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在全球范围内采购棉花,并将继续这样做。】
【……最近,我们非常关注有关华国棉花种植地的报道。】
【……我们不接受任何形式的强制劳动和歧视,并要求我们的供应商和代理商遵守我们的价值观和标准。】
【……我们正在积极与利益相关方合作,以了解情况并采取适当的措施。】
……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聪冷声质问道。m.xiumb.com
“其实早在一个月前,豪&门海外总部就已经下达了全面取消与华国棉花的采购订单,并禁止了宁氏集团的内地采购计划,厂里早就无棉可用了。”
知道事情瞒不住,女人才开口解释道。
“什么?”
“这些事情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为什么要等到现在?”
“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吗?”
宁聪皱起眉头,语气有些愤怒。
“总裁当然知道,所以才让我们店面尽可能地进行销售转型,用蚕丝制品替换棉织品。”
女人点了点头,很是理所当然地回道。
“真是这样吗?”
“这分明是用少部分蚕丝夹住一层杨絮,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丝织品了,怕是稍微用力就会被扯碎吧!”
说着宁聪将手中被剪开的连衣裙,用双手用力一扯。
那布料就像卫生纸一样,脆弱不堪。
所有顾客都惊呆了,他们都知道豪&门服饰的衣服娇贵,没想到会这么娇贵,简直就是一次性的。
不过他们却很是满意宁聪的这波“营销”。
唯有如此,才能展现奢侈品的稀罕。
谁家衣服穿两次啊!?
“这些都是爹地的安排。”
此时,一个声音从宁聪身后传来。
宁聪回头看去,正是自己的姐姐宁洲俊。
“但是,为什么要下这样的决定?”
“姐,现在豪&门服饰是归你打理的吧!”
“难道豪&门不知道华国的棉花市场的缺口有多大吗?”
“他们这样子做会付出代价的!”
宁洲俊看着自己的妹妹宁聪,淡淡说:“这我们也干涉不了,如果我们不按照他们说的做。”
“我们就会失去对豪&门的独家代理权。”
“可是一旦遭受反噬,遭殃的是我们宁氏集团,关门的也是我们自己的门店!”
宁聪依旧不服气地说道。
“爹地会有办法的,这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
宁洲俊却是冷哼一声,不以为意地说道。
宁聪顿时气不过了,“爹地把业务交给了你打理,你就应该为爹地分忧,如果事事都要爹地亲自过问,要你何用?”
“而且店里服务员的态度极差,你是怎么管理的?”
“你!”
正在两姐妹争得面红耳赤的时候。
店长讨好地走到宁洲俊身旁,邀功道:“大小姐,你交代的事情我都办好了。”
“什么事?”
宁聪敏锐地察觉到一丝异常。
白痴!
这事能当着宁聪的面说吗?
“我交代你什么了?”
宁洲俊心里冷笑。
“不是说好了让我羞辱那对年轻人,就给我十万块钱吗?”
女人表情有些尴尬。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教唆你侮辱顾客?”
“是我得失心疯了?还是你得失心疯了?”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把李二旦送进局子也就算了。
还把豪&门的经营状况捅给了宁聪。
宁洲俊早就没有了好脸色。
“我看你店面管理地太累了,都有些神志不清醒了,这样吧,你干脆回家休息几个月吧。”
“那店里谁来打理?”,女人唯唯诺诺地小心询问道。
“我亲自过来看着!总行了吧!哪来那么多废话?”
宁洲俊虽然是对着女人这样说,却用杀人的眼神瞪了宁聪一眼。
“立马,给我滚蛋!”
休息几个月,她这个店长怕是早换人了吧!
这就是变相地要辞退她!
女人当即也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勇气,大声咒骂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无赖啊?”
“我明明是尽心尽力地在帮你做事,为什么之前许诺的报酬不肯兑现?”
“还要赶我走?”
女人脸色苍白,颤抖着身子,眼中满是愤怒之色。
“你还想要钱?”
看向面前的女人,宁洲俊长腿笔直修长,俊俏非凡的面容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对上宁洲俊的眼神,女人咬了咬牙,难以忍受内心的恐惧和绝望。
“我的好姐姐,你为难一个妇人干什么?”
宁聪皱起眉头,再也看不下去了。
“是你唆使她为难曾艳君他们的,现在事情完成了?”
“你就要卸磨杀驴了?”
“手段是不是残忍了些?”
“呵,宁聪,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本事?为了个下人竟然敢质问我。”
宁洲俊看着眼前这个跟自己朝夕相处十几年之久的妹妹,脸上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还有,没有证据的事,你最好不要乱说,现在这店归我管,我要任谁当店长,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哈哈……你真以为你现在做得滴水不漏吗?”
“我只是不想和你纠缠罢了,不过……”
宁聪冷笑了几声,眼中带着几分阴狠。
“不过什么?”宁洲俊不明所以。
“你就不怕我将这件事告诉爹地?”
“你这种败坏宁氏集团声誉的行为,我不相信爹地还会继续袒护你!”
宁聪冷笑着,眼中满是嘲弄之色。
两姐妹因为是同父异母,所以在家一直就是勾心斗角。
两人都是从小到大被捧着长大的,再加上继承人只能有一个,所以互相都看不上对方。
虽然在父亲面前都是和睦相处的样子,但是私底下却各自都在暗中较劲。
按照父亲的说法,谁先找到他认可的女婿,家族产业就交由谁打理。
这也是宁聪看上李二旦的原因所在。
宁氏集团靠农业发家,全华国农业界的青年才俊中唯有李二旦被官方点名表扬过。
这样优秀的女婿定能得到父亲的青睐。
“你以为我会给你时间去告状吗?”
“我告诉你……,爹地这个月都在海外回不来。”
宁洲俊丝毫不在意宁聪的话,打小报告这种事,只有幼稚的小朋友才会干。
父亲只会以为是宁聪在诋毁自己。
“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这次农匠杯你要是没拿到第一,爹地应该会很难过吧!”
宁聪脸色大变,她死死瞪着宁洲俊,恨不得扑上去撕烂那张伪善的脸。
“哼!成绩还没出来呢,你怎么就确信我不是第一。”
冷哼一声,宁聪丝毫不落下风。
“而且你看看这位阿姨,她的下场在不久的将来会不会降临到你自己的身上?”
“什么意思?”,宁洲俊面色微变。
“什么意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顿了顿,宁聪继续道:“对了,忘记你是学经济的了,不懂农业上的事。”
“那就亲姐妹明算账吧,我剪碎的三条连衣裙,你去找爹地让他在我下个月的零花钱里扣吧!”
说完,宁聪就离开了瓦达瓜叉。
至于找父亲要钱,宁洲俊是不敢的,自己妹妹弄坏了几条裙子都算的这么清楚。
她这个好姐姐的形象怕是就彻底崩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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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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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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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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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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