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狼狈不堪的黑曼军武将满含热泪,痛哭流涕的道:“大帅被荒州军杀了!”
“副帅也被杀了!”
“我们中了荒州军的埋伏,这次能逃回来的将士......”
说到这里,黑曼溃将满脸崩溃的看了看那满山遍野疯跑回来,赢得了这次“溃逃长跑”的战士,心中粗略估计了一下:“黑炭将军,估计不足万人了!”
“大帅和副帅都被杀了!”
“是!”
“不可能!”
黑炭铜铃大眼中满是不可置信:“这绝对不可能!”
“大帅可是我黑曼帝国的擎天巨柱,是大陆排名第九的战神啊!”
“他怎么可能会败?”
“他怎么能败?”
“这一定是假的!”
“将军!”
黑曼溃将也很难过:“末将亲眼看到了大帅的首级,看到副帅被敌将的长枪捅死!”
“一枪穿心啊!”
“我们无力回天!”
“其实,不怪我黑曼军无能,也不怪我们战力不行,而是荒州军阴险卑鄙,他们埋伏在我们进军的路线上,对我们使用了火攻,让我们猝不及防啊!”
“呜呜呜.......”
回忆总想哭:“若荒州军敢与我们正面作战,荒州军绝不是我们的对手!”
“绝不是!”
“奇耻大辱!”
黑碳双手紧握,粗大的手臂上青筋直冒,宛若一条条狰狞的恶龙,气得想嗷嗷叫!
忽然。
他眉头一皱:“打败你们的是荒州军?”
“确定不是青州军?”
“不是!”
黑曼溃军想到荒州军的凶恶,再想起逃回大营这一路的艰辛,眼泪如同泉涌:“黑炭将军,不是青州军,就是从荒州来的荒州军,他们的大将叫做什么赵子常!”
“他们在黑夜里神出鬼没,与青州军的呆板完全不同!”
“赵子常?”
黑碳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之光:“那就没错了!”
“据荒州传回来的消息说,荒州王府的兵马大元帅就叫赵子常!”
这时。
黑曼溃将想起一事:“我们被伏击后,立即派了人回来求援,黑碳将军没有收到前方战报吗?”
“没有!”
黑炭心中已有明悟:“估计传令兵死在回来路上了吧!”
“荒州军在伏击你们时,应该派人截断了传令兵的回营之路!”
黑炭心中烦躁:“他们有多少人?”
“不知道!”
黑曼溃将摇头:“黑漆漆的,谁也不知他们有多少人?”
“但,人数绝对没有我们多!”
“哼......”
看着痛哭流涕的黑曼武将,看着他那心胆俱丧的怂样,黑炭心中更加烦躁:“不要哭了!”
“若你敢再流泪,本将就杀了你!”
“大帅和副帅死了,你就陪葬吧!”
黑曼溃将立即捂住了嘴!
就在这时。
“报.......”
黑曼大营负责瞭望的武将从瞭望塔跳下:“碳将军,后面有敌军追杀而来!”
“擂鼓,点兵出营!”
黑碳大怒道:“荒州军简直欺人太甚,竟敢杀入我黑曼国土,简直是没把我黑曼军放在眼里!”
“他们来得正好!”
“今天,就要让他们知道我黑炭的厉害!”
“今天,我就要为大帅和副帅报仇!”
“立即驱赶溃兵入营,不要让他们冲乱了我们的阵型!”
“是!”
片刻后。
“咚咚咚......”
黑曼军大营中响起密集的战鼓声,声声催战意!
不久后。
大营中留守的两万黑曼兵冲出大营,在营门两边摆开阵势,一个个对黑曼溃兵厉吼:“快入营!”
“快啊!”
“是!”
只见溃兵们蜂拥而入.......里面仿佛混入了一些气息奇怪的人,他们气喘吁吁的散入大营各角落,看似在“舔伤口”,眼神实则满含戒备,打量着四周环境!
这时。
营门外面。
常遇夏领军杀完最后一波逃兵,看着黑曼溃兵跑进大寨之门,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准备迎接黑曼军的反扑!”
“是!”
这时。
只见一队队荒州军分队追杀而来,集结在常遇夏周围,摆出战阵,人数不多,看起来顶多三千人!
荒州军阵的后侧,边城副将一脸不甘:“赵元帅,我们坚决要求加入战斗,要到军阵第一线参与攻击!”
这是他们最后的倔强!
这一路,说起来他们就憋屈得想哭,跟在常遇夏分队身后,青州兵只做了一件事......补刀!
真是日了黑曼蛊神了!
荒州军追杀黑曼军,跑了几十里山路,一路配合紧密,杀戮之精准,效率之快震惊了青州兵一路!
遇敌先杀指挥官,优先攻击弓箭手,再分割绞杀,进攻如同行云流水,将杀戮变成了一种血腥的美!
特别是他们恐怖的体能,简直让青州兵怀疑他们不是人!
一个个这么能跑,是铁脚板吗?Χiυmъ.cοΜ
荒州军真是这片大陆上的军队吗?
这时。
“呵呵呵......”
赵子常笑着安抚道:“你们没有与荒州军配合过,就跟在荒州军阵后面补刀!”
“只要能杀敌,在战场上没有一线和后防线的区别!”
青州兵觉得这话说得没毛病!
但,总感觉被鄙视了!
赵子常仿佛看出了他们的心思,神秘一笑:“这场仗不会短时间结束,仗有得打,你们先养精蓄锐,会有需要你们的时候!”
青州众人眼神大亮!
什么意思?
打到黑曼大营还不算结束吗?
“咚咚咚.......”
荒州军的战鼓已经背来,战鼓手疯狂敲打,鼓声阵阵,士气高涨!
对面,也是军鼓声声急,想要将荒州军赶出去。
终于。
双方的战鼓声停!
赵子常和黑碳面对面,两人均骑上了战马,眼神交织间,雷霆和闪电现,杀意惊天!
黑炭手提一柄黑色长枪,与他的肤色很一配,看着三千大夏军,想要立功的心蠢蠢欲动:“弱小的大夏兵,你们竟敢杀入我黑曼帝国境内,入侵我黑曼帝国,杀我黑曼士兵,是想对我黑曼帝国宣战吗?”
此颠倒黑白的言论一出,荒州军都怒了!
“哈哈哈......”
赵子常冷笑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明明是你黑曼军入侵我大夏边境,被我们杀回黑曼境内,竟反咬一口,说是我大夏入侵你黑曼,你这斯不仅人长得黑,心更黑啊!”
“果然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绰号,黑碳......人如其名啊!”
黑炭:“......”
“杀!”
他狂怒,提枪驱马就冲向赵子常:“小小一流武将,将敢在本宗师面前叫嚣,找死!”
“今日,本将就要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差距!”
“现在,本将就要将你先捅先杀,再捅再杀!”
那一枪,黑色破天光!
疾如闪电的刺向赵子常咽喉:“死吧!”
“弱小的荒州武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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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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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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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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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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