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能够与王德发战成平局。
所以几乎就是下一个瞬间,他抬手一挥。
嗡!
原本对外可见的蓝光屏障,顿时从半透明变成了不透明。
这情况,把外面的教练组们给搞愣了。
“啥情况这是?”
“刚才好像看到牌面没动,是出什么BUG了吗?”
“感觉时教练好像要输了吧。”
“我也觉得,他劣势很明显了。”
蓝光屏障内的时立,也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时主管……”
就在这时,平教练开口说话了:“你还有1张常规牌没揭吧?”
别人或许一时半会反应不过来,但他不一样。
6张常规牌全揭全灭,二次召唤物牌全灭,为什么王牌还没有揭开?
答案只有两种可能。
1、王牌机制特殊,或许是盖牌仍然有战斗力的那种,要不然就是王牌天然是盲牌之类的。
2、对方还有常规牌存在牌局中。
老实说,平教练更倾向于第2种可能性。
他曾经见识过,这种特殊的,能够藏在王牌列的卡牌。
感觉这第1种可能性中的卡牌,比第2种可能性中的卡牌还要稀有。
至少第2种自己还有幸见过1次,第1种完全就是通过理论上的推测而已。
姑且不论现在是哪种可能性,毫无疑问的事实就是,对方还藏有底牌。
难怪对方刚才到了那样明显的劣势都不认输,因为压根就是有恃无恐。
这让他又想起了之前的猜测,对方的王牌会不会也是一张A级卡牌?
忽然,平教练感觉自己这局好像要输。
“时主管,我有个建议。”
于是他看向时立,试探性的询问道:“这局我们算打平如何?”
“嗯?”
这个提议,时立是没想到的。
“你看,现在情况是这样子的。”
平教练当即为他分析起来:“首先平局,我俩都能够拿到分数。”
“另外对于你来说,你隐藏的底牌也不会暴露,岂不是一举两得。”
这其实是一個不错的提议。
在平教练的观念里,他是察觉到牌面有异,觉得自己应该是要输了。
平局1分,输掉0分。
如果能够换到一个平局的话,何乐而不为呢。
在积分这件事情上,他这人比较喜欢走保险路线。
别看自己现在位列榜三。
可是榜四榜五榜六那几个家伙也有20多分,距离自己不是太远。
每次能够拿分的机会都争取拿到分,无疑是最好的。
至于时立,他当然清楚自己的底牌是什么。
自然是藏在了王牌列的【无名剑灵】。
老实说,平教练的这个提议,是有点符合他的想法的。
今天他的主要目的,就是找个水平令人满意的对手,试试自己的新牌。
结果很明显,【破衡剑】和【戾气本源】让他爽到了,很满足。
尤其是【戾气本源】的发挥,令人颇为惊喜。
其实如果自己想赢的话,很早的时候,在揭完6张常规牌的时候,就可以揭开【无名剑灵】参战了。
一直不揭,确实是有保留底牌的念头。
反正自己已经是第二名,赢了11场,也不在乎输一场。
结果没想到现在对方居然那么为自己着想,提出了这样的建议。
“可是你也没法保证吧。”
但他想想,觉得这事还是不妥。
理论上,自己当然不是100%会输的。
等会答应了平局,一转头对方就把自己有底牌的事爆出去,那想想也有点亏。
“放心,我们可以立牌桌协议。”
平教练的语气完全没有停顿,看上去颇为熟练,似乎对这种事已经有经验了。
说着,就看到他将已经拟好的契约,推送了过来。
内容是时立接受自己的平局申请,然后双方不得泄露这场牌局的任何信息。
“好家伙。”
时立接过契约,看了一眼对方的署名:平橘。
看看这人的名字,好像一切都说得通了。
于是两人分别按下了自己的个人印记。
这个结局,时立感觉自己是小小的赚到了。
因为如果真的最后再揭开【无名剑灵】,它单挑也打不过残血的【朱红号炮手队】。
嗡…
随着蓝色光柱收敛,牌桌渐渐消失。
“时教练,平教练,战况怎么样了?”
蓝皮主动迎上来询问。
此时会客室内的其他教练,已经被他下了封口令然后赶走了。
“打平。”
“握手言和。”
两人答道。
“呵呵,平橘啊平橘,真不愧是你。”
蓝皮似乎猜到了什么,两边应该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他怀疑这家伙跟王德发的那场平局,说不准也是这样来的。
牌局结束,平橘并没有马上离开。
而是顺着蓝皮的邀请,留下来喝杯茶。
时立无心参与,结果被平橘硬拉住没让走。
没想到这人在牌桌之下,竟如此不识相。
“时主管,其实我今天来除了踢馆之外,还有另外的目的。”
不过平橘很快就说出了原因。
“城市赛在即,各个城市之间届时将会形成对抗。”
“所以有些城市里比较大的牌馆,会派出代表团前往一些城市进行交流和学习。”
“其实说白了,就是先探探对手的底细。”
“其中我们均衡牌馆,也经常会组织这种学习代表团。”
说完这里,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均衡牌馆,指的是……?”
