靡丽的声音,交缠着。
许暮烟下意识地就要踹门。
脚都抬起来了,又连忙停下。
里面可是她的闺蜜,她怎么能这么粗暴?
她只好耐着性子,敲了敲门:“若兮!若兮!快开门!”
好半天,才传来容若兮的声音:“暮烟……我……我现在……不方便开门……”
“若兮,我很担心你,你让我看看你!”
许暮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但是听那声音,肯定容若兮跟楚郁白在床上做……
怎么会这样?
若兮明明是那样保守的一个女孩子,跟前男友甄建明最多就是偶尔牵牵手。
她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等了好半天,门终于打开了。
只见容若兮裹着毯子,露出来的手腕上满是红痕,就像是被人用绳子绑过一样。
“若兮,你怎么了?”
许暮烟慌忙握住她的手,想要查看她是否受伤,但是她却羞愧地后退一步。
“暮烟……不……不要看……”她满脸潮、、红,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若兮,是不是楚郁白欺负你了?”许暮烟心疼地看着她。
“不……不是的……我是自愿的……”容若兮的脸上更红了,声音更加的羞耻。
“自愿的?”许暮烟看着她手腕上的红痕,不敢相信地问,“你真的是自愿的?”
“嗯……”容若兮看出她的疑惑,咬了咬唇,小声地解释,“他说……他说这叫情..趣……”
“楚郁白!你出来!”许暮烟对着房间里面叫了一声。
楚郁白披了件外套就走了出来,他穿的很随意,扣子都没扣好,胸前满是红痕,腹肌上还有烫伤。
看到他这样的伤痕,许暮烟知道,肯定不是容若兮弄的。
“楚郁白,你对若兮做了什么?”许暮烟捏了捏拳头,关节‘咯吱’作响。
“姐姐,你不都看到了吗?你真的想听吗?”楚郁白玩世不恭地笑了,“姐姐,想听细节?那我就给你描述!”
“你给我老实点!”如果不是容若兮在这里,许暮烟早就一拳头把他揍趴下了。
“啧~姐姐,别那么凶,没有男人敢要的!”楚郁白满脸的痞色,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揍你?”
许暮烟忍无可忍,准备狠狠地教训他。
“暮烟!不要!”容若兮慌忙拦在楚郁白的面前,哀求道,“暮烟,我真的是自愿的,他没有强迫我,你不要怪他!”
“我不信!你……你怎么可能……”
“我……我喝了酒……但我全程都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知道他在做什么!暮烟,我怎么会骗你呢?我们真的是你情我愿的!”
“可是,你看看他身上的痕迹!除了你以外,他肯定还有别的女人!”
许暮烟再次看向楚郁白身上的各种痕迹,被捆绑的痕迹,被鞭打的痕迹、被烟烫的痕迹……
肯定是别的女人跟他做的时候,弄上去的。
除此以外,许暮烟找不到别的解释。
“姐姐,如果你非要这么认为,那我也没有办法!”楚郁白的银框眼镜后面,柔美的桃花眸涌起了伤痛之色。
“做不到从一而终,那就不要来招惹我们家若兮!”许暮烟再次扬起了拳头。
“暮烟,求你不要打他!”容若兮哭了起来,“不管他以前怎么样,只要他以后专一对我,这样就够了……”
看她哭的满脸泪水,许暮烟无可奈何。
最终,她只能收起拳头,轻轻地给容若兮擦拭眼泪。
“若兮,你太傻了!”她心疼至极。
“暮烟……事情已经发生了……那又能怎么样呢……”
容若兮哭的伤心而又无助。
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样。m.χIùmЬ.CǒM
她就像是一只宠物,被他绑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等她清醒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床单上刺目的血迹。
然而,她全身酥软,就像是干涸的鱼,紧紧地缠着他……
“若兮,你们做、措、施没有?”这是目前最重要的。
“没……没有……”容若兮低着头,脸红的像是滴血。
光顾着做,疯狂而又靡乱,哪里还能注意那么多?
“我去问问,看谁带着药!”
许暮烟跑到餐区,问他们谁带了药。
“什么药?”顾廷州倒是随身带着外伤药,毕竟他工作危险,时常会受伤。
“呃……那个……那个药啊……”许暮烟说不出口。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
陆景淮会意,坏笑道:“助兴的药?我有啊!”
许暮烟瞪了他一眼,“我要与之相反的药!”
“相反的药?”陆景淮也有些懵了,这超出他的认知啊。
许暮烟只好说:“扼杀人类幼崽的药!”
“天哪!暮烟,你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呢?这可是犯罪啊!”陆景淮震惊地下巴都掉了,“再说了,顾队长还在这里呢!”
许暮烟一巴掌拍在他的身上,“陆景淮,你的脑子呢?我说的是,碧、运、药!”
“你看我像是有这药的人吗?”陆景淮说着说着,再次震惊了,“卧槽卧槽卧槽!这么一会儿,你跟谁搞了?那男的也太快了吧?”
许暮烟:“……”
揪着他就是一顿猛揍,揍的他亲妈都认不出来。
她严重怀疑,这货是不是她生的——哦呸,是她姑妈生的。
“许小姐,药给你。”顾廷州已经跟人借来了药,他还挺不好意思的,毕竟他也是个黄花大闺男,第一次见这东西,英俊的脸上泛起了微红。
“谢谢!”许暮烟拿着药,急匆匆地跑去找容若兮。
谁知道,房间里再次响起某种声音。
“若兮!若兮!不要离开我!”
“若兮!再给我!我们就这样连在一起!”
“永远都不分开,好不好?”
许暮烟:ε=(´ο`*)))
她敲开房门,叫容若兮吃药。
“若兮,你快吃药吧,洗个澡来吃宵夜。”
她说完之后就走开了。
容若兮正准备吃药,楚郁白抢了过来,丢进了垃圾桶。
“若兮,你怎么舍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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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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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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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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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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