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寻思着自己也没得罪沪金公司啊,别说得罪沪金了,这家公司的人他都不认识。
得罪,实在是也无从说起啊。
只能说人心险恶,这些资本家就是看不得普通人过上好日子。
对于女儿的以后,陈律眼睛微眯,冷笑道:“你以为呢,被有关部门调查,你以为那么好玩的?小林的影响力不小,在公众场合推荐股票,那就属于扰乱市场了。而且他还收了钱,进去的可能性非常大。”
这不是他危言耸听,其实股票这方面还是比较敏感的,最好克制住自己。行业内不少人,可就是这么进去的。
也就是林鳄警惕心强,否则搞不好也要步那些前辈的后尘。
关系到自身的危险,林鳄毫不犹豫的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帮你拒绝了!”
陈律将其中的风险说的这么清楚了,他要是再犹豫,那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他的果断收获了陈律父女俩的赞赏,在金钱面前懂得拒绝,他是有大智慧的人。
对此,林鳄心知肚明,他就是个小市民,能拒绝的这么坚定,也是因为来钱的路子多。而且,他现在是真不差钱。否则的话,他可能来不及听陈律的教诲了。
之后,自然是宾主尽欢了。
陈律对林鳄那是相当的满意,甚至在席间还暗示过林鳄,让他去追陈卓璇。
林鳄乐呵呵的含糊了过去,没同意,也没拒绝。
不过陈卓璇脸皮薄,臊的她拨拉了两口米饭就跑回自己房间,再没出来。
林鳄呢,也没回去。
虽然茅台的原浆酒酒劲不大,但是他喝的多。喝醉后,他也在陈家住下了。
第二天酒醒后,老陈早就走了。
没有机会感谢陈律对他的告诫以及招待,林鳄还挺遗憾的。
吃完饭后,陈卓璇送他回了家。
回到家后,林鳄休息到了中午。
之后,他决定还是解决掉沪金对他的合作提议。
“不好意思了李总,您之前说得事,我考虑了一下,必须得和您说一声抱歉,我就是一个普通散户,既不是经济学家,也不是证券公司的经纪人,何德何能为股民朋友荐股?要是赔了,岂不是罪莫大焉?所以,我就不准备推荐股票了,还请您谅解哈。”
刚一接到林鳄的电话,李德芳还以为会得到一个好消息,没想到却听到了最不希望听到的一个回答。见鬼了,他竟然拒绝了。
六百万,那可是六百万啊!
明明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他为什要拒绝。是钱不香了,还是他已经高尚到视金钱如粪土了?
就离谱啊!
之前他还是信心满满的,虽然林鳄没有立刻答应,但是在他看来,这事是八九不离十了。毕竟,在这个社会上,还有人会嫌钱多吗?
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岂不是早就和谐社会了?
连首福都做不到的事情,你就能,凭什么!
想到这里,李德芳心中冷笑连连,他觉得林鳄不是看不上那笔钱,而是对条件不满意。
真是贪心的年轻人啊!
要是他收了那六百万,乖乖替他们办事,那事成后,沪金公司也许还有用的到林鳄的份上,不会卸磨杀驴。但是现在,不行了。
林鳄太贪心了,李德芳已经在心底给他判了死刑。
于是,李德芳虚伪的说道:“林先生,您是对我们的条件不满意吗?有什么条件可以商量,我们会……”
还没等他说完,林鳄开口打断道:“不是这样的李总,如果您看过我的帖子,应该知道,我暂时无意股市,所以暂时不想推荐股票了,还请您理解。”
闻言,李德芳深吸一口气再次开口道:“既然这样,不知道林先生能不能约个时间地点,我去拜访您,您看如何?”
听到这话,林鳄眉头一挑,摇了摇头,他讨厌这种和人尔虞我诈的谈事情,太累,当然也和他的性格有关,简单来说他就不是那种能做生意的人。
“这个……恐怕不好意思了,我觉得没有这个必要,而且我这边也不太方便。”
其实话说到这里,已经明确表现出他拒绝的意思了,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知道不能在追问了。
但可能是利益太大,李德芳那边也有些急了。
“林先生,我们真的很有诚意,您没有必要担心我们的身份问题,别的不说在魔都,我们公司也算是比较知名的了。我们也都是有头有脸的人,骗您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我觉得您应该给我一个展示诚意的机会,说不定咱们见面后您就改变了主意也不一定,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xǐυmь.℃òm
闻言,林鳄眼神一变,沉声道:“李总,我觉得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在纠缠下去有意思吗?”
“林先生,明明是对大家都有利的事情,您为什么要拒绝呢?”李德芳的语气有些不客气了。
林鳄不悦道:“你在教我做事?”
李德芳:“……”
“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公司能量其实很大的,国内有名的机构和散户一般也都会卖我们一个面子。”
李德芳脸上挂不住了,再怎么说他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副总经理,可以说是公司的实权人物,被一个普通人这么怼,怎么可能没点脾气?
但他没想到,林鳄早就通过陈律了解到了他们不怀好意,哪里会留面子给他,当即开口反问一句:
“你威胁我?”
这话一出,顿时显得火药味十足。
对面的李德芳也懵了,好家伙,他不过是想拜访对方罢了,促成这次合作,你至于跟个火药桶一样,一点就炸吗?
