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到红衣男孩的笑脸,但是愉快的心情让它飘得离地面都高出了几分。
足以看出它内心的喜悦。
王婉目视着刘子骥在红衣男孩的陪同下,慢慢走向了门口。
期间不敢有半分的动作。
刘子骥只觉得自己的双脚如灌铅般沉重。
就连呼吸都变得十分困难。
门朝东方,很快,一缕金色的阳光照在了她的脸庞。
朝阳露出红边的那一刻,红衣男孩和猫脸老太几乎同一时刻发现了对方。
“喵!?”
听到这声猫叫,红衣男孩如临大敌。
王婉的身形也出现在了两个诡异面前。
猫脸老太的目标,当即转移到了王婉的身上。
而红衣男孩更是抢先刘子骥一步,飘出了破木屋。
忽然,王婉的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
一只只硕大无比的老鼠从神像的破洞里面爬了出来。
它们围拢在王婉的周围,对着她搓手参拜。
“啊!大耗子!”
刘子骥瞬间破大防了,面对诡异,顶多尿个裤子。
但面对这么一群大耗子,只能用惊声尖叫来舒缓心情了。
没有一刻犹豫,推开虚掩的木门,刘子骥夺门而逃。
“啊——呃——啊——呃。”
拿着火把跑出木屋的刘子骥,和一头黑驴撞了个满怀。
火把烫的黑驴啊呃啊呃乱叫。
刘子骥微愣一下。
身体连连后退,踉跄着举起火把,慌不择路地沿着水泥路疯狂奔跑起来。
跑出五十米后,回头看去,不知道为什么,黑驴并没有追她,已经不见了踪迹。
但红衣男孩却是对她穷追不舍。
嘴里还不断喊着:别跑了,我不会伤害你的。
诡话,你们会信吗?
【淦——】
远处传来一声莫名的巨响,刘子骥有种说不出的熟悉。
红衣男孩也不由一愣。
齐齐转头望去。
一亮中型大巴从二人的后方疾驰而来。
大巴司机一边猛踩油门,一边冲他们挥舞着手臂大喊着:“李晴,快上车!”
在刘子骥的目光注视下,来不及躲闪的红衣男孩,在空中被撞了个七百二十度大旋转。
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大巴已经稳稳地停在了刘子骥身前不远处。
就在她疑惑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知道她真名的时候。
刘子骥定睛望去,开车的司机居然是早就和他们在荷花池分手的郭俊。
大巴的车门滑动着打开,一个面目憔悴的中年男子从里面探出了头来。
他看着倒在地上的红衣阿飘,然后转向刘子骥,喊道:"快上车,我们没有时间了!"
刘子骥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住了。
她看着郭俊,又看看地上的红衣男孩,不知所措。
"你要带我去哪里?",刘子骥追问道。
郭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焦急地重复了一遍:"我们没有时间了!"
刘子骥犹豫了一下,然后走向了大巴。
她刚刚站稳,大巴就猛地启动。
大巴内部昏暗,只有几盏黄色的灯泡微弱地照亮。
刘子骥看到,车上的座位上坐满了人,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男女老少都有。
他们默默地坐在那里,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看她。
车上也没有她的位置。
大巴驶入了一片黑暗中,刘子骥甚至无法看清前方的路,只能感觉到大巴在疾驰。
她不知道自己被带去了哪里,也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转头看向窗外,看到的也只是一片黑暗。
“有没有听说过一个故事?”
不知行驶了多久,就在刘子骥愣神之际。
驾驶座上的郭俊开口说话了。
也不管惊魂未定的刘子骥想不想听,郭俊已经自顾自地开始讲述起来。
寒冷的1995年冬季。
一天的夜晚,上京375路公交车准时启动。
从圆明园奔向香山。
这是最后一班车,由一位驾龄三十年的老司机和一位年轻的女售票员组成的团队。
车到站点,车门打开,四位乘客上车。
一个年约70的老妇人,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还有一对恩爱的情侣。
司机启动车辆,人们安静地坐在座位上,车开始前行。
经过几个站点,司机注意到前方的站台上站着三个人,他停下车。
他们的穿着颇为古怪,披着厚实的军大衣,包裹得严严实实。
其中一人更为奇异,他的头耷拉着,看起来像是喝醉了酒。
另外两人扶着他,才能勉强上车,然后他们向后排走去。
"这么晚才结束演出吗?"
司机开玩笑说。
他们没有回应,司机不再说话。
那时,这个区域每天都有许多剧组在拍戏,司机以为他们是剧组的演员。
当他们经过的时候,其他四个乘客发现,那两个人军大衣下面穿着像清朝官员一样的长袍。看到他们的脸时,他们都吓了一跳。
他们的脸色苍白,没有一点血色,看起来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375路公交车继续前行,不久,车上爆发了冲突。
那位老妇人突然朝坐在她前面的青年猛烈地打去,同时大声指责他偷了她的钱包。
司机和售票员发现争端后,立即停车,安抚乘客。
那对情侣在小声地嘀咕,说这个青年看起来很老实,居然会做这种偷窃的事情。
"老太太,你确定你的钱包是在车上被偷的吗?",司机走过来询问。
老妇人坚定地说是这个青年偷的,她要去前方的派出所。
司机和售票员急着下班,就让他们下车自己解决。
老妇人狠狠地拉着青年下了车,看着公交车驶去,她才松了一口气。
"派出所在哪儿?",青年问。
"这里没有派出所,你也没偷我的钱包。",老妇人说。
"我救了你一命。",她补充道。
"你有没有发现后来上来的那三个人不正常?",她小声地说。
"他们不是在拍电视剧吗?",青年有些不解。
"从他们一上车,我就开始怀疑。”
“可是因为窗户吹进来的风,我看到了一切。”
“风把那两个穿旗袍的人的下身吹起来,看到他们根本就没有腿!",老妇人说。
第二天,公交车总站报警,说昨晚最后一班车的司机和女售票员失踪了。
警察很快找到了报警的青年和老妇人。
同一天下午,警方在距离香山100多公里的密云水库附近找到了失踪的公交车。
并在公交车内发现了三具严重腐烂的尸体。
而令所有办案人员惊悚的是,油箱里烧的不是油,而是鲜血。
刘子骥的胸口猛然一堵。
“郭大哥,你别吓我!”
郭俊呵呵一笑,二十年老司机,云淡风轻。
“我只是给你打一剂预防针,再说你连阿飘都见过了,这东西应该吓不到你了吧?”
不知道为何,刘子骥只感觉后背一阵寒意袭来。
“你们是在说老婆子我吗?”
琇書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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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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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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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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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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