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年年微怔,忽然扯唇轻笑了出来,饶有兴致地道:“你不是不喜欢我在外面惹事吗?现在又让我还手,不怕我一不小心就上热搜,或者还能让你儿子有个进局子的妈?”
下颚一紧,男人伸手抬起她的小脸看向自己,轻描淡写的道:“你最近上的热搜还少吗?以前也没见你这么能闹腾,既然能惹出事儿,我以为你有本事自己解决呢。”
苏年年美眸一瞬不转的望着他的俊脸,撇了撇嘴,“如果我也解决不了呢?”
“你可以求我。”男人眉眼平静,居高临下的看她。
“……”
求你妹!
苏年年想揍他,拨掉下巴上的手,撇过小脸,神色略微阴郁。
“你是小骆的妈,你若是真求我,我不会不帮你。”男人微微眯起眼,淡淡道。
“那我还真是要谢谢你啊,母凭子贵呢。”
苏年年凉凉一笑,撑起身子,用手狠狠推他,“起开!我要睡了,您请回吧。”
惨白的小脸衬的那副笑容愈发冷清凉薄。
但苏年年此时身子酸软无力,没把人推开,还被他硬挺的胸膛给弹了出去。
手臂扣着她的肩膀又将人捞回了怀里,男人眸底缓缓溢出一丝笑意,淡的几乎没有,“这个时候闹脾气,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我让你走开!”她瞪他,不知是因为刚才没推开,有些气恼,还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她情绪也一下子上来了。wWW.ΧìǔΜЬ.CǒΜ
裴司谦薄唇微勾,忽然掐着女人的下颚太高,微微低头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唔!”
苏年年挣扎了一下,偏头就想躲,但也只能小幅度的左右摇摆。
男人的吻落在她脸颊,手指微微收紧固定住女人的小脸,细密的吻从面上辗转至柔软的唇,大概是因为还没退烧,软软的触觉有些发烫,让他心头一动,想要撷取更多。
手臂圈着女人的身子,将人缓缓收紧在怀中,长驱直入她口中,强势地纠缠起来。
夜色已浓,安静的房间,只剩下彼此的喘息。
直到苏年年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男人才轻轻放开她,盯着女人那张嫣然水媚的表情,黑眸炙热了几分,呼吸有些粗重。
女人软倒在他怀里大口喘息着,脸颊绯红,长发凌乱的散落在他衣服上,画面略显暧昧情—色。
咬了咬唇,她就着他腰间的肌肉就狠狠掐了下去,虚弱的沙哑嗓音带着沉沉的怒火,“混蛋!连一个病人都欺负,你不觉得很掉身份吗?”
“连一个生病的女人都制不住,还算个男人吗?”任她发泄着不满,他嗓音沙哑的低笑,抬手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蛋。
“……”
片刻,裴司谦起身将她放平,又将被子压好,只露出一张小脸,无视女人还在怒瞪的眼睛,伸手在她额上试了试,淡声道:“你休息吧,我就在隔壁,有什么事让你助理叫我。”
女人没说话,表情也未变,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猫。
男人望着,忽然勾唇笑了,有种淡淡的轻佻,两手撑在她耳边,忽然俯下身,俊脸凑近,近的似乎下一秒又要吻下来,悠悠道:“你这是想继续刚才的事儿?”
“……”
苏年年深吸了一口气,咬牙提醒他,“我亲戚来了。”
“如果你真的想要,总还有其他办法。”男人低沉的嗓音带着性感的蛊惑。
“……”
女人本来苍白的小脸一瞬间红成了番茄。
裴司谦眸光一暗,忽然又吻了下去。
“唔!”
……
被吻的晕头转向的苏年年也记不得男人啥时候走的了,只觉得浑身火烧一样的,心口发烫,大脑一片空白。
裴司谦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放开她后,一句话没说,绷着身子就匆匆离开了。
再继续下去,他大概真会把持不住。
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蠢事,他竟然也干得出来了。
浴室里,传来花洒的水声,男人闭着眸,脑海划过的都是女人娇软柔媚的模样,唇瓣的弧度越来越深,也越来越冷。
邱雨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苏年年一个人对着天花板大眼瞪小眼的,面上还有些异样的绯红。
“姐,你脸怎么这么红?这烧不会又涨起来了吧?”她忍不住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苏年年耳根顿时又是一热,拿开她的手,讷讷地道:“好多了,可能是要发汗。”
她鼻尖忽然嗅到一股浓重的生姜味道,皱了皱眉,“什么味道。”
“哦,红糖姜茶呀,对了,还有这个。”
把保温杯放下,她又把怀里的热水袋放进被子里,笑了笑,“果然,还是裴先生会疼人。”
“……”
后半夜,苏年年倒是睡得安稳了些,但习惯性的警惕还让她存留了一丝意识。
中间反复的有人来过,她不确定是谁,是邱雨还是护士,迷糊中能感觉到有人触碰着她脸,但很快就消失了。
第二天,她是被窗外的雨声吵醒的,天色依旧灰蒙蒙的,让人心情也跟着不好起来。
她的烧是暂时退了,但感冒没好,还出现了其他典型的症状,流鼻涕,打喷嚏,嗓子疼,头疼。
每次打喷嚏咳嗽都会带上痛经,让苏年年有种想敲晕自己的冲动。
她从小练武,痛经这种东西对她来说几乎没有,体会过才知道,比她那些肌肉拉伤断胳膊断腿的还要痛上几倍。
下次再穿,让她穿到男人身上好了。
就在苏年年思绪游离到天外的时候,裴司谦走了进来。
英俊的脸闯入她的视线,女人微微回过神来,额上又突然一暖。
简单试了下温度,男人收回手,淡淡道:“烧退了,感觉怎么样?”
苏年年挑眉,语气凉凉,“你这医生查房呢?你说我什么感觉?如果你不在,我可能会开心点。”
“是吗?”男人勾唇笑了笑,单手插在口袋里,气定神闲地道:“我以为你不开心不是因为我。”
“厚颜无耻到你这个地步,到底是怎么让外面那些女人还天天想着的?”
“这你就要问问她们了。”
男人淡淡说着,低眸扫了眼她身上,问道:“还疼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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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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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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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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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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