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发现旁边早有一行字，看着跟下面写的到此一游差不多。
“好家伙，五万年前就有人在这儿写了？”
能飞到海渊城最高处的人……
识宝盯着那行世界语，翻译道：“呃……辰……此一游？”
“全文应该是白辰到此一游。”
海渊城五万年前并不是如今看到的样子，自己有缺失很正常。
“是他就不奇怪了。”江哲指尖冒出一簇火苗，在白辰字迹的旁边写上自己的到此一游。
……
“前文明的世界语，古卷《死海文书》中也是这种文字。”
“《死海文书》也是月光王座理论的原典。”
“因此我们怀疑，月光王座和海渊城一样，都是源于穆大陆的失落科技。”
江哲留完纪念，正好听到爱茵的话。
“博士，把怀疑去了，的确是前文明的科技。”
“当初月球终焉之战，月光王座……咳，以后再说。”
爱茵对江哲来了兴趣：“舰长先生知道的似乎很多？”
布洛妮娅想起灰蛇说过，江哲曾是逐火之蛾的一员。
逐火之蛾，前文明的组织吗？
“也不是那么多，比如科技方面就不如博士知道的多。”
他毕竟不是科研人员。
科技知识在虚空万藏那里存着。
……
进入海渊城内部，内部的景色和外面完全不同。
德丽莎感到一阵头晕：“前文明的建筑审美……呃，很独特。”
江哲眨眨眼，仿佛看到了海渊城五万年前的样子。
叹道：“其实五万年前，这里并不是这样。”
“被量子之海不断侵蚀，才变成了这样。”
爱茵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舰长先生见过以前海渊城的样子？”
她也好奇，海渊城以前是什么样的。
一开始发现这里时，她和德丽莎一样，觉得前文明审美独特。
但是随着对海渊之眼的研究深入，才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怎么说呢，我其实算半个前文明人。”
德丽莎、布洛妮娅、爱茵：？？？
爱茵好奇心被激发：“为什么算半个？”
江哲思索片刻：“前文明的时候，我并不是我。”
“你们可以理解为从一具前文明的身体里，又诞生了一个新的意识。”Χiυmъ.cοΜ
“也就是我，我知道一部分前文明的事。”
这么说来，他和小识的本质差不多，只不过他是穿越者。
小识是崩坏意志创造的新意识。
识宝早知道这个消息。
她关注的是……世界线变更？！
恢复了半天，她给老古董恢复的是世界线变更前的记忆。
消化了一下江哲的信息，爱茵问道：“那舰长先生对海渊城知道多少？”
“一座通往量子之海的巨型传送门啊，也没其他的了……吧？”
江哲在记忆中搜寻相关信息。
穿越前他也没详细找过海渊城的资料：“对了，开启时周围的崩坏兽可能会被吸引。”
“德丽莎头晕，是被量子之海拒绝的表现。”
德丽莎：“啊？”
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怎么就被拒绝了？
“量子之海是什么？”
江哲张了张嘴，然后发现……
自己还真说不出量子之海的具体概念，也就知道里面有无数世界泡。
“为什么不问问爱茵斯坦博士呢？”
爱茵解答道：“量子之海极其难以进入。”
识宝：(´ﾟωﾟ)？
江哲一愣，貌似对普通人来说进去确实挺难的。
上次在雾都，凯文人偶试图把千界一乘沉入量子之海。
幽兰黛尔用体内世界泡的力量才在量子之海中行动，和江哲抢回千界一乘。
量子之海不是普通人能进入的地方。
“万物都由量子组成，量子具有不确定性，被观测时……”
一阵困意袭来，江哲连忙掏出手机录音。
很好的讲解，使我困倦。
“好吧，直白点说。”
“把我们的世界比作一个水杯，周围有无数个相似但不同的水杯。”
“杯子里的水向外溢出，在桌子中间形成一个小水洼。”
“这个水洼不属于任何水杯，但其中的水可能来自每个杯子。”
德丽莎理解了：“所以这个水洼就是量子之海？”
“没错，德丽莎女士。”
江哲补充道：“水杯就是虚数之树上的枝杈，奥托的树海理论。”
“也就是说，通过量子之海，可以去到其他世界。”布洛妮娅联系这个水杯的比喻。
爱茵解答着众人的疑问：“理论上来说是的，但没人知道量子之海的另一端是什么。”
闻言，江哲沉默。
量子之海可能没有所谓的另一端，通过上次去月球的经历。
这些水杯，也许是各个行星，也许是平行世界。
甚至……别的星系？
只能说宇宙太广阔了。
兴许解决完崩坏，退休之后，他也会像老杨那样，去别的世界旅行？
但在那之前，肯定得先在崩坏世界当一段时间的养老舰长。
琪亚娜她们还没毕业呢。
探讨了一番海渊城，众人回去休息。
……
半夜。
江哲带着休伯利安一行人来到海渊之眼。
“咦？不是说明天出发吗？”德丽莎睡眼惺忪。
江哲叉腰：“我怎么会把真正的计划透露给可可利亚？”
“留一手总是没错的~”
“海渊之眼，启动！”
爱茵操作复杂的设备，开启海渊之眼！
巨大的能量波动席卷！
周围的崩坏兽被尽数吸引，蜂拥而至。
“温蒂，协助德丽莎清理这些崩坏兽。”
“布洛妮娅，小识，我们走。”
爱茵郑重叮嘱：“一定要安全回来！”
江哲自信一笑：“何止安全，我还会把瓦尔特带回来，还有希儿。”
说着，一只庞大的人形怪物从海渊之眼中伸出了巨手！
死于交通事故的特拉洛克！
“下去。”
江离手持断空枪，刺出一道枪影！
特拉洛克：？？？
对面有人扎我！疼死了！
立刻缩回了量子之海。
江哲三人跳进海渊之眼！
紧接着，一粉一蓝两道身影也跳了进去！
“布洛妮娅！危险！”
“等等我们。”
“伏特加女孩，出击！”
江哲：？？？
“我靠，你们两个赶紧回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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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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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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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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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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