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神色淡漠,声音都不带波动一下的,“公平竞技,他技不如人就让自己的女人来耍赖,倒是出息了。”
胡茜,“……”
苏年年微微睁大了点眸子,望着男人,“你把他打成什么样了?”
“死不了。”
“……”
她在那男人手下都过不了几招,而且他都没认真,如果只是正常较量裴司谦还能把他打伤,那她岂不是要被秒成渣渣?
苏年年顿时有些郁闷了,网上竟然还有人怀疑她家暴。
她首先得能打得过才行啊。
胡茜气急,瞪着他,重重咬牙,“谁跟你耍赖的,我要跟你打一场。”
裴司谦,“……”
男人眯了眯眸子,“我不跟女人打,你也打不过我。”
胡茜又想骂人了,她深吸了口气,怒火中烧眸子猛地射向他怀里的女人,“那我跟她打。”
她看见了苏年年刚才的动作很专业,跟她比应该不算欺负。
苏年年,“……”
“她不跟你打。”
男人的手一直放在苏年年腰上,嗓音变得低沉冷酷,“你要是真的有劲没处使儿,我可以让外面的安保陪你玩,输了,还可以回去找他诉诉苦,指不定会勾起点什么温情回忆。”
胡茜,“……”
女人双手握拳,抿紧了唇瓣,视线落在苏年年脸上,带着探究,“她是你的女人?”
苏年年平静的与她对视,也不说话。
男人没理会她的疑问,只是嘲笑着道:“胡小姐,你有时间在我这里闹,就没想过回去看着点?好不容易才把人找到,你指望他这点伤能在床上老实的躺几天,医院里可是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小护士陪床。机会都塞到你手里了,年龄长相比不过就算了,连脑子都比不过吗?”
“……”
女人的脸色被他怼的一阵青一阵白的,极为难看。
苏年年有些看不下去了,小手扯了扯他的衣服,示意他适可而止。
怎么说也是哥们喜欢的女人,他怎么一点情面都不给。
胡茜神色黯淡了几分,闭了闭眸子,语气有些沉闷,“他不想看见我。”
躲她那么多年了,他还依旧是这个态度,真的是很讨厌她啊。
裴司谦薄唇轻扯,“裹成那个丑样,他想被谁看见?你缠着他也差不多十年了,就算是要放弃,自己去跟他说,省得他哪天看不见人了又犯贱的跑回去找,我也没兴趣管你俩的破事儿。”
听到放弃两个字。
胡茜神色僵硬了下,眼底露出迷茫,不说话,站着也不动。
男人说完,也没再管她,揽着苏年年就要走。
走了几步远,苏年年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女人安静的背影。
地上是黑色的包,散落了一地的东西。
想起她刚才冲过来的样子,苏年年突然停住了脚步,推开男人的手,小跑着过去把东西捡起来装了回去。
男人有些好笑的看着她,没有动作。
苏年年没再上前打扰,捡完就放在原地,随后跟着男人离开了。
坐在车里,她转眸看着开车的男人,极为好奇,“你为什么要跟打他?”
正常练手的话,用得着这么狠?
“我的女人输了,我总得赢回来。”
“……”
苏年年惊讶又有些囧状,“我输得心服口服的,我本来就打不过他,而且,他也没还手。”
“嗯,输给我,他应该也没什么不服的。”
“……”
苏年年无语了一秒,这俩人也够幼稚的。
紧跟着她又道:“你刚才的话太重了,小姑娘看着好像很伤心。”
能追着一个人十年,定然是爱惨了。
她好像也没听说霍询现在有什么其他女人,难不成还是心口爱而不得的朱砂痣?
这俩人似乎有故事。
男人瞥她一眼,“小姑娘?你觉得霍询会烂到对一个未成年下手?”
“……”
二十出头的模样,十年前的话……
苏年年眨眨眼,“她不会比我还大吧?果然,娃娃脸就是显嫩。”
“你挺喜欢她?”
“她又不是来跟我抢男人的,我为什么要有敌意?”苏年年撇嘴。
“难道不是因为她激起了你那点同情心。”
她淡淡扯唇笑了,“也不全是,况且,舒小姐也追了你不少年呢,你见我同情可怜她了吗?”
“……”
说着说着就莫名踩了一颗雷,裴司谦觉得他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小妮子的思维很跳跃。
男人皱了下眉,还是耐着性子又解释了一次,“她没有追我,我只是她得不到的一件物品,她不甘心而已,这些年她身边并不缺男人。”
“但是一点也不影响她喜欢你这件事儿闹得确实满城风雨人尽皆知,甚至连你都被打上了痴汉的标签,为她痴为她狂,七年来,守身如玉。”
苏年年眉眼平淡的看着前方,语气也很平淡,像是在聊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因为太过平淡,才会觉得不同寻常。
男人重重拧起眉头,车子往前行驶了一段路,忽然一个刹车,停在了路边。
苏年年的身子由于惯性猛地向前冲了下,两边的头发散乱下来遮住了大半张脸,露出的一只眼睛震惊的看向男人,“你,你干什么?”
男人一言不发的解开安全带,高大的身子突然靠过来,双手撑在她两侧,眼神一片幽暗,面无表情,但声音极重,“苏年年,你到底是介意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蜚语,还是在心里一直都觉得我们俩有什么?我说过那么多,都不足以让你相信一丁点儿?”
苏年年不知是懵了还是被吓得,小嘴微张着,凝视着他,短暂的安静了一会。
“我……”唇瓣蠕动了下,声音像是被卡在了喉咙。
男人眉头锁紧,掐着她的下颚,低头顺势就堵住了她嘴里还没组织好的语言,一通蹂躏。
四十分钟后,裴司谦一路飙车到家,连孩子都没看,一言不发的将人将人拉回了卧室。
这一晚,苏年年被欺负的很厉害,从卧室到浴室再到卧室,场面可以说是极为惨烈。
那男人在床上本来就是禽—兽,情绪的刺激下,简直就是禽—兽中的禽兽。Χiυmъ.cοΜ
她哭闹的几次逃跑都被拖了回去,也彻底见识到这男人压制性的力量,最后闭着眼实在没力气的任他折腾了。
偶尔撞得狠了,她低低哼唧两声,也分不清到底是舒服还是难受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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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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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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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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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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