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正在询问着玉氏王爷,究竟为何王妃会突然的自裁。
王爷沉默许久
自己委实不知该怎么辩解,只得呐呐的说着:
“请皇上恕罪,罪臣也是不知王妃为何突然如此,夫妻之间会有矛盾争执这些都是正常的,可是王妃只是因为罪臣没有让她娘家弟弟进入朝中,就愤愤然的自裁!罪臣也是忧伤不已。然,王妃已死,那也是罪臣之过,无论如何,罪臣这一生都无法释怀了!请皇上责罚!”
听完王爷的辩解,乾隆微微一愣,此时倒是有些同情了!
派过去的人说,这王妃经常性的用自己的生命威胁王爷,一点都不顾及自己丈夫的面子!
估计这次也是玩大发了,一不小心真死了!乾隆不禁有些想笑,这下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你这死的容易,这王爷可不会为你守身如玉,估计明年就会有新王妃了吧。
“皇上,皇上,求求你饶了王爷吧,皇上,臣妾给您叩头了,皇上……”
乾隆正想着让玉氏王爷起来,突然外面传来了嘉妃金玉妍的声音。
爱面子的乾隆,瞬间脸色大变,拿眼瞅了眼李玉。
李玉快步走了出去,原来是嘉妃金玉妍来了,正带着嬷嬷贞淑在狂磕头呢?
李玉差点就笑出了声,这皇贵妃办事儿就是迅速。
这皇上本来都不好意思惩戒玉氏王爷了,这嘉妃这么一闹。
很好,估计玉氏王爷免不了被罚!
殿内跪着的玉氏王爷,低着头的脸上都快阴沉的滴出水来了,金玉妍这个蠢货,早不来晚不来,怎么偏偏就这个时候来了?
都这么多年了还是个妃子,简直就是个废物!自己和谋士商量了那么久的计策,让乾隆同情自己从而减轻罪责,这下好了皇帝肯定得迁怒于自己。
“嘉妃娘娘,您还是先回去吧,这皇上正在审讯玉氏王爷呢,您这样皇上会不高兴的!”
李玉蹲下身子,对跪着的嘉妃努力的进行着劝解。
嘉妃正是慌乱的时候,这李玉的话她只记得“审讯”二字,这下心里更是七上八下,脑子里都是当年那个翩翩少年郎……
“皇上…呜呜…呜呜…求您饶恕王爷吧,王爷不是故意的!那个贱人自己要自杀关王爷什么事儿啊!皇上…”
金玉妍声嘶力竭的大声哭喊着,李玉也是无奈的回了殿内,告诉了皇上嘉妃不肯离开。
乾隆眼神愈发的冰冷,这金玉妍是在对朕表达不满吗?非得这个时候过来,是觉得自己母族过来了,有撑腰的来了,就可以这么无视规矩,脸面的闹腾吗?
玉氏王爷感觉气氛微妙,闭了闭眼睛后决然的说道:
“皇上,是我玉氏教导无方,望皇上不要怪罪嘉妃娘娘,都是罪臣一人之过!请皇上责罚罪臣一人就好!”
门口金玉妍听到这声音瞬间停止哭喊,那熟悉的声音响起,一切好像又回到了过去一般。
香樟树下二人相对而立,互诉衷肠,清风徐徐吹来,自己绣满山茶花的裙摆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曳着。
一切一切的美好,好似就在昨天。
为了帮王爷夺位自己狠心的主动要求来大清,他本来是不同意的,不过自己去意已决,他拗不过自己,最后只得含泪目送自己离开!
一别这么多年,他的声音是越发的成熟,都这个时候了他还在为自己求情!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他,如果有下辈子自己一定不会丢下他来大清后宫,自己要做他的王妃!
门外的金玉妍和贞淑二人都被感动的眼泪汪汪!
殿内的乾隆心情有些烦躁,这玉氏王爷和门口的金玉妍搁这和朕唱双簧呢!
既然这么想被处罚,朕这么宽宏大度怎么能不成全呢?
“逼死发妻,朕就罚玉氏三年恩赏,你可服?”
“罪臣,谢皇上从轻发落,玉氏一族从今以后为大清马首是瞻!”
“你刚继承王位,今日就出城回玉氏管理政务吧,朕就不留你了,退下吧!”
