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横岛健太一本正经的点头,“我给你留个号码,以后,碰上灵异事件可以找我,当然,得收费。”
“好的,谢谢大师!”
店员记录好了手机号,又再三致谢,恭敬的送了横岛健太出门。
“健太,你其实是骗人的吧?”京子可是很清楚,完全没感觉到怨力的波动。
“也不算骗啦,真有问题我会来解决的。”横岛健太满不在乎的答道,留号码不就为的是这个。
店员说的可是不止送一天,这买卖划算,赚到!
横岛健太才不怕便当临期。
过期一会那叫事吗?放冰箱里,多存一天也不是不能吃。
穷要有穷的过法。wWW.ΧìǔΜЬ.CǒΜ
......
足立区,西新井本町。
一间装潢不错的公寓内。
一名打扮时尚,染了金发的年轻女人坐在沙发上,拿着手机拨出了号码。
“你好,你的儿子出了交通事故,受伤很严重......”
对面“啪”一下挂了电话。
女人也不以为意,点了根烟,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仍是一样的说辞。
这次回应却不一样。
一把苍老的女声急急的打断发问,“勇人出车祸了?他现在在哪啊?他不会有事吧?”
女人得意的对着坐在沙发另一端西装革履的年青男人一笑,继续说了下去,“已经送到了医院,现在需要钱立即动手术,请马上转账100万到......”
说着报出了一溜账号。
“我不会转账啊,这该怎么办啊?”
女人愣了下,“那只有我们派人过去取了,麻烦你报个地址,准备好钱,我立即让下属过去,请你交给他,拜托了。”
“好的!好的!勇人可千万不能有事啊!”电话那头的老女人说着就哭了起来,抽泣着报出了家庭地址。
女人复述了一遍。
一旁的男子迅速的记录了下来。
女人挂断了电话,“贤二,你快去吧,小心点,别出问题。”
“你还不放心我吗?”叫贤二的男子抓起桌上的便笺纸,拿上公文包走了出去。
这样的勾当他们俩已不是第一次干了。
手机号码都是用别人的身份证明申请来的,要追查不是容易的事情。
一天不断的打电话出去,有一个上钩的就够了。
很快,土屋贤二就依着地址找到了井上家。
在门口警惕的观察了下,是一座老旧的日式房屋,边上都是这样的住宅。
这种地方住的人一般不会太有钱,连转账都不会,对一些新鲜事物也不会太了解。
走进窄小的院落,站在门前,已能听见里屋隐隐传来悲泣声。
敲了敲门。
没有人来开门。
土屋贤二抓着门把手试了下。
门没锁,直接就拉开了。
土屋贤二走进了玄关。
里面的光线很暗。
甚至有些阴冷的感觉。
但土屋贤二并没有在意,借着昏黄的灯火,他已看见一个拄着拐杖,满头白发的矮小老太婆,颤颤巍巍的走了过来。
连走路都不方便,真是太好了!
“打扰了,你是井上先生的母亲吧?我是为了那件事来的。”
“我儿子还好吗?”老太婆抖抖索索的问道。
她的声音似乎都哭哑了,既微弱又低沉,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句话说得断断续续,费力不已,带着一些颤抖。
“嗯,你放心,我们一定会给他提供最好的治疗!”土屋贤二低头说道,“请把钱交给我吧!”
“就拜托你了!”老太婆从身上摸出了个厚厚的信封,递了上前。
她的手掌干瘪异常,皱纹深陷,骨节突出,如老树皮般,皮肤也是暗沉无比,满是灰黑的斑点。
连这伸手的动作都似极为困难,不住的颤抖着。
可这并没让土屋贤二生起半点同情之心,他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了信封上。
装得厚实,没封住口,能见一大沓万元大钞。
“我收到了,再见。”土屋贤二拿了钱,收进了公文包里,立即告别。
一出门,他就忍不住嘴角勾起,露出了丝笑意。
太好骗了!
随便哄骗下,老家伙就把钱拿出来了!
笑意迅速的一敛,土屋贤二换上了副平静的神情,转身关好院子的木栅矮门。
突地发现,屋子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好像都没听到响动。
连灯都关了,一点都看不见屋子里有光线透出。
只有门外的路灯还在洒下青白色的灯光。
这异状,让土屋贤二不由得多张望了两眼。
恰好,一个老人牵着条秋田犬路过,“你上井上家推销吗?那你要白费功夫了。”
土屋贤二愕然回头,就听老头说道,“那里只有井上夫人一个老太太住着,但她上个星期已经去世了。”
老头叹了口气,“她丈夫早就死了,独生儿子也不回家,连她的葬礼都没见人,丧事还是町内会给办的。”
说着又长叹了声,“老太太人挺好的,真可怜啊......”
忽然间,他牵着的那只秋田犬狂躁了起来,发出了低沉的咆哮声,尖利的獠牙露出了嘴边,一下将狗绳扯得笔直,不管不顾的想向前跑。
老头都差点拉不住它,“好,好,就带你去散步,怎么一下就不耐烦了?”
也不等土屋贤二回应,老头就让狗扯着,絮絮叨叨的走了。
土屋贤二惊愕的站在原地,立马就去翻公文包,“这怪老头说什么呢,居然说老太太死了,我明明刚收到钱.......”
谁知拿出信封一看,里面竟是空空如也。
“啊?奇怪了?”土屋贤二急急的在公文包中乱翻,“没了?”
霎时间,土屋贤二只觉头皮发麻。
怎么会?我刚刚明明是拿到了厚厚的一沓钱!
仍是不死心的回头朝房子看了眼。
黑沉沉的,一片死寂。
土屋贤二感到了一股莫名的恐慌,似有阵恶寒袭了上身,不敢再逗留,赶忙跑了出去。
跑了老远,到了灯火通明的街道上,才松了口气。
冷汗已是浸透了背脊。
额上的汗珠仍是一道道的滑下。
土屋贤二心有余悸的猛喘着气。
克制不住的活动了下脖颈。
不知道为什么,两边肩膀都酸痛了起来。
想来应该是太久没运动的关系。
土屋贤二从裤袋里掏出手机,给女友今井翔子打了过去,“翔子,出事了!”
“被揭穿了?”今井翔子问道。
“不!”土屋贤二急急的将事情经过简略的述说了一遍。
“这不可能!”
“我真的收到钱了,但后面就不见了!”
“你不是私藏起来了吧?”今井翔子还是不信。
“没有!”土屋贤二气得直赌咒发誓。
“先回来吧!”今井翔子的语气还是极为的不悦。
“搞什么今天!”土屋贤二恼火的啐了一口,手机忽地响了起来。
一看,显示的是一串乱码。
虽觉奇怪,土屋贤二还是接起了电话,“么西么西?”
苍老嘶哑的嗓音幽幽的响起。
“我.....儿子......还好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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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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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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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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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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