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现在跟别的女人滚床单,你找过去,是想给自己添堵,还是存粹的想观摩?”
女人眸光瞬间一黯,垂落的小手无声攥紧了。
季向晨不禁挑了下眉,看来真让他猜对了。
啧啧,不知道这次又便宜给了谁,连他都想去看看了。
“本少今天也没啥事儿,你要是想玩呢,我也可以找个房间……啪!”
话还没说完,就被女人一巴掌给打断了。
女人放下手,手腕轻颤,掌心麻木,美眸阴鸷的看着他,一字一顿地咬出声,“上次的账还没算呢,你再缠着我,就算没有霍询,我也能让人打残了你,我管你爹是谁,管不住自己儿子,死了也怪不着别人。”
她喜欢主动去争取,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每次都被他逼到绝处。
向来都是她玩弄别人,上次被这男人折腾的几天都下不了床,如果可以,她现在就恨不得弄死他。
感受着面上的麻木阵痛,季向晨舔了舔唇,张嘴扯动了下面部的肌肉,目光逐渐阴沉下来,气息危险,已然动怒。
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粗鲁的拽着就走,背对着她,语气极致的温柔,也极致的阴森。
“本来只是想找个房间跟你聊聊正事儿,既然你非要玩,那本少今天就陪陪你。”
“季向晨!”
女人大吼,死死挣扎后退,几乎是被他拖着走的。
……
几乎是一整夜的折腾,没有一刻的停歇,到最后苏年年几乎连哭的力气都没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也没了多少意识,后面还发生了啥,完全不记得了。
疲惫的睡了不知道多久,再次醒来,满屋子让人耳红心跳的气味还没有散去。
厚重的窗帘挡住光线,屋子里有些昏暗,但可以确定的,已经快到中午了。
最主要的是,除了满屋子的狼藉和凌乱的大床,她感觉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粘粘的,很不舒服。
很明显,根本没有被清理过。
她忍不住蹙了蹙眉,懊恼的从被子里钻出一颗小脑袋,红着小脸隔着被子戳了戳旁边一动不动的人。琇書蛧
“醒了?”
褶皱的被子堆在中间挡着视线,她以为他还在睡,刚碰了一下,就听到男人平静温淡的嗓音。
显然,已经清醒了。
苏年年被惊到了,脑中一瞬闪过昨夜旖旎的画面,耳根烫了烫,努力装作平静地问:“你弄完没给我清理?”
“抱歉,我动不了。”男人语气带着一丝歉意。
“……”
苏年年感觉脑袋一下子被开水烫了,冒着热气,心跳加速。
这男人在一本正经的开黄—腔吗?
他到底弄了多少次,把力气都用光了?
她现在浑身酸疼,简直跟打过一场比赛一样。
“不舒服的话,你去里面用热水泡一泡。饿了,可以打电话让前台送吃的过来。”男人徐徐淡淡的说完,依旧没有动静。
苏年年愣了下,终于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伸出白皙纤细的手臂,扒开中间的被子,终于看见一张完美的俊脸,静静躺着,被子下微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紧实,力量感十足,只是不算白的皮肤上,被抓住了一道道的指痕,显得暧昧至极。
一看就知道是她昨晚的杰作,她红着脸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你,你怎么了?”
男人挑起眼皮,微微皱眉,像是无声叹了口气,缓缓地解释,“这个药,药效过后,人会失力二十几个小时,我可能暂时还走不了,你要是不想待在这,可以打电话让人送衣服过来,霍询的人应该还在楼下。”
“……”
完全失力?
苏年年直接震住,心中陡然一慌,顾不得害羞了,从被子里挪到他身边查看,面露担忧,“那你身体会不会有事儿?有后遗症吗?”
这什么变态的药,去医院不行,现在连动也动不了了。
女人娇软的嗓音夹着担忧像是紧贴着耳边传来,让裴司谦心口微微一软,但俊脸还是划过几道黑线,“会不会有事儿你不是更深有体会?三年多而已,你这么就忘了?”
三年前?
苏年年眼神突然变得复杂,准确的来说,那次并不是她。
即便是同一具身体,即便他们也都只是小说里的人物,但此时他是真真实实睡在她身边的,昨晚亲密的事能做的都做了。
当心思摊开表明之后,她就再难站在原主的立场,她们到底还是两个人,让她此时有些吃味。
轻轻咬了下粉唇,她忽然捧着他的脸掰向自己,四目相对,她死死凝视着那双如古井幽深的眸子,“裴司谦,你是不是只馋这具身子?”
他前面那几次对她克制不住的冲动,还说她比舒欣她们要年轻漂亮……这些都不得不让她怀疑。
昨晚在浴室里折腾那么久,女人脸上的妆容已经全部洗干净了。
裴司谦对上的那双晶莹明亮的水眸像是藏了极深的情绪,正一动不动的望着自己,似乎在认真等着他的答案。
他没力气,但是还有体感,他能真切的感受到面颊上手掌的温热。
她在紧张?
目光移到那张巴掌大精致的小脸上,他已经多久没见她这种郁郁寡欢又患得患失的样子了,他很不喜欢,也不想再看见。
墨黑的瞳孔缩着,他想摸摸她,但此时做不到,闭上眼重重喘息了下,无奈的沙哑着嗓音道,“你靠近点。”
苏年年蹙眉,但还是听话的凑近了一点。
“再近点。”
“……”嗯,又近了一点。
“吻我。”
“……”
近的几乎能看见男人一根根纤长的睫毛,苏年年直接呆住,男人似有若无的呼吸喷薄在她脸上,还夹着其他乱人心志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又红了红脸,气恼地道:“你什么意思?我让你回答问题,你竟然给我转移话题。”
“我现在不能动,你想怎么报复都行。至于你的问题,我可能暂时回答不了。”男人语气平淡,但很认真。
不管是他意志力降低了,还是这女人的存在感变强了,不可否认,他是想要她的。
他想要她,自然就代表了一切,但她好像纠结的不是这个问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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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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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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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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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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