蓝皮抓住了重点。
因为均衡牌馆是个大规模连锁牌馆,几乎均衡大区每座城市都有。
所以他不知道对方在这里指的是本市均衡牌馆,还是其它地方的均衡牌馆,又或是整个均衡牌馆。
“我就直白点说吧,兰兰市的均衡牌馆,打算派代表团过来。”
“兰兰城?”
平橘此话一出,蓝皮立即挑眉。
“兰兰城可是我们这一片区最大的城市了。”
“我们这个片区每届的城市赛前期赛事,都是在兰兰城举办的。”
“而且他们那里的均衡牌馆,还被称为区域内最强的牌馆,属于这种级别。”
蓝皮为时立解释,并竖起了中指。
时立:“……”
“既然都是同一家牌馆,所以兰兰城来的代表团,我们是肯定要接待的。”
“按照他们发来的行程表,下个月的月中15号就会来到本市。”
“届时我们计划包场俱乐部顶层,邀请本市所有的牌馆同仁一聚。”
平橘又道。
本市的俱乐部不止一家,但规模足够大,可以提供顶层包场的,就只有一家。
就是时立去过的那一家。
“一聚?呵呵。”
蓝皮听到这话,冷笑两声:“刚才伱不是说了,他们是来摸底的么,我看这是来者不善呐。”
“话说平教练,那你们代表的是本市,还是均衡牌馆?”
他看向对方,大拇指蠢蠢欲动。
“开什么玩笑,我当然代表了本市。”
“兰兰均衡牌馆的那些家伙整天高高在上,一点都不讨喜。”
“我诅咒他们到了城市赛一场都赢不了,全是平局。”
平橘握了握拳头,为自己表态道。
“不过说回正题,时主管。”www.xiumb.com
他接着又道:“所有我们这些本届牌馆行业的选拔选手,都是他们指定的邀请对象。”
“所以我今天来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例行公事,对你个人发出正式的邀请。”
“至于牌馆方面,就轮不到我来邀请了,晚些时候应该会有函来。”
说到这里,他递出一张帖子。
时立接过来,看到上面写明了时间地点,署名是本市均衡牌馆,内容是立方牌交流与学习会。
他算了算具体时间,估计还够自己一次副本冷却。
也就是说先下一趟【追风之道】完全来得及。
“时教练,我们到时候可得一致对外啊。”
这时平橘语气真挚的对他道。
“那是那是。”
时立随意的点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主题交代完,平橘也就不再多留。
随意闲聊几句之后,他便告辞离开。
“时教练,这个什么交流会,到时候你可要小心啊。”
平橘一走,蓝皮就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
“喔?真的有那么强吗。”
看到蓝皮这模样,他眉头一挑。
“兰兰城的均衡牌馆,可是出过城市赛冠军的。”
“而且……不止一次!”
蓝皮这样道。
均衡大区面积那么广泛,城市那么多。
一座城市能够不止一次的拿到城市赛冠军,确实是一件相当厉害的事情。
最关键的还是,这不仅仅是一座城拿了多次冠军,而是一座城里的同一家牌馆拿了多次冠军,这含金量就更高了。
“安啦。”
时立对此倒不是很有所谓,摇了摇手便起身。
交流会什么的,在他的观念中无非就是随便玩玩而已,又不是正式的比赛。
更何况他们甚至还只是牌馆之间的选拔牌手,尚不是真正的本市代表。
对面也没必要动什么真格的吧。
“对了,你帮我安排一下。”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
“嗯?安排什么?”
“安排踢馆。”
“啊?”
“啊什么啊,这是领导交代你办事的时候该有的态度吗。”
“额,这……那你想什么时候去踢馆?”
“半个小时后出发怎么样。”
“……”
经过刚才与平橘的一战后,他想要一劳永逸。
再赢几局提高自己的分数,像王德发那样形成断崖式领先。
最好是那种就算到时候别人来踢馆自己,自己直接不接受踢馆把分送掉,也依然能够保证晋级名额的领先。
而且……底牌终究是要暴露的。
藏底牌,不是长久之计。
他认为不断收集底牌,才是成为一位真正的强大的牌手的途径。
只要收集底牌的速度超过暴露底牌的速度,那么你就永远有用不完的底牌。
所以……
“什么?!王德发牌馆?!你要去踢馆王德发?!”