玉氏王爷微微欠身:
“罪臣告退。”
……嘎…吱……
四目相对之间,玉氏王爷率先移开了目光,脚步毫不停移的向出宫的方向走去。
金玉妍愣了一瞬,忍不住的喃喃出声:
“王爷…”
金玉妍内心有些恐慌,他怎么不理会自己呢,一把推开扶着自己的贞淑,金玉妍不顾体面的追了上去。
“王爷,你等等,等等我啊,王爷!”
“李玉,出去看看,金玉妍又在做什么!”
乾隆手指轻抵在额头,皱着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这心里对于金玉妍的厌恶也是越来越深。
玉氏王爷即使走的挺快,还是被跑着追来的金玉妍给拉住了胳膊。
“请嘉妃娘娘自重,本王现在就要启程赶回玉氏,望嘉妃娘娘以后都平安顺遂。”
玉氏王爷看着从养心殿走出来的李玉,语气加重略带警告道:
“金玉妍,你是想毁了本王,还是想毁了玉氏?你觉得大清的皇帝能容忍你这么随意的拉着外男的胳膊吗?”
听着心上人绝情的话语,手上的疼痛也告诉金玉妍,自己该放手了!
“王爷放心!本宫只是想看一眼母族之人,本宫离开母族多年,对母族之人心生向往也是合理的吧!”
“嘉妃娘娘说的也在理,想必皇上也是能够理解娘娘思乡之情。本王告退,娘娘珍重,切勿再相送了!”
玉氏王爷自觉说的也没有违规的话语,冲着李玉点了点头,再次转身踏上了出宫的路。
“嘉妃娘娘刚才是在跟玉氏王爷告别吗?奴才还以为出了何事呢?让娘娘这么不顾体面的大喊大叫~”
面对李玉意有所指的话,嘉妃拿出帕子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强撑着自己的体面回道:
“公公说什么呢,本宫都十多年未见过母族之人,这陡然听到消息不得赶过来看看吗?”
李玉轻笑一声,点头应是。
回了殿内,李玉也是按照嘉妃的话回的皇上,显然乾隆并不买账,对于爱面子的乾隆来讲,今日金玉妍是真的有些让自己丢脸!
“传朕口谕,嘉妃金玉妍行为不端,嚣张跋扈,毫无体恤下人只苦,即日起嘉妃降为嘉嫔。”
“嗻。”
李玉退了出去,想着这嘉妃应该还没有走远吧!
出了殿内,李玉抬头一看,这嘉嫔正失魂落魄的往后宫走去。
李玉快步追了上去。
“嘉主子,且慢!”
正心情不好的嘉嫔转身一看竟然是李玉追了上来,嘉嫔不敢小看皇上身边的红人,站直了身子等着李玉到来,莫不是皇上想要见自己不成!
“嘉主子,这好歹您还没走,倒是省的奴才再跑一趟启祥宫了,咳咳!传皇上口谕…………”
嘉嫔听到李玉说传皇上口谕的时候,就赶忙的跪了下去,只是越听心里越是发凉。
“皇上,皇上怎么这么对我……”
瘫软在地上的嘉嫔,一脸的不可置信,自己不过就是求他饶恕王爷罢了,怎么就上升到又降自己的位份了?
李玉说完口谕,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意道:
“嘉嫔,奴才还要去伺候皇上,就不在这多待了,奴才告退~”
李玉说的什么,嘉嫔已经不太在意了,贞淑扶着嘉嫔站了起来,二人跌跌撞撞的往启祥宫而去。
今日真的是金玉妍的黑暗日,这打击是一重一重的来,压的金玉妍都快喘不过来气了,现在的她急需回去,痛痛快快的痛哭一场,不然都要被憋屈死了!
…砰…砰…砰…砰………
贞淑让屋里其她的奴才都闭了出去,任由主子肆意的发泄自己,等到里面没了声响贞淑才推门而入。
整个殿内一片的狼藉,各种花瓶瓷器都被摔打一空,桌椅板凳也是到到处的歪斜着,嘉嫔头发凌乱的蜷缩在柱子旁边的角落里。
满脸都是泪痕,脸上的妆也花了,可见这次见到王爷对主子的打击很大。
“贞淑,你看,他怎么对我这么狠心呢,硬生生的把我的手给掰了下来,你看这手指头印,这是他留给我的…”Χiυmъ.cοΜ
嘉嫔沙哑低沉的嗓音在寂静的大殿内,显得很是空灵,忧伤,贞淑拉过主子的胳膊,心疼的安慰道:
“主子,您别伤心,再怎么说,您今天也见到了王爷,还跟王爷说上了话,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您不要怪王爷,王爷也不容易,他管理着整个玉氏,每日已经够辛苦的了……”
一直自顾自说着的贞淑,越说越是激动,丝毫没有发现嘉主子看向她的眼神,是多么的震惊和恶毒。
难道贞淑也爱慕着王爷吗?
