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后说道:“老佛爷,皇上,这种混淆皇室血统的大事,不能再草草了事,随便她们胡说八道了!夏雨荷究竟有没有女儿,有几个女儿,和谁的女儿,如果不把这个调查清楚,那么就只能听着她们两个说扁说长了。还有,这两个混进皇宫里来的人,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什么来头,有什么目的,如果不把她们送入宗人府好好的调查个清楚,又如何能堵住这攸攸之口?”

  皇上短暂的震惊之后便恢复了常态,他冲齐克尔说道:“今日本来是要陪你去看戏的,瞧这事闹的,没想到朕认个女儿,还认出了个公案来了,朕现在要先去了结一下这个公案了,至于这看戏之事,便让朕的儿子陪你吧,永琪,听到没,好好的陪着,有什么要求都满足。”

  “是,皇阿玛。”

  塞娅说道:“皇上,还有晴格格。”

  皇上看着身后的晴儿,笑道:“晴儿,那你便与永琪一起招待贵客吧。”m.χIùmЬ.CǒM

  “是,皇上。”晴儿行了一礼。

  皇上转过头来,看着跪在地上的紫薇与小燕子,眼神明明灭灭,他说:“紫薇,此事知情之人还有谁?”

  紫薇磕了一个头,说道:“此事知情之人除了福家兄弟班杰明福大人知道以外,便只有五阿哥知情了。”

  五阿哥看向了晴儿,晴儿冲他笑了笑。

  五阿哥冲她摇了摇头,意即等下不要为我说话。

  晴儿眨了眨眼,没说话。

  福家满门,皇上看了眼令妃,令妃顿觉头皮一麻,她赶紧出列,跪下说道:“皇上,此事臣妾确实不知,请皇上明察啊!”

  皇后嗤笑道:“令妃娘娘,这紫薇是经谁人之手进的宫?你若是不知她的底细,你如此谨慎的一个人,会保她进宫吗?”

  “皇后娘娘,皇天在上,我若是有半句谎言,便让我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

  如此毒誓,皇上看着温柔婉约的令妃,语气冷硬的说道:“起来吧,好好的待在延禧宫,在朕没有让你出来之前,千万不要出来。”

  “是,谢皇上此时还愿意相信臣妾,臣妾,臣妾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令妃柔柔弱弱的站起了身,抹着眼泪便回宫去了。

  皇后看着她的背影,没有再说话,她倒是狠的下心来发毒誓呢,真是好样的啊魏佳氏!

  “高远,去学士府,宣福伦即刻进宫。”

  “是。”

  皇上又看向了齐克尔,齐克尔说道:“兹事体大,皇上请先去处理您的家事吧,看戏的事情简单,哪天都可以,不必拘泥于今日。”

  皇上点头,说道:“让亲王见笑了。”

  “哪里哪里,皇上只管去忙您的事吧,我先告退了。”说着,齐克尔行了一个蒙古礼,带着塞娅和巴鲁便走了。

  “皇后愉妃还有你们几个知情人,随朕去养心殿,其余的人,都回宫去吧。”

  “是。”

  ★·★·★·★·★

  永和宫

  璟钰正在喂兔子,兔爸兔妈现在已经不受宠了,璟钰的重点都在小兔子的身上了,一个一个的喂,一点儿也不嫌耽误时间,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和荣,我来啦。”塞娅蹦蹦跳跳的就过来了。

  “你不是去看戏了吗?”璟钰递了一根胡萝卜给塞娅。

  塞娅接过来,蹲下身来和璟钰一起喂兔子,边喂边将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末了还问:“你要不要去看看那真假格格最后怎么样了啊?”

  “不去,这事我不好插手,不去了。”璟钰不太在意的说道。

  最后怎么了?最后进宗人府被打了一顿,引得皇上心疼的很,两个格格都顺势认下了,没有惩也没有罚,当真是慈父一个了。

  不止是慈父,还是个“慈君”呢,假传圣旨、私劫牢狱,哪一个都是死罪,居然一个都没罚,雷声大雨点小的,集体放过了。

  这样的“慈君”到哪里找?野史都不敢如此写啊。

  所以到底是个“剧”,看看就丢,不用当真。

  塞娅见璟钰对此事没什么没兴趣,便也将此事放下了,说道:“我们喂好了兔子就来打陀螺吧?”

  璟钰喂兔子的手一顿,她感觉到了她右手的僵硬与抗拒。

  “今日换个花样吧。”璟钰果断的说道。

  “换成什么?”

  “看到这些小兔了吧,一顺儿的白毛红眼睛,个头也差不多大,我都分不出来谁是谁……”

  “哦我知道我知道了,”塞娅抢着说,“给它们身上染点颜色,方便区分对吧?我们那儿的牧民就是这样区分自己家和别人家的牛羊的。”

  “对,聪明极了,就是这样的。”

  “这个交给我交给我,我会。”

  “行,雄兔用靛蓝,雌兔用朱红。”

  “好的好的,染完了我们来打陀螺啊。”这个很简单的,随便往尾巴上啊,或者屁股上啊,或者头上,反正不同的部问,打个叉叉就行了,好简单的。

  璟钰……,完不了的,姐会弄些特别复杂的图形来给你凃的,别以就是画个叉叉打个勾勾的那么简单。

  ……………………………

  巴鲁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他今日受到的刺激不比那个乾隆皇帝少,他要好好的想想。

  像他这么一个长相英俊威壮勇猛敢说敢做的草原上的苍鹰,女人自然不少。不过,以后,这外面的女人可不能沾了,说不得哪天就有人拿着牛角来找他,说是他的女儿了,弄不好就会像这个大清的皇帝似的,替人家养闺女不说,还丢人丢到蒙古包,不妥不妥,实在是大大的不妥啊。

  ……………………………

  养心殿

  皇上高坐于殿内,太后坐在他的左侧,身后站着晴儿,皇后坐在皇上的右侧,旁边坐着愉妃。

  小燕子紫薇金锁挨个儿的跪在地上。

  身后站着原来的四大护卫。

  皇上看着那四个人,冷笑了一声说道:“怎么,你们站得如此笔直,是自诩行得端坐得正,无愧于天地么?”

  三人一听,赶紧跪下。

  只班杰明一个人突兀的站着,他冲皇上行了个西方标准的弯腰礼。

  皇上看着他,不怒而威的说道:“班画师在我朝犯下包庇罪犯,混淆皇室血脉的大罪,是以为自己有什么特权,可以超然物外,免受《大清例律》的惩罚吗?”

  班杰明心中一惊,跪下说道:“皇上,班杰明并没有这个意思。”

  五阿哥吃惊的看着跪在他身侧的班杰明,从他十几年前第一次进宫起,这个大不列颠的贵族便只行本国礼,从来不行他们大清的跪拜礼,如今,在皇阿玛的威压之下,也不得不跪了,可见皇阿玛铁了心的要整治他们了。

  五阿哥的手心不由的渗出了些许的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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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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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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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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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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