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叔你还认识药材?”陈华把目光投向正在夹菜的凌君山,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就期待着凌君山给他一个准确的答复,比如:那玩意儿就是葛根。

  赵兰也把目光投向凌君山,从开始见他就觉得此人的气质与普通人不同,难不成家里是做药材生意的?

  怪不得之前被人追杀,估计就是得罪了生意场上的人吧。

  “那倒不是,老夫闲来无事的时候读过医书,对药材也只是略知一二,谈不上精通,我也只是瞧着背篓里的那堆东西长得像葛根”凌君山放下筷子,看着陈家夫妇解释道“至于是不是我也不能确定,拿去问了大夫才能断定”

  陈华两口子突然一下子觉得那背篓里面的好像不是树根,就是凌君山嘴里说的那劳什子葛根。

  陈子越本来心里还为那一背篓的柴火而感到惋惜的时候,凌君山居然也说那是药材“莫非那真的是药材?”

  陈子越忍不住的问出了声,毕竟他也想那是药材,这样今天他跟妹妹去山里才不算白去,才算有收获。

  陈乐自然是知道那是啥的,但是令她没想到的就是凌君山也认识药材,莫非以前同魏德鸣一样曾经从过医。

  又或者后面弃医从文了,就像周树人那般。

  “爹,娘,我觉得那背篓里的和普通的树根柴火长得也有些不一样,要不还是先拿去问问魏老先生吧”一旁沉默许久的陈妙妙也开口说了话

  她今天也是瞧见了弟弟妹妹那副失望的样子,心里也怪心疼的,反正现在住在家里的凌爷爷也说那是药材,那倒不如想办法说服爹娘拿去看看,这算是让弟弟妹妹们不那么难过。

  “行,明天我就背着这玩意儿去镇上问问”陈华第一个点头,他也打算去问个究竟,难不成这世上居然有和树根长得一样的药材?

  除了想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药材之外,还想安抚一下两个孩子的心,毕竟两个孩子是为了想让家里能够拿去换钱才辛辛苦苦的挖了半天带回来。

  夜里,陈家人各自洗完澡,早早的就入睡了,白天大家也忙碌了一整天了,所以很快的就步入了和周公下棋的队列。

  凌君山靠在窗户边上望着满天的星辰,心里也是无比的想念自己的亲人,也不知道远方的他们是否康健,想了好一会儿,凌君山才睡去。

  夜黑风高夜,是最适合一些夜行人工作的时候。

  “回禀少主,这是大水镇据点那边传来的消息,说是与主人有关”一名黑衣人手持密封好的细小竹筒呈上,汇报着这东西的来历

  远在宜州县城里面的一户院子内灯火通明,不曾有人睡下,都在等待着眼前的少主凌珏发号施令。

  站在凌珏身后的凌怀恩接过信件双手递给了他的老大。

  原本老大是想给主人一个惊喜,所以提前从边关离开,留下了自己的替身在军中。

  可谁知道半路上主人突然失踪,手底下兄弟们更是出去大半寻找,甚至还牺牲了一支小队。

  老大半路上得了消息,更是没日没夜的往宜州方向来,一路上累死了两匹马才到了这儿。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老大也未曾合眼,等了几日总算是等来了主人的消息。

  凌珏接过竹筒,小心翼翼的打开,虽然他已经做出了最坏的打算,可心里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竹筒已开,信中写道:

  故人安然无恙,大水镇妙手堂一见。

  魏德鸣書

  “老大,主人没事吧”凌怀恩心里也是着急得很,这老大怎么看了信也没个下文,至少哭一下或者是笑一下,给大家点提示啊!

  把大伙晾在这儿是个啥意思?

  凌珏合上信,转过头去瞪了一眼凌怀恩,一脸严肃的说着“我瞧着你最近有些没规矩,想必是想念暗堂三娘了”

  凌怀恩顿感背脊发凉,双手条件反射摆了摆手“老大,我错了,我自罚一个月的俸禄”

  谁不要命想那个女的,那不是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吗?

  “备马,大水镇”

  凌珏头也不回的出了屋子,也不管凌怀恩有没有跟上。

  这一夜,陈乐倒是睡得舒舒服服的,所以第二天一早她就起来了。

  “爹,你就让我跟着去吧!”陈乐拿出了她惯用的招式对着她爹撒娇“你看二姐姐跟哥哥都没有起来,你就带着我呗”

  陈乐想要跟着一起去,顺便找个理由去镇上溜达一圈,然后把那本苏绣孤本想办法给拿出来。

  还有就是得想个办法怎么能让他哥哥神不知鬼不觉的吃下那金脑丸。

  还有,还有,她做任务的得来的文房四宝,得找机会给她哥。

  她可忙了,所以今天无论如何她也要跟着去镇上溜达一圈。

  “你就让她跟着吧,别一会儿把屋里的几个给吵醒了”赵兰塞了一个面饼子给陈乐,让她路上吃,别饿肚子

  陈华自然是媳妇说啥就是啥,背着背篓带着女儿就走了。

  “陈大哥,你这大清早的背着一背篓的柴火去哪儿啊?”钱春端着饭碗站在自己家的院坝边上吃着饭,看着新搬来的陈华问道

  “这不刚搬过来,家里需要添置的东西还多,想着背点柴火拿去镇上便宜卖了,买东西”陈华边走边回答着钱春的问题,也没有停下聊两句的意思,就害怕谁认出这玩意儿

  “切,大热天谁买你这破柴火”钱春吐了一口口水在地上,吧唧着嘴边吃边说

  陈乐跟在她爹后面,嫌弃的看了一眼钱春,朝着他大声喊了一句“羞羞羞,这么大了吃饭还吧唧嘴,略略略”琇書網

  “嘿,这陈家的小女娃怎么说话呢?”钱春把筷子放在碗底下用另一只握着,空闲的那只手就开始在身边找小石头小土块儿啥的。

  等他找到土块的时候,陈乐都已经跑远了,气的这钱春一个人在院子里骂骂咧咧的。

  “你理他作甚,我年轻时候来帮你外公外婆干农活儿的时候就知道他,一个好吃懒做的懒汉,靠着爹娘给娶了个媳妇回来,现在他爹娘走了,家里就是他媳妇忙里忙外了”陈华背着背篓走在前面,给陈乐讲述着年轻时候的一些事情,顺带讲了讲这钱春。

  一个好吃懒做的男人,爹娘在世就啃老,爹娘去世了就把媳妇儿不当人,真不是个东西。

  “爹,前面就到了”陈乐累的双手撑在腿上,上气不接下气的

  没想到她爹居然是个抠搜的,一路上遇到好几个别村的牛车,愣是不坐,累死她的。

  陈乐发誓,下次出门问她娘要几文钱坐车,跟着她爹得累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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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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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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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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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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