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派人去定郡王府送信,晚上过来吃饭,莲藕宴。
塞娅见也没她什么事儿了,便与福晋说了声,去了马厩。
马厩里有八匹马,其中有傅恒的,有傅隆安的,有傅康安的,有塞娅的。
这些马个个膘肥体壮,油光水亮,一看就是一等一的好马。
“塞娅公主吉祥。”小厮此时正抱了好些新鲜的草料来,喂马,尤其是刚才外面回来的那两匹。
“你让开,让我来喂吧。”
“是。”小厮便退下了。
塞娅边喂草料边摸着傅康安的坐骑,说道:“御光啊,你多吃点,今日辛苦了,又要驮人又要驮藕。”
对,御光便是傅康安爱马的名字,这名字虽是跟风他大哥的御风,但他私以为,比他大哥的御风好听。
一会儿后,小厮又回来了,还拎了两大木桶的水。
塞娅懂了,今日御光驮了藕,身上自然有淤泥,是该给它洗一洗的。
塞娅说道:“你放着吧,我来给它洗澡。”
小厮应了一声便走了。
塞娅等御光吃好了,便开始用马刷子蘸了水给它刷毛洗澡。
正刷的起劲儿呢,傅康安来了。m.xiumb.com
塞娅看傅康安换了衣服一身清爽的样子,就知道他澡洗好了。
“塞娅,你歇会儿,我来洗。”
“我来洗,你身上干干净净的,又何必再弄脏呢,我来。”塞娅刷洗的更来劲了。
“塞娅,我来,这不是你们女孩子干的活,这种活儿,交给我。”傅康安说着,便来拿塞娅手中的马刷子。
一个要拿一个不给,两个人在马厩里抢了起来。
两个人身上都是有功夫的,虽然塞娅的身手在傅康安面前就像个纸老虎,但是,傅康安不会与她真动手啊,所以两人便颇有些“势均力敌”的在马厩里“抢”起了一个马刷子。
塞娅刷马并不是专业的,两大桶水用掉一半洒掉一半,现在地上潮湿的很,一不注意就会滑倒。
果然,塞娅躲避之时,脚一滑,眼看着就要摔到马槽上了!
傅康安长臂一伸,便搂住了塞娅的小腰,将塞娅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塞娅的刷子甩飞了出去,刚好掉到了一个镶着紫珍珠的绣花鞋边。
绣花鞋的主人先是一愣,接着,便往旁边移动,狗狗祟祟的躲了起来。
另外一双穿着“军机跑”快靴的脚,则随着珍珠绣花鞋,淡定的让到了一边。
塞娅惊呼一声,也抱住了傅康安!
傅康安温香软玉在怀,身子突然便僵硬了,动不了了。
塞娅则是傻了,她,她干嘛了?她抱住康安哥了啊!啊!啊!
两个人一高一矮,一低头一抬头,将对方的脸看了个清清楚楚。
两人的眼中,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突然,塞娅动了,“吧唧”一口便亲上了傅康安的脸颊。
傅康安的脸“腾”的一下便红了,像只煮熟了还过了夜的大龙虾,特别好玩儿。
于是,塞娅抬头踮脚尖,拉下傅康安,“吧唧”一声,又亲了一口。
傅康安一低头,“吧唧”一声,也亲在了塞娅的小脸蛋上。
塞娅的小脸“腾”的一下便也红了,就像那天边的火烧云,美极了。
于是,傅康安“吧唧”一声,又是一口。
塞娅心中甜蜜又紧张,她虚张声势的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我的驸马,我的额驸了。”
傅康安心中紧张又开心,他故作轻松的说道:“行吧,像我这样优秀的男人,便宜你了。”
塞娅嘴角弯弯,说道:“你不优秀我还不喜欢呢。”
傅康安嘴角上扬,说道:“你不可爱我还不喜欢呢。”
“你说的对。”塞娅“吧唧”一声,又亲到了傅康安的脸上。
绣花鞋的主人目瞪狗呆的看着前面那两个正傻傻的互啄脸颊的小菜鸡,原来,不用她与额娘来神助攻啊,来神助攻的居然是……一匹马?
