里胡闹了一番,他却什么事也没有,反而人越发的精神。
他也知道她有秘密,可他不会问,要是哪天她想告诉他了,他会认真听,也会和他一同守护。
她的秘密,就会变成他们的秘密,她和他的······
傅南荀眼帘下垂,顶了顶舌尖,将手里的弹片放进衣兜里,随即轻手轻脚的躺下,将身边娇软的人儿拥进怀里。
两人肌肤相贴,那本就未完全消散的火热又席卷而来。
他忍不住喉结滚动,倒也不忍心弄醒她。
无声叹息,下巴落在她柔软的发顶,深深的吸了口气,鼻端尽是她身上香甜的气息。
她是他的啊,谁也别想抢走,连她自己也不可以。
他黑眸微眯,想着要是哪天她动了离开他的念头,他会毫不犹豫的打断她的腿,将她囚在屋子里。
他不介意关她一辈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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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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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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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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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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