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了一般,一秒,两秒,三秒……
“闭上眼!”脑袋轰的一声炸开,女人慌乱的尖叫一声,急忙胡乱的扒着身上的衣服和被子,一张脸瞬间红到了脖子下面。
本来还没什么的,她这一反应,直接激起了男人心底一丝邪念,只用一只手连人带被子的拽了回来,扣着她的脑袋凶狠的吻了下去。
“唔!”
小手攥着身上的衣服,没办法推他,女人左右的挣扎,整个人颤抖的不行,又羞又恼!
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大掌握着她的小手用了些力道,苏年年只觉胸前再次一凉,男人的薄唇已经辗转至她的耳畔,细密的吻沿着细嫩的脖子一路向下。
女人瞳孔微微放大,贝齿咬住下唇,心中一慌,还伴随着莫名地刺痛,她不知道突然哪里来的力气,猛地一把推开他,同时扬手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
“啪!”
胸口剧烈起伏,冲动之下,满眼的怒火,她又重重甩了他一巴掌。
“啪!”
男人俊脸一瞬间阴沉了下来,死死盯着她的眼神肆虐着残暴的情绪,阴鸷的气息也覆盖整个车厢,仿佛只要他再动手就能撕了她。
苏年年双眸颤着,攥紧的小手也颤抖着,指甲几乎扣入肉里,倔强而又脆弱地怒瞪着他,嗓音冷冽到极致,“裴司谦,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想上就上任你蹂躏的玩物?”
衣服凌乱的敞着,她也不顾忌了,只是死一样的凝视着他。
胸前雪白的肌肤再往下,已经露出了几块青紫的伤痕。
男人瞳孔一缩,心口震了震,眼底划过自责,冷沉的气息像是陡然收回,垂下眸子,沉沉哑哑的开口,“抱歉!”
他想伸手碰她,但被她躲开,拽着被子身子也往后缩了一些,看着他的眼神冷漠至极。
男人胸口微微窒闷。
他似乎应该离她远一点……
眸光复杂又深沉的看了她一眼,他一言不发的起身下了车,又随手关上了车门,背影高大冷峻,透着股极低的气压。
大概又过了十几分钟,车窗被敲了两下。
神色有些恍惚的女人愣了下,抬眸透过车窗看见一张陌生的女人脸。
随后,女人走到驾驶座打开车门坐上来,对着后视镜点点头,系上安全带,直接发动了车子。
苏年年一怔,下意识的开口,“等等,还有人呢。”
他,去哪了?
“裴先生说他还有事儿,只让我把您送过去。”
“……”
苏年年一下抿紧了唇瓣,心底涌出浓郁的复杂。
这男人到底想干嘛?
以他的身份,真要是缺女人,去哪里找不到一个干干净净比她还漂亮的?何必压抑着自己?
还是说……他现在已经去了?
车子已经发动行驶了,苏年年最终还是没忍住转头透过玻璃向后看了看。
哪里还有男人的身影。
他真的走了?
苏年年一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贝齿无声咬住了下唇。
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东西,看着一派禁欲系,脱了衣服都一样。
……
裴司谦并没有走远,挺俊的身影顺着路边走了一段距离,还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听。
“喂。”
“你在哪儿?”
那边静了一秒,随即传来冷笑,“你他么说我在哪儿?你快点找人把她给老子弄走,不然我真掐死她。”
裴司谦微微蹙眉,眼神透着烦躁,“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找你有别的事儿。”
“聊你女人的事儿,你想都别想。”
“……”
男人嗓音微微一低,眯起眸子,“你知道我在那里?”
“谁他么知道你在哪儿?”霍询似乎真的很烦,语气也很不好,冷冷嗤笑着嘲弄,“正经事儿你找我会是这幅德行?你这是被女人甩了,还是被女人甩了?”
“……”
……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停下了,苏年年抬眸透过车窗看出去。
一栋陌生的别墅,完全陌生的感觉。
她可以确定没来过,淡淡出声,“这是哪里?”
“花溪庭,裴先生让我送您到这里的。”前面的女人说完便下了车,替她打开车门。
门口早已等候的两个女佣也推着轮椅走了上来。
“太太。”
苏年年愣住,抿嘴闷声咳了下,道:“你们知道我?”
这个房子她也没来过。
“这栋房子常年没人居住,一直闲置着,我们也是从玫瑰湾那边刚调过来的。”佣人笑了下,把轮椅推到她面前。
苏年年了然的点点头,望着面前的轮椅,心情无语又有些难掩的复杂。
他连轮椅都给她准备了,她又不是断腿,还不至于连路都走不了。
“不用这个。”只是把上面的毯子拿起来披在身上,她抬步就往里走去。
其实也不奇怪,他那么有钱,房子不是多的是儿,也许从一开始,他要带她回的就不是玫瑰湾。
这栋别墅看起来有些年代了,藤蔓爬了满墙一直到楼顶,由于风雨冲刷,有些裸露的外墙也发黑,各种盆盆罐罐的鲜花簇拥着,带着股烟火气,复古又温馨。
她缓缓抬步往里走,步子轻慢,瘦弱的背影像是风一吹就能倒。xǐυmь.℃òm
别墅不大,但是也够她活动的了。
看来她这几天都得住在这里了。
那他呢?
脑海里不自主的又冒出那张男人冷峻的脸,让苏年年有些懊恼。
都被欺负成这样了,还想着他,自己是不是犯贱?
甩了甩头,她踱步上了二楼,站在楼上扶着栏杆,望着下面的佣人道:“你们先生平时也没来过这里?”
她环视着打量四周,似乎刚被清理过,一点灰尘的味道都没有。
“以前偶尔来过一次,但是这几年几乎没怎么来过了。”
苏年年微怔,他竟然真的在这边住过,对他来说,这略显破旧的房子似乎有点不符合他的身份。
为什么?
单纯地怀旧还是在怀念谁?
苏年年没再多说了,只是问了一下自己的房间在哪儿,直接回屋休息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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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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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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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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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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