快靴的主人唇边漾起一抹轻嘲,这个老三,就只会亲脸颊吗?他那大嘴,难道是留着喷粪用的?真没用。
绣花鞋主人拉着快靴的主人,猫着腰,狗狗祟祟的撤退了。
而快靴的主人从头到尾,身姿挺拔,光明正大。
几日后,傅康安被封为了康贝子,与蒙古公主塞娅奉旨成婚。
待蒙古亲王齐克尔一抵京,便举办婚礼。
应亲王的请求,傅康安与塞娅会在蒙古生活一年,一年之后便可回京定居,说到底,还是亲王舍不得他的小公主了啊。
………………
蒙古
巴鲁王子府
欣荣坐在房中生闷气,她如今虽然身份贵重,既是巴鲁王子的嫡福晋,又是出嫁前皇上亲封的有封号的和硕欣荣格格,可是,这些身份在府里的侧福晋眼里,就是个狗p!
侧福晋杖着自己的父亲是亲王手下的第一大将,简直目中无人,嚣张至极!
这府中,一点规矩也没有!
“福晋福晋,”翠儿行了个礼后说道,“我刚才在外面听说,塞娅公主要成亲了,亲王要去京城送嫁了!”
“啊?真的假的?”欣荣兴奋的站了起来,但立时又摸上了肚子,生怕刚才的动作幅度太大,影响到孩子。
只是,亲王要去北京,如果是真的,那可就太好了。
那她岂不是可以跟着王子回京了?那她不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吗?
这次回京,她不论用什么办法,都不会再来了。不管是对这里的人,还是对这里的这片土地,她一点归属感都没有。
无论如何,只要回了京,她便要想方设法,让巴鲁与她一起,留在京城生活,就像和敬公主与额驸那般。
“真的真的,我亲口听到侧福晋与她的丫鬟边走边说的。”翠儿确定肯定以及一定,她的耳朵好的很呢。
“好,那随我去找巴鲁王子。”
一会儿后,欣荣在最得宠的小妾那儿找到了巴鲁。
巴鲁看着她,有些不耐烦,说道:“你不好好养胎,来这里做什么?”
欣荣瞪了眼那个小妾,忍着气,温婉的说道:“王子,我听说塞娅要成亲了,此次你跟着亲王去京城的时候,也带着我一起去吧。那里有我阿玛,更有利于将王子介绍……”给各王公贵族。
“介绍什么介绍,我在京城待了很久,该认识的人我都认识。不过,这次我并不去,千里迢迢的,又不是没去过,没必要再去第二次。”巴鲁回答的很干脆,去了快一年了,都没见到过和荣公主,去什么去?
啊?欣荣懵了,什么,巴鲁竟然不去京城了吗?那你上一次为什么要去?你若不去,我能来这个鬼地方吗?
欣荣欲哭无泪,巴鲁说不去,那就肯定不会去了,他确实吃不了路上的苦,上次回到府中,缓了好几天。
那她怎么办?欣荣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如果璟钰知道了欣荣的近况,那她说不得会感慨一番,无论是在剧中还是在现实生活中,欣荣都是正正经经的嫡福晋。基实,现在的情况已经比在剧中好得多了,最起码,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有个父亲。在剧中,她的儿子绵忆一生下来,五阿哥便抛下他,奔向了小燕子。
不管欣荣福晋如何不甘,日子依然在匆匆往前过。
一眨眼,几个月又过去了,塞娅与傅康安这对夫妻都回到蒙古了。
而欣荣也发动了。
生了一夜,生下了一个嫡女,排行三。
巴鲁来看望了一下这对母女,坐了会儿,安抚了几句便走了。
(宝子们,少数服从多数,塞娅的婚事就不写了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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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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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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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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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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