听到时立的目标,蓝皮嘴都合不拢了。
“嗯哼,我给王馆长准备了一些好东西。”
时立点头。
既然早晚要暴露,那为什么不用在王德发身上呢。
人家是这届最强选手,别人也赢不了他,所以自己就算输了也不亏不是嘛。
可以说,接下来的这场牌局,他毫无负担。
再说了,自己急燎燎的进入【游木之旅】,为的不就是搞几张除妖牌准备对付王德发么。
蓝皮表示是不是三思一下,改天等何秘书秀馆长在的时候,再决定此事。
但时立心意已决,不容反驳。
兴致来了,谁也挡不住。
于是半个小时后,他如愿的坐在了开往王德发牌馆的车里。
“为什么牌馆的车辆,全都没有方向盘。”
坐在驾驶位上,他问了蓝皮这么一个问题。
“额,哈哈哈。”
蓝皮只是尬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不能让时立触摸方向盘,这个规矩是何秘书发布的。
看过新星综合赛的人,都知道为什么。
王德发牌馆距离秀牌馆还是有点远的,差不多跨越半个城市。
牌馆的用车配置不算高,但至少不是公车那种轻微悬浮的款式。
飞个十来米的高度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对于这种级别的车辆,交通局的枢纽控制台会利用智能系统为每辆车规划不同的行驶路线和高度。
所以并不存在堵车和红绿灯一说。
一个小时不到,两人就来到了王德发牌馆。
在车上,时立还完成了一顿搓牌,对【除妖妖】进行了一波增强。
这次的牌局,他要用最强形态挑战王德发。
王德发牌馆的规模,看上去比秀牌馆大一些。
从外面看,面积差不多是秀牌馆的1.5倍。
就是这整体的装修风格,好像有点俗气。
搞得金碧辉煌的,大门上端还有个用金属铸成的牌头大字:王。
“他这门头的大字,是用纯金打造的。”
两人才站定,蓝皮就为时立介绍起来。
“所以你别看它很华丽,其实不值几个钱。”
“不值钱?纯金?”
“是啊,在我们老家,黄金是最不值钱的金属了,质地软,产量大,没什么鸟用,都是那些贫民区的穷人才会使用来制作器具。”
“那你老家,什么金属最贵重。”
“什么金属都不贵重,要说最珍贵的材料那还得是塑料,你是不知道,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在家里收集了好多塑料瓶瓶罐罐和塑料袋,可惜后来才醒悟到,已经回不去老家了,唉。”
“……,行了,别废话了。”
时立把蓝皮带来,是想说带个小弟帮忙跑腿通报什么的,显得自己有逼格。
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啰嗦,差点给他绕进去了。
于是蓝皮进去通报,没过一会,率先出来的居然不是他。
而是小侯,风风火火的从牌馆里走了出来。
“时立!”
看到时立站在那里,他目光一凛。
这个家伙,当初师父念在你1V10过度劳累所以没有踢馆。
结果你不乖乖洗干净脖子等着,居然反倒主动送上门来了?
呵呵呵呵,真是不识好歹。
“你好,初次见面。”
时立则是按照规矩,上前与对方握手:“你就是王德发馆长么,好年轻啊。”
他没见过王德发本人,感觉这人的声音好像与当初新星综合赛上听到的解说声音有几分相像。
“唔!”
这举动,让小侯顿时心塞的捂住了胸口。
被误认为师父,不是他心塞的地方。
心塞的是,对方居然不记得自己了!
“我们在新星综合赛的第一轮见过,当时你差点(?)被我淘汰了。”
说着,小侯表情略带恶狠狠的亮出两张卡牌。
白发白须,皮肤干枯且长满老年斑的盘坐老爷子,【老掌门】。
一个手持大刀,凶神恶煞的魁梧男子,【疯徒弟】。
“喔,原来是你啊。”
看到这两张牌让时立终于想起来了,语气停顿了一下问道:“那你现在会打牌了吗。”
“唔!”
这句话,让小侯再次捂心口。
当初时立一句“你会打牌吗”可是把他给打击惨了,好几天没缓过劲来。
“想要挑战我师父,就必须先过我这一关。”
想到这旧恨,他表情一横,放出了牌桌。
嗡!
蓝色光芒构成的牌桌,挡在了两人之间。
“?”
但时立只是面露不解,看向蓝皮。
“没这种规矩。”
蓝皮摇了摇头:“王馆长已经在里面等着你了。”
“喔,那你要是想跟我打牌的话,可以来秀牌馆报我的课。”
时立留给小侯一句话,绕开了牌桌。
“唔!”
小侯第三次捂心口。
自己可是堂堂馆长徒弟,你居然叫我去别的牌馆报你的课?
两人走开的过程中,他还隐约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这家伙什么回事,王德发牌馆的人都是这样的吗。”
“不知道,可能是时教练你自带降智打脸水光环吧。”
“喂,我忍你很久了喔。”
……
时立与蓝皮走进王德发牌馆,自然有工作人员领路。
这王德发牌馆不仅仅是从外面看着比秀牌馆规模大,从里面看也一样。
甚至,内部使用面积还比从外面看的要大不少。
现在这个时段并不是会员活动的高峰期,但根据时立的观察,在场人数至少是秀牌馆高峰期的三倍。
所以看得出来,这家牌馆经营得相当不错。
听说蓝皮介绍说如果去掉均衡牌馆的名头的话,王德发牌馆在本市的是可以与平橘他们那里平分秋色的。
就是这装修风格依旧让人不敢恭维,随处可见的都是黄金。
最终在走到会客室的时候,见到了已经等候在那里的王德发。
……
……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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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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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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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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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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