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天骐生的高大帅气,夏天长得娇美可人,这两人并肩站在一起,若是落在别人眼里,一定觉得极其养眼,但在顾岑玺看来,真是极其碍眼!
极其、非常、特别、尤其、相当碍眼!!
顾岑玺浓俊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他正要开口回夏天的话,一旁的一个陆天骐的小跟班走了过来。
小跟班看着站在一起的夏天和陆天骐,顿时觉得眼前一亮。
他看着站在陆天骐身旁的夏天,兴冲冲地问说:
“陆队,这是你的女朋友啊?”
不待陆天骐开口,又一个小跟班走过来,对前面那个小跟班说:
“你见过路队带女孩子来警局吗,这位大美女一定是路队的女朋友!”
蓦地,一道低沉冷冽的声音响亮在整个大厅。
“你们的眼睛什么时候瞎的!”
顾岑玺走到夏天身旁,不偏不倚,挤站在夏天和陆天骐中间。
他就像一条泾渭分明的分界线,将夏天和陆天骐分隔开。
并侧身偏向夏天,将夏天罩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里侧。
充满了独占欲。
顾岑玺冰冷如刀的眸子看着那两个小跟班,视线锐利,非常有压迫感。
“年纪轻轻眼睛就瞎了,真是替你们两个感到惋惜。”
“你们不仅眼神不好,嘴巴上还没有个栓门的,这么爱胡乱配对,胡言乱语,真是把无知当幽默。”
那两个小跟班望着顾岑玺,突然愣住。
发生了什么?
这个男人为什么这么针对他们?
他们只是调侃这个大美女是陆队的女朋友啊!!
这也有错???
这两个小跟班觉得他们一点错都没有,于是很忿忿不平地瞪着顾岑玺。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说我们眼神不好?你凭什么说我们嘴上没个把门的?”
两个小跟班上上下下打量着顾岑玺:“你以为你长得帅气质好就能随便骂人了吗?”
“帅哥骂人与丑男同罪!”
“这位帅哥你晓不晓得?!”
顾岑玺视线轻懒的朝他们扫过去:“所以我骂人与你们两个同罪。”
两个小跟班又是一怔:“你你你什么意思?你在骂我们长得丑吗?”
两个人血气方刚:“信不信我们今天好好教育教育你?”
顾岑玺轻轻笑了一声,颇有点云淡风轻,满不在乎的意思。
那两个小跟班对望一眼:“他又嘲笑我们!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两个人开始撸袖子。
“好了!你们两个给我再忍忍!”
陆天骐把手中的文件卷成圆筒状,敲了敲两个小跟班的脑袋,砰砰砰砰。
“你们两个别没事找事!”
两个小跟班揉着脑袋,很不解:“陆队,咱们才是自己人,你怎么不向着我们,还向着那个男人啊?”
陆天骐朝他们摆了摆手:“去去去,赶紧去忙去,别站在这儿。”
陆天骐转而看着顾岑玺,弯腰伸手:“岑玺哥,进里面坐。”m.χIùmЬ.CǒM
两个小跟班看着陆天骐对那个帅哥尊敬的态度,还称呼那个帅哥为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个帅哥一定是个背景深厚的人。
两个小跟班也不傻,惹不起就赶紧躲,脚底抹油,立即溜了。
陆天骐在前面带路,顾岑玺和夏天跟着他来到办公室。
顾岑玺肯定的语气:“那起车祸不是偶然,是人为故意制造的。”
夏天当即握紧了拳头:“是谁这么恶毒?要来害我嫂子和她的孩子!”
顾岑玺看着她紧紧绷着的一张脸,安抚她:“你不要过分担心这件事,我会把凶手找出来。”
顾岑玺视线从陆天骐脸上掠过,然后伸手,去捏了捏夏天的脸颊。
他在故意做这个动作给陆天骐看。
夏天没有拒绝顾岑玺捏她脸的这个动作。
陆天骐的脸上闪过一丝黯淡。
顾岑玺的手从夏天的脸上收回,转而看向陆天骐。
他捕捉到了陆天骐脸上一划而过的灰暗。
感情的事情,向来没有谁对谁错,只有爱与不爱。
陆天骐心中一叹,要是他伸手去捏夏天的脸,夏天一定会毫不犹豫地拒绝他。
而且,陆天骐连伸向夏天的手都不敢伸。
陆天骐的眸光看向夏天,耳边就响起了顾岑玺的声音。
“我需要那个肇事司机的全部资料。”
陆天骐当即调出肇事司机的全部档案,以及他所有的直系亲属和旁系亲属的档案,全部调出来,并打印出来一份,递交到顾岑玺手里。
“我们已经对这个肇事司机进行了审问,他坚称自己不是故意撞人。”
顾岑玺翻看着手中的资料,低沉的声音无波无澜。
“罪犯永远不可能承认自己是罪犯,就好比狗咬秤砣,全身上下只有嘴最硬。”
顾岑玺一目十行,快速地翻看着肇事司机以及他亲属的档案。
顾岑玺仔细查看过后,把资料放回到桌子上。
夏天着急地问:“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顾岑玺回说:“没有。”
“他本身以及他所有的亲属,从资料上看都很清白,无任何犯罪记录。”
夏天秀眉皱起:“难道他是无辜的?”
顾岑玺:“一定不是。”
夏天抬眼看向顾岑玺,信赖地看着他,她知道他一定有办法。
顾岑玺问陆天骐:“车祸没有导致任何死亡,这位肇事司机坚称自己是无辜的,所以接下来,应该释放这位司机,对吧?”
陆天骐点头:“对。”
顾岑玺说:“那现在就把他放了。”
夏天惊诧:“把他放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顾岑玺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孙子兵法中第十三计叫:引蛇出洞。”
不把这条小蛇放出去,怎么引出隐藏在他背后的巨蟒。
夏天明白了顾岑玺的意思。
陆天骐吩咐手下的人,把那位肇事司机放了。
做完这件事,顾岑玺和夏天走出警局。
此时天色已黑。
夏天问顾岑玺:“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
顾岑玺看着她白嫩的脸蛋:“接下来你该回家好好洗个澡,再好好睡个觉。”
夏天问说:“你呢?”
顾岑玺:“我有安排,你不用管我。”
夏天抿了抿唇:“可是,岑玺哥哥,我担心你。”
顾岑玺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今天怎么又喊我岑玺哥哥了?”
她已经很久不这么一口一个岑玺哥哥地喊他了。
夏天诚实地说:“你帮我们家那么多忙,一直在家帮我们家做事,我寻思着,我也得对你嘴甜点不是。”
顾岑玺才不关注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喊他岑玺哥哥,他现在只关注她刚才话里的两个字——
嘴甜。
顾岑玺望向她饱满红润的樱唇:“嘴甜吗?”
夏天点头:“嗯嗯,我嘴超甜,岑玺哥哥。”
顾岑玺的目光盯着她诱人的唇瓣,像盯着小羊羔的大灰狼。
“我尝尝。”
夏天白皙的脸蛋唰的一下,变成了一颗红溜溜的小苹果。
她说话结巴:“你你你胡说什么啊!”
顾岑玺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带着薄茧的指腹缓缓摩挲着她软红的唇瓣。
“嘴甜不甜的,得尝尝才知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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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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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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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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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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