呵呵,她也配?
也许是自己想多了吧,嘉嫔垂下了眼帘,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自己还需要贞淑给自己出谋划策,何况,自己都不能和王爷待在一起,这贞淑自然也是永远没有机会!
太阳又一次按时退了下去,月亮如约而至。
还没到宵禁时间,佐禄(魏嬿婉弟弟)刚才云香楼出来,满身的酒气和脂粉味儿。
佐禄脑海里回味着刚才小可爱的美妙滋味儿,边晃晃悠悠的往家里走去,街上行人也是行色匆匆的快步走着。
踏着熟悉的景色,佐禄进了小胡同里。
“啊,谁,救命,呜呜呜……”
身穿黑色衣服的神秘人把一块破袜子给塞进了佐禄的嘴里,接着拿起竖在墙边的木棍,虎虎生威的往地上被捆绑着的佐禄身上打去。
佐禄想求饶都不行,到底是何人再打自己。自己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呐?怎么会被人这么整?
…呜…呜…呜………
“你要是放了我,不打我,我可以给你钱?”
可是佐禄的这话,神秘人是完全的听不懂,只一味的加大力度,让这小子又疼又不会真的伤着身体。
一刻钟后,神秘人好似打够了,一句话都不带说的解开了佐禄身上的绳索,快速向胡同尽头跑去。
被打哭的佐禄,眼泪鼻涕横流,满脸的狼狈不堪,浑身的疼痛让佐禄根本就站不起来,最后佐禄只得一点一点的往家门口爬去。
…铛…铛…铛…
“谁啊?”
魏家的老管家跑了出来开门,以为是自家少爷回来了,左右看看又没人,正准备关的时候,听到了少爷虚弱的声音。
“我…在…这…里”
说完佐禄再也坚持不住的晕了过去。
“老爷,夫人!快过来呀!少爷又被人打了!”
随着管家一声大喊,正喝酒吃菜的魏父魏母手忙脚乱的跑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何人敢伤我儿!”
人高马大的魏父一脸的凶神恶煞,看到趴在门边的儿子,连忙一把抱起跑进屋内放到了床上。
老管家早就跑出去找大夫去了,魏母一下趴到佐禄的身上哭喊道:
“儿啊,是哪个王八羔子伤了你啊,额娘一定不会放过此人!一定让这人死无葬身之地,把他大卸八块才能以泄我心头之恨!”
魏父也是心急如焚,在门口来回的转悠着,想着管家能早点把前边街上的郎中给叫过来!
“别哭了,吵得我头疼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这儿子被给你宠成了什么德行,这有此一劫,我估计不是他闯了祸,就是你闯的祸,这一年到头的,每个月都有人不是你被打了,就是儿子被打,就连老子也遇到了很多次差点被打,你说说你们就不能收敛点吗!”
魏父是真的头疼欲裂,任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屡次三番的揍,也会气愤!
可是这婆娘就是不听,这孩子也被宠废了,这佐禄性子和她娘像了十成十,自己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可是他还是长成了他额娘的性子!
“明明就是那贼子来欺负我们娘俩,怎么还成我们俩的错了,这都是别人的错,不关我的事儿,都怪阿婉那个死妮子,不知怎的还越长越丑,不然投入皇上的怀抱,那今天根本就不会有人敢来欺负我们家!”
“你见到阿婉了,她这些年过的怎么样,你有没有问过她?”
面对魏父的质问,魏母眼睛不断的闪烁,嘴硬的说道:
“还不就那样,还跟凌家那小子在一起呢,哼!那脸丑的也就凌云彻看的上她了!”
“你!哪有这么说自己闺女的,我看你就是过的太舒服了,别忘了闺女也是月月往家里拿钱回来呢!”
魏父气愤的为闺女辩解着,只是魏母还是不以为然的听着,显然是不服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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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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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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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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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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