在他看来,一个普通人炒股这么牛,肯定是个个性冷静的人,怎么会如此毛躁,就像……就像现在整顿职场的零零后一样。
但既然林鳄已经把话说到这个地步上了,他也不可能再软下去了,毕竟他可是有身份的人,林鳄在他眼中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甚至不是有利用价值,他都不会正眼看一下对方,况且他的背后是一家上市公司。
而林鳄呢?势单力孤,完全没法比。
李德芳隐隐威胁道:“林先生要是这么理解,那就是吧。只是我们沪金朋友多,多多少少都会卖我们一些面子的。”
听到这话,林鳄这个暴脾气上来了,自然不会惯着他:
“你在狗叫什么?”
其实林鳄也不理解为什么这人会这么执着于找他,难道非要看到自己落入陷阱才开心?
天地良心,他确信和对方毫无瓜葛啊!
他也不觉得这事自己做错了,你想合作,我不想,拒绝了你,结果你还急眼了,谁惯得你臭毛病?
当然,这也和林鳄那相当不客气的语气有关。
不过这些都是有原因的,谁让对方率先耍心眼,对他不怀好意的?
你既然敢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了。
一句‘你在狗叫什么?’直接把电话那头的李德芳给整懵了。
好家伙,刚才还可以说是态度强硬,那么现在就不是语言上的交锋了,而是直接开骂了。
但好在李德芳也是有城府的人,不会如林鳄这样年轻气盛的直接骂回去,反而沉声道:“林先生,我好言好语的和您商量,您为什么出言不逊呢?”
“我出言不逊?不是你自己找骂吗?”林鳄嘲讽道。
本来两人就不认识,现在你又来这一套,不骂你骂谁?装什么犊子呢?
若是在过几年,到了三十左右,也许同样的事,林鳄并不会这样做,但他现在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又赚了这么多钱,现在不狂什么时候狂?
难道要等到六七十岁去公园和老太太跳广场舞,和老头来上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吗?
什么年纪做什么事,年轻人要有朝气,有为著名相声表演艺术家曾经说过,三十岁之前不狂,多半没有出息,三十岁之后还狂指定没有出息。
他现在才二十出头,若是和一个老头子一样,那才有鬼了,而且他还有系统在,认识的能人也不少,哪里会惯着对方。
他现在只知道电话那头那个煞笔想对自己不利,知道这点就够了。
被人如此侮辱,李德芳脸都绿了:“林鳄!我……”
“我都说了,我不想赚你这份钱,你们怎么那么贱呢?”林鳄语气平淡,但是说的话能把人气死。
“林先生,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失态了,我是诚心想和您谈谈合作问题”
李德芳本来准备发怒,但是想到自己的任务,强行忍住了怒气。
只要利益足够动人,别说道歉,就算是更恶心的事他也能做的出来。
而以现在林鳄的影响力,可以影响到一大批股民。他知道,只要这个人肯开口推荐自己公司的股票,到时候凭借他们公司的资本以及准备,完全可以打一个翻身仗,公司股价会上升,借的钱也可以回本,还能大赚一笔。
到时候,他们这些高层和大股东都能分到不少钱,上千万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钱赚到了,林鳄的利用价值也就失去了,怎么对付他,不还是一句话都事儿。
林鳄自然明白这一点,当初他能凭借一百万入场,赚了上千万回来,那么一个公司呢,能获利多少,他根本算不出来,哪怕如今股市行情差的不能再差了。
“李总刚才的语气可不像是要谈合作的语气,我这人啊,年轻气盛,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也不知道上市公司有多么了不起。可是呢,我不缺钱啊!
我赚的钱已经够我花了,甚至几辈子都花不完。你那六百万,呵呵,说实话我还真看不上,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而已,怎么搞的我好像还得搭你人情了一样,你是不是真拿你那六百万太当回事了啊?”
林鳄冷笑着开口,丝毫没有给其面子。
闻言,李德芳心头一沉,他知道自己可能真的冲动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想过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能拒绝六百万,而且他们找不到理由认为林鳄会拒绝,所以一直以为这件事十拿九稳了。
可是,林鳄言之凿凿的样子,绝对不像是在自抬身价,反而相当的有底气。
但是,怎么可能呢?
即使对方炒股厉害,但是也要看行情的啊。
现在行情不好,他选股再厉害不还是要持币观望嘛。
这时候,六百万对他可绝对不是一笔小钱才对。
难道说,对方还有什么是公司没有了解清楚的?
不得不说,李德芳此时有点动摇了,虽然林鳄的话很不客气,但为了自己的利益,他还是咬牙开口道:
“真的不好意思林先生,我可以向林先生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冲动了,如果可以,您说个地方,我摆一桌宴席给您谢罪,林先生您看……”
不得不说,这态度确实没的说,饭不饭的不说,那态度放得是相当的低了。
李德芳确实是会说话,要是一般人,肯定消气了,还会心里有点愧疚,觉得自己太过咄咄逼人了。
但是林鳄不是,因为他知道李德芳是不怀好意的。
否则,他这么羞辱对方,换个正常人早都发飙了。只有图谋不轨的人,才会一直隐忍。
林鳄语气加重道:“谢罪宴就免了,我不和不熟悉的人吃饭。至于股票的事,我没兴趣,你找别人吧,我就是一个小散户,知道我的人都没多少。
你要是真想宣传自家公司,我给你指条明路,你看微博大V和抖音的财经博主有的是,你花点钱就给办了,绝对花不了六百万。事办了,钱还省了,一举多得。
至于咱们,就没必要联系了,我不想赚你的钱,更也不想推荐什么破股票,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他说的已经够多了,并且有些不耐烦了。
李德芳有些懵,这人怎么如此油盐不进呢?
好话歹话都说了,利益也摆在明面上了,要是他,肯定已经屈服了。
六百万啊,有这钱普通人都可以实现财务自由了。
难道……是给的不够多?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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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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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